面包师傅吕克的职业探索之旅——《偷影子的人》

       这也是把我搞哭的一本书,当然我的泪点比较低,很多书都能达到这个效果。

       这本书一共227页,吸引我两个小时迫不及待地读完,总想看看故事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为了写这篇文章,我又复习了一遍。它没有一般翻译作品的晦涩难懂。外国人长长的句子总是搞得我晕头转向,这本书的翻译我没有这样的感觉。其中有句话译者这样翻译道,当第一道阳光威胁着要陷人于为难时,我们就会狂恋这个冬季严寒的地方,问题是,春天总是毫不迟疑地来报到。我的文笔写不出这样的句子,所以,我觉得翻译得不错。文章没有翻译语言的理解困难,却饱含外国人常有的幽默。幽默融化在他们的对话中、生活中,篇幅太长,无法复制粘贴,只能你自己去欣赏了。

      这本书可以阅读的角度很多,这大概是优秀作品的共同特点吧,可以写年轻人的恋爱,可以写母子关系,可以写父亲在儿子成长中的重要,可以写学校教育,当然也可以如书封中的一句话,“一部令整个法国为之动容的温情疗愈小说”,写写温情和疗愈,我想写吕克的职业生涯是如何一步一步发展的,虽然这是小说里虚构人物的职业生涯,但相信对你、对你家的中学生都会有启发。

       吕克是主人公的同班同学,他们是好朋友。在书中他是这样出场的,吕克——面包师傅之子,放假时摔断了一条腿,现在还上着夹板。他的父母开着一家“莎士比亚面包店”。他妈妈长得圆滚滚的,好像一个圆圆的奶油面包,而且满脸笑眯眯的。她操着方言的腔调欢迎孩子们,声音听起来像在唱歌,是那种一听就会让人心情愉悦的音调,一种让你觉得受欢迎的说话方式。

       小学6年级的吕克,受限于夹板和拐杖,得把课休时间都花在长椅上,两个小男孩进行了下面的对话。主人公问吕克,“你以后想做什么?”吕克疑惑地反问,现在就该决定了吗?在主人公的再次追问下,吕克回答:我想,应该是继承我爸妈的面包店吧。“如果你可以选择其它职业呢?”主人公像一名真正的职业规划咨询师一样问问题。吕克回答“我想跟查布洛先生一样,当医生,但我不认为有可能做到。妈妈总说要应天顺时,面包店的客源很快就不够维持生计了,自从超市开始卖起面包,我爸妈就很难收支两平,所以啦,怎么可能帮我付医学院的学费啊!”6年级的小男孩对自己的职业理想已有懵懂的感觉,但可能止步于他的家庭经济现状。你的孩子曾经有过哪些职业理想,你知道吗?

       时间眨眼过去几年,主人公已经是医学系四年级的学生了,吕克留在了家乡小镇。两个好朋友自从分别再没见过面,当主人公在家乡再次见到吕克时,吕克的头发乱得跟打过仗一样,他比主人公老得多,气色也不好,说是可能因为脸颊上沾到面粉的缘故。吕克对主人公说,我多希望能和你一样,可以念书,还能骑骑旋转木马做做梦。说着叹了口气。主人公解释说医学院可不是游乐场,现实生活也不是你想象的。总之,咱们两个工作时都穿白大褂,也算是有共同点吧。说完这些,主人公转了话题问吕克“你快乐吗?”吕克回答“我跟我爸一起工作,每天都这样也不容易,我学了一技之长,开始赚了点钱,还帮忙照顾我小妹,她长得可真快。面包店的时间蛮辛苦的,但我也没什么好抱怨了。是吧,我想我是快乐的。”我感受到吕克的关于快乐的肯定回答是挣扎的。主人公说,昔日在吕克眼中熠熠闪耀的光芒却仿佛快要熄灭。请问中学生家长,你知道你的孩子快乐吗?

       主人公休假期间回到家乡小镇,邀请吕克,“今晚来我家,吕克,我们明天就走了,我希望......”吕克拒绝了,“不行,我凌晨三点就得开始工作,我得睡觉,否则我没办法做好工作。”主人公问自己我的好友吕克哪去了?晚上当月亮朝天窗右边偏移,主人公开始了和吕克影子的对话,吕克的影子告诉主人公,“你要帮助他改变人生,带着他跟你一起走。要记得,过去你们两个人中,想要当医生的人是他。一切还来得及,当我们喜爱某样事物时,永远都不会嫌晚,帮助他成为他应该成为的人。你一向最懂他的。”

       早晨吕克贴心地做好羊角面包和牛奶面包,放在竹篮里。早餐时分,吕克想知道主人公他们在医院的生活,他想全盘了解。当他听到医生每天的例行公事时,主人公看得出吕克有多向往这样的生活。这时,你能懂得你的孩子有多向往他的职业理想吗?

