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日被一个年轻妈妈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跳楼的新闻包围,除了震惊,我知道自己内心是多么的理解她的选择,尽管我一点都不认同。
“1月6日晚20点左右,湖南湘潭某小区,一位年仅31岁的妈妈,在自己生日前一周,抱着两个年幼的孩子从13楼一跃而下……
最终,三人均告不治身亡。”
大的孩子才两岁多,小的一个孩子才几个月。
这样的人间惨剧,怎么会不引起全国关注。可产后抑郁在全国又到底有几人关心?!
我是一个一岁多孩子的妈妈,从去年怀孕到产后这一年多,从喜悦、担忧到焦虑、暴躁、绝望、万念俱灰,每一个过程都很痛苦。尽管也有那么多甜蜜、美好的时光,可我多少次想过从28楼跳下去......甚至想过把孩子从窗户扔出去——毁灭自己,也毁灭孩子。我一直不愿讲出来甚至写下来,是觉得有一天如果孩子知道了,这对她来说太过残忍。可现在我认为她有必要了解人生的真相,美好的,残酷的,每一面她未来的人生都会看到,我竭力掩盖也无济于事,或许有一天她看到这篇文章的时候,会有所启发,会更加明智地做出自己想要的选择。
当然,不管我心理想得多么决绝,不管现实多么让人失望,我终究是连狠下心痛打宝宝一顿的事也难以做得出来。不是我多么高尚,而是天性善良,连个蚂蚁我都愿把它轻放在地上,又如何能对一个孩子,我自己的孩子下狠手。而我自己尚在苟活,也只是父母三十年来持续不断地教育影响,让我成为一个责任感爆棚到无法放下这一切的套中人,我无法自私地去寻找我自己的终极解脱——死亡。除开这些外力,就我自己内心来说,我是一个胆小的人,没有勇气去死,仅此而已。
有个“好老公”,就能避免产后抑郁吗?
我不知道别人因为什么产后抑郁,但我和朋友的经历让我们很清楚的知道一点,有了孩子以后,你有一个别人口中的“好老公”,对于避免产后抑郁这件事儿一点屁用都没有。
因为我们都有一个别人眼中的“好老公”——责任感强、值得信赖、善良、孝顺、体贴,工资上交,不赌博,不抽烟,不在外鬼混(这点只能说至少没有小三而已,其他的谁知道,毕竟我老公的男性亲戚、朋友都一直表示非常乐意请他在外面“玩玩”)。
说说我自己的抑郁症故事吧。
怀孕五个多月,我婆婆的癌症恶化,老公异地工作,一周最多能回来两次。
这是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如果仅仅是陪护婆婆,照顾好我自己,倒也罢了。只是我的婆婆是一位追求完美的人,我第一次到她家,只能用刷新人生观来形容我的感受。碗橱里的碗整齐到每个碗的花纹都一致;衣帽间的衣服分类、分材质叠放,堪比商场展示橱窗;沙发的位置对齐某条地砖线,是绝对不能改动一丝一毫的。总的来说,在她家,每一件东西都有自己的位置,而且是一个绝对固定的位置,水杯的杯柄永远只能对着一个方向。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我的感受——令人发指,除了这个,我实在想不到更贴切的了。一个绝对被掌控的家。
对物尚且如此,对人的要求你可以自由想象了。不过凭良心说,我婆婆还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尽管她骨子里自私透顶,但好歹天性是善良的,她一生中帮助过很多亲友找工作、发家致富。但因为她对人的要求严格,且喜欢阴阳怪气地责备人几乎亲戚都得罪光了。如果也还仅仅是这样,我倒也可以暂时忍受,毕竟她的时间不多了,不能去要求她改变或让步。但她偏偏还喜欢折磨你一番之后,痛哭流涕地来找你原谅,而你无论说什么,她都会不依不饶,好像除了逼死你之外,她也别无所求一般。
怀孕四五个月的时候,婆婆病情加重,我记不清那天晚上她是因何事如何苛责我的。只记得老公陪她去洗漱的时候,我借口出去散步,一个人在院子里给朋友打电话,痛哭流涕。朋友听着,只是劝我想想孩子,不能过度悲伤。我知旁人对此也是爱莫能助,又不想告诉我的家人,怕再生事端,毕竟老公现在也够烦的了。我整理好情绪回去休息。第二天早上,六点多,老公收拾好婆婆住院要用的东西,开始往车上搬。他出门每一会儿,婆婆突然闯进我们的房间,急步走到我床边,突然作势要跪倒,我吓得不轻,要知道她病情已非常严重,身体虚弱,我来不及穿衣服,穿着单薄的秋衣,连忙挺着大肚子滚起来,扶住她。她开始了自己的表演,我这样说,或许你觉得残忍,但如果你同我一样看过她的多次苦情表演,恐怕同情心就会少一点点了。这其中或许真的有她的愧意,只是我一个孕妇料峭三月天穿一件秋衣,死命扶着她,苦苦相劝,可她就不起来,我只好就当自己错了,和她对着跪着,大声喊老公,就怕太过着急用力,对宝宝有害,急火攻心。当时家里还有一位姨婆也在,姨婆大声劝阻:“我就知道你这么早起来,又要扯什么筋儿......"大意说了一番婆婆一辈子都这样反复无常,折磨身边人的话,可婆婆只顾自己跪在地上哭闹。我看是没有其他办法,叫姨婆赶紧去把老公找来。直到老公来了,他把婆婆抱走,送到医院,才算了事。
