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璜生在他的《古典主义的缺失》一书中所说:“格威德作品中的沉静之美和令人惊诧的技术处理与这位重量级的艺术家在文艺批评界所受到的推崇和在艺术史上的被认可程度是一致的。”——《画中意》系列前言
约翰·威廉·格威德的绘画以某种方式反映着自己的思绪和梦想,他是英国艺术史中最神秘的人物之一。他的家人因讨厌其艺术家身份而和他断绝了关系,在1922年12月,他留下了临终遗言:“这个世界对我和毕加索来说太狭隘了,在我自杀后,希望家人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孤独的艺术》
她们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或悠闲地倚在大理石椅上,微微低着头,用孔雀羽毛逗弄着一只猫,或者靠在沙发椅背上,漫不经心地看着前方。没有闪躲,也没有搔首弄姿,安然自在。
但她们是美丽优雅的存在,我无法否认自己在欣赏她们时,内心会有一些想法或冲动,但是这种形而下的念头很快就会消失。因为她们的美是那样纯粹,让我的内心荡漾着诗情画意。
我无法还原创造者当时的心情,但毫无疑问,这是一种超越世俗与功利的审美态度。当欣赏者的欲望之火刚刚被点燃,特别是雄性激素荷尔蒙迅速上升的那一刻,渴望占有美。
但是,艺术之美是用来欣赏的,妄念如灯盏,在忽明忽暗中被沉静内敛的凉风熄灭。格威德从不在自己的作品与欣赏者之间,传递暧昧的情愫。他的情绪饱满,他的思想明亮。
看她一头乌黑的秀发,光滑白皙的肌肤,半披着一袭朦胧的红纱裙,浑圆的肩膀,隐约可见丰盈的下半身,赤裸着双脚,她从化妆盒里拿出一小瓶香水,举止优雅,像一尊美神。
格威德的笔触所至,让人不禁发出赞叹,艺术家有超然的审美态度,兼有非凡的内在定力。我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仿佛是接受了画家的催眠术,自废武功,成了清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