       主人公想说服吕克和他一起离开家乡小镇重拾学业,主人公想了很多理由,但吕克以更多的理由拒绝了他。吕克说,这不仅攸关我的人生,还攸关我爸、我妈和我妹的人生,他们都需要我。说着他低下了头,把鼻子埋进咖啡碗里。

       当主人公了解到吕克烘培工作的时间流程之后,他决定铤而走险。凌晨三点的闹钟把主人公叫醒,他准备去面对被形容为鬼魅一般的吕克父亲。据说,只要孩子们从功课上分心抬头,吕克父亲就会在孩子们头上飘来飘去。在巷子深处,吕克的父亲耐心地听完主人公劝吕克重拾学业的话,用力握了握主人公的手,说:“你现在可以滚了!”

        一个多月以后,主人公惊喜地在楼梯间发现了吕克,吕克坐在一个小手提箱上,神色不安却又一脸喜悦。在行李箱上铺上餐巾和餐具,一边吃着鲔鱼罐头,吕克一边热烈地述说经过。“你知道吗?你离开的那天凌晨,父亲没有回到烘培房,正坐在椅子上哭泣。当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想回答,只喃喃说着是因为疲惫所致,还要我忘记刚刚看到的景象,并且什么都别跟我妈说。从那天起,他就变了。通常,他在工作时对我很严厉,后来对我越来越好,近乎慈爱。有天晚上,他甚至把我拥入怀中。清晨六点,他盯着我的眼睛,跟我说我之所以如此笨拙,是因为我不是当面包师傅的料,与其浪费我的时间和他的时间,我更应该到城里试试机会。他还说我过去只有这条路可选,是因为在当时,这是大家以为幸福的方式。当午餐时,他向妈妈宣布我将离开家,妈妈喜极而泣,抱着我,悄声说她已经很久不曾如此快乐。早上,父亲开车八个小时把我送到这里,八个小时不曾交谈,下车时交给我一个信封,跟我说这虽然只是一点小数目,但已经是他能给我的极限,有了这点钱,我应该可以撑一段时间。然后,他在发动车子离去前,向我宣告,‘你要是发现你当医生跟当面包师傅一样蹩脚,那就回家来,这一次,我会好好把手艺传给你。’”吕克父亲最后的这句话,戳中了我的泪点,你也被戳中了吗?

      我以为这就是圆满的结束了,吕克梦想当医生,在朋友、父母的帮助下,终于从面包师走到了医师的路上,故事的推进却击溃了我的想象。

      吕克如愿进入医学院学习,复习备考、女友约会、救人被救......吕克说,我过去捏的是面团,不是活生生的血肉,我过去割开的是面包,不是沾满血的衬衫和长裤,尤其我从没听过奶油面包濒临死亡时的悲鸣,即使我往它头上扎上一刀。我真的在自问是否适合这一行。

       经过一年多的学习,吕克在圣诞假期来临前收拾行李。他对主人公说,我的生活缺少某些东西。当主人公问是什么的时候,吕克坦诚回答“我的生活”。他双拳互握,紧盯着主人公,接着说:“我在这里不快乐。我曾经以为,当上医生能改变我的处境,我的父母亲会以我为荣;面包师傅的儿子成为医生,这会是个多美好的故事!只有一件事例外,即使有一天,我成功当上最伟大的外科医生,但相较于我爸爸,我永远无法望其项背。我爸爸或许只是做面包的,但你要看到那些在清晨第一时间来买面包的人,他们竟然如此快乐。我爸爸每天都在创造这种奇迹。他是一位谦虚又低调的男人,不会说太多话,但他的双眼已经道尽了一切。当我在烘焙房里跟他一起工作时,我们有时一整夜都不说话,然而在揉面团时,我们会肩并肩站在一起,彼此分享许多东西。他是我的标杆,是我想成为的对象。他想让我学会的技艺,正是我想从事的工作。我告诉自己,有一天,我也会有孩子,我知道如果我和我爸爸一样,成为一名很棒的面包师傅,我相信我的孩子会以我为荣,就如同我以我爸爸为荣。圣诞节过后,我不会再回来了,我要终止医学院的课业。我在这里度过的每一天,打心底感谢你,多亏了你,我现在才知道什么事情我不想做。这不是永别,只是再见。”

      吕克如愿从面包师傅成为了医生,又如愿从医生回到面包师傅的职业角色中。如果吕克是你的孩子,你准备如何面对吕克的这些职业理想、职业选择呢?欢迎和我一起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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