凡此种种,我当时都不愿再加以纠缠,尽量选择遗忘。但你以为创伤是会随着时间流失就自动消失的话,那只能说你还未真正经历痛苦的事,或者就如我一样低估了它的力量。因为这些创伤,不加以“治疗”就会像埋藏在情绪上的地雷,某一天一句不经意的话都有可能引爆它。
此前我去医院产检,老公和婆婆有如多要求,但我一个人,他们找的医生又根本不买账,气得我当时就打车去了另外一家医院,在电话里跟老公大吵起来。那之后,老公尽可能的抽时间陪我产检,所以怀孕期间我并没有太重的负面情绪。
当然婆婆病重了,我们去医院陪护,晚上老公在医院陪床,而我则独自步行回家,一个人在家住。这样持续了一个多月,直到婆婆病逝。那些夜晚,并不好受。我挺着大肚子,一个人走在街上,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持续多久,当然容不得我有太多时间悲伤,第二天一早我就得去坐地铁上班。
这些经历为了产后抑郁增添了压垮我的砝码。
宝宝出生后,我坚持母乳喂养,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奶头经历了数次出血、结疤之后才稍好一些。前面两个月特别是坐月子期间,宝宝睡眠、拉粑粑都很没有规律,有天夜里,宝宝连续三个小时都在吃奶、拉粑粑、洗屁屁、换尿裤……期间两次两边乳房肿成砖头,一碰就痛到掉眼泪,每天晚上都要半夜起来挤奶。当时也感觉,这样的日子到底何时是个头?!
宝宝前面三个月都不爱笑,不是一个开心的宝宝。大概是过了百天之后才好些了。我自责自己怀孕期间因为婆婆的事太过郁闷、情绪低落,影响了宝宝。
这期间爸爸妈妈都在照顾我,尽管中间妈妈生病,住院了两天,但基本都是有人陪护和帮忙的。老公很爱宝宝,宝宝也很粘他。而我依然抑郁了。因为担心、疲惫、焦虑、痛苦,我被这些情绪围攻。当我一边痛得流泪,一边坚持着母乳喂养的时候,孩子却拼命吸奶,根本不会管你的死活,有时吃完奶,她满嘴血的时候,我对人性本恶,毫无怀疑。当然,这无疑也是当时深陷负面情绪才会滋生的绝望。
即便我如此付出,她居然除了吃奶之外,并没有表现出多依恋我。四个月会说话之后,除了偶尔喊过一两声“妈”,此后一直到十一个月左右,天天嘴里念叨的都是“爸爸,爸爸,爸爸……”
而老公呢,常常去公墓看婆婆,回家也经常是逗完孩子就打游戏。看我母乳喂养痛苦,就来句“直接喂奶粉嘛。”周末回家,带带娃,换换纸尿裤,就这样,身边所有人还说,我有一个多么好多么好的老公,而我的付出是否就该是天经地义的。
公公不带孩子,做做后勤工作,经常念叨的一句就是:“孩子还说跟着妈妈好。”我他妈有没有离婚,两地分居,你们不体谅我也就算了,还总是为你自己儿子开脱。当然,他说的实话,可当时在我听来很不是滋味。
这都还算了,期间还因为买房子的事情,叫我坐月子期间就去看房子,意见不合就指责我什么都不懂,他儿子,当然更是被骂的狗血淋头。
种种烦心事,一件件的堆积,抑郁是必然的。
产假期间,有时候半夜孩子哭闹,乳房疼痛,我一边流泪,一边真想把她从28楼扔下去,自己也跳楼了,一了百了。这样的想法出现过两次左右。我都被这样的想法给吓住了。更不敢跟家人说。爸妈一直很心疼我,从怀孕开始,就一直陪在我身边照顾我,我岂敢做这等啥事,让他们伤心。我也劝自己,老公跟婆婆感情好,婆婆走了,他需要时间接受。
但所有的忍耐都是有极限的。
终于在当年春节后的一天,公公又一次带着他的兄弟姐妹和我们一起看完房子,骂完我们就走后,我爆发了。毕竟是受过教育的人,我没有撒泼打滚,而是回家跟他写了一封电子长信,历数他的不是,告诉他我的隐忍,告诉他我不需要他出钱,只请他管好自己给予我基本的尊重。人是需要有界限的,他知道我一直忍让并非因为懦弱之后,直到现在,他没在我面前乱发脾气了。因为他终于明白我也不是好惹的。他是聪明人,就这么一个儿子,还不至于想自己亲手让儿子的婚姻破裂。
可就是这样,老公居然指责我!
我很愤怒,就是他和他的母亲将他的父亲惯坏了,对我毫不尊重,他不仅不维护我,连句公道话都没讲,我自己争取权益,居然还指责我!
所有的矛盾在四月的一天爆发了。
那天我记不起为什么争吵起来。妈妈坐在副驾室,无可奈何地听我们吵架。我情绪崩溃,让老公停车走,抱走孩子就下车了。我想走回家去,一路上,自己静静。但老公放话,我自己走可以,孩子必须坐车。可他平时一周五天都不管孩子,有什么资格不让孩子在我难过的时候陪陪我?可老公下车后,居然是来抢孩子,我愤怒了,彻底的愤怒了。“我他妈还没离婚,你抢什么孩子?!”
妈妈着急叫我上车,老公的强势阻拦,我终于坐回了车里,一路哭诉。老公默默无言。
此后,我跟老公又数次吵架,为家庭琐事,为发泄彼此的情绪,为互相指责。但我们毕竟都害怕失去对方,每每吵架,终究还是彼此求和,再长谈,企图修复。这样的矛盾,持续了一年多,如今宝宝快一岁半了,才终于有所调和。
这不是自认而然的结果。这是一个艰辛的探索过程,一个对自我的探索过程。
但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我的自救,那就是让自己忙起来,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有意义,丰富起来。
我知道寻求心理咨询师的帮助或许更好。但我也害怕跟咨询师敞开心扉。当然这样也费钱。
而药物的基本不可行,我一直对药物治疗持保守意见,除非确实严重到难以自控,否则我还是认可“心病还需新药医”。
我尝试过跟朋友聊,但这效果并不太好。她们说起自己的老公和公婆,更是过分,基本没有借鉴意义。当然唯一的好处是可以彼此宣泄下情绪。
对于女人来说,不是你不够好,是这个社会把男人都惯坏了。
有一个闺蜜,孩子两岁多了,跟我说,好多人劝她要知足。是啊,我们都有一个别人口中的好老公。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无一例外告诉我们,一个老公不夜嫖日赌,按时回家,愿意陪娃儿玩一下,就是好老公好爸爸了。她反问:其实这是他们做得好吗?错,是周围的人做太差!“男人起来换下尿不湿冲个奶粉,就是绝世好男人好爸爸了?!”女人照顾孩子、照顾家庭就是天经地义?!谁他妈规定了这个无耻的标准?!
即使我们知道这很扯淡,但如果指望靠别人(不管是老公、家人还是朋友)的“好”来减轻自己的产后抑郁那是痴心妄想。
说到底,是我们自己的情绪失控了,的确非常需要家人,尤其是老公的体谅,但更需要自救。
我没有跟父母提起过我的产后抑郁,只是偶尔抱怨一两句,我怕他们担心。
1.改善关系
这里说的“改善”绝不是要教你做什么好媳妇。首要是大胆拒绝!拒绝一切伤害!拒绝公婆、老公的无理要求和横加指责。如果你不擅长,那就找个擅长做这件事儿的长辈、家人、朋友帮忙出出主意,甚至是出面。总之,带孩子已经够辛苦了,不要再把“贤妻好儿媳”的枷锁自己套在身上了。
我建议倒是做个不那么乖的老婆、儿媳吧。这样你的每一份进步都值得肯定。可如果你一开始就是个贤妻良母,那以后哪怕是一顿饭没做好,都可能面临指责。
我们不是父母那一代了,那些封建礼教更不要自己去拿起来捆绑自己。养孩子是父母双方的事,从来都不只是妈妈的事。
其次,是真正的改善。如果你像我一样,没有勇气,也没有办法做到当一个单亲妈妈,考虑到一段婚姻会很长,最好有问题,还是要跟老公长谈一番。无论是情绪还是困境,这些你不说出来,对方根本没办法想象。难过的时候,想想过去美好的时光,曾经的美好,彼此努力是可以重新获得的,甚至会加上时光温润的色泽,比哪些荷尔蒙激荡的时刻更浓郁。
最后,是需要不断检视自我,当你想指责别人的时候,想想你自己的所作所为,想想对方的好。或许可以减少些不必要的争吵和自寻烦恼。
就在今年最后一天,新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候,我因为孩子的折腾,工作的不如意,种种生活琐事的困扰,又痛哭一顿。抑郁的阴霾并不是一下子就走出去,不再来纠缠你了。
2.让自己忙起来,尽量少的时间陷入负面情绪
我个人认为这才是让自己走出抑郁的最长期有效的办法。就是通过不断的行动,找寻自己的价值,肯定自我。
过去的这一年,我开始锻炼,坚持写作、读书,学理财,看电影。虽然并没有傲人的成绩,但好歹有了一些东西可以让自己自豪。一年看了二十几本书,尝试了理财,在头条号的年终报告中我也打败了这个平台81%的创作者。保持了健康的身体和好气色,能穿回产前的衣服。如果不行动起来,我就只是那个工作挫败感强,圆滚滚,邋里邋遢的产后抑郁症妇女。好歹现在是一个敢于追寻自我,在不断抗争抑郁的伪少女了。
3.照顾好孩子,让自己有更多好心情和时间投入自己的小生活中
如果孩子总是生病,总是半夜哭闹,再强大的内心恐怕也经不起太多折腾。可以下载一些育儿APP,关注公众号,尽可能的让孩子保持健康,睡整觉。晚上你才能在孩子安睡后,安安心心地读书、刷剧、敷面膜……
4.放肆做自己
有了孩子以后,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成了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人了。再不抓紧时间做自己,岂不可惜?闺蜜一年之内买了二十多支口红,给自己买花,做头发,疯狂折腾。我不觉得花钱才叫做自己。不过多些尝试未尝不可。我也在新年之际做了红指甲,做了头发。悦己是重要。我也周末在夜里宝宝熟睡后,请父母代为照管,穿着睡衣和老公一起偷溜出去吃烧烤,享受逃学一般的小放肆。我在豆瓣上组建妈妈互助团,尽管只有一个人报名,我们还是打算要举办一次小活动。
如果你想做什么,不要等孩子长大了,不要等以后有钱了有时间了,就从现在你能做的每一步开始行动,其实一辈子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长。再说都抑郁症了,还等以后难道会有更多机会吗?
5.彻底放松
我最大的问题就是不懂得放松。读书时就是那种很刻苦却又经常不得法的孩子。每一天每一周都找一段时间让自己彻底放纵下吧。
如果你真的感觉很崩溃了,就换个环境。
去逛街,瞎溜达,去公园,去书店,去你想去的地方走走,哪怕就是家门口的小路上一个人静静踱步,也好过总是在家面对熊孩子、老公、父母和公婆的强。我们都需要一点自己的空间调整下自己的呼吸,除了你自己其实没有人能把你逼到无法呼吸。那些伤害你的人,他们只是抓住了你的软肋,你就当他们是个屁,虽然臭、让人恶心,其实不能真正伤到你。
我在疯狂刷《琅琊榜》的时候,老公感慨,他虽然承担了更多照顾孩子的工作,但毕竟我心情好多了,不容易跟他争吵,他倒是觉得轻松了很多。
6.不要怕示弱,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人
老公经常都说:“你说了算。”每每听到这句话,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表面说得好听,这不就是叫我事事操心吗? 其实细想下,我何尝不是自己要强,我就是不买奶粉,难道老公不晓得买了?他还能看着宝宝饿死?是我自己想事事都做完做好而已。
之前我去那儿都带着宝宝,平时天天晚上也带,当然觉得累得要死。最近尝试周末抽出半天或一两个小时甩给妈妈或老公,我自己做点自己的事情或放松下。顿觉满血复活了。组建一个家庭,本来我们就不在是一个人,何必要凡事都自己抗呢。
一位准妈妈,当你怀孕后,我建议你不要太逞强,因为我们之所以找另一半是希望得到关爱和理解,当时逞强很爽,可过后想来一个人可以为何要两个人在一起?久而久之,你只会加剧对婚姻的失望。如果你还想继续婚姻,怀孕后多求助老公吧——让他陪你散步、做产检、照顾你,孩子是你们两个人的,怀孕的经历也可以是你们一家子的甜蜜记忆。
但如果是单亲妈妈,我希望你不要太软弱,选择了一个人就得要坚强。如果你沉溺于回忆或是对比其他恩爱夫妻,无疑是在给自己的脖子上套绳子。如果你总是如此,那还是考虑再找一个人的靠谱,或许你不适应一个人的生活......
其实这个社会又何止产后抑郁,工作的压力,失恋的痛苦,生活的压力,哪一样没有压垮过几个人?而哪一个人又逃得脱烦恼,人的一生都是持续的征战、挣扎和自我寻找。要么洒脱点,要么努力点,要么放开点,不要逼死了自己。万事总有解决的办法,我以后何时到头的日子都熬过来了,而未来还有很多很多难熬的日子,不如别总想着熬,给自己点颜色,让自己的生活丰富起来,父母、孩子、老公、朋友,没人能陪你一辈子,说到底还是得学会跟自己好好相处,照顾好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