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朱雀桥边野花草，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楔子
路人甲：小二，再来两坛竹叶青。
小二：客官，好嘞！
路人乙：啧啧，好酒！兄弟，那件事……你听说没有？
路人甲：你指的、可是……长安城里出现妖魔的事情？
路人乙：正是。听说那个妖魔喜食小姑子。诶，现如今，已经有许多小姑子离奇失踪了。
路人甲：难道就拿妖魔没办法吗？
路人乙：（眼神左顾右盼）坊中传言，陛下最宠爱的…晋阳公主也失踪了。也不知能否除掉妖魔……
路人甲：呀！起风了。这天…怎么说变就变呢…
路人乙：是啊——
（一）
九渊：回去，不要再跟着我了。
若华：为什么？
九渊：你是妖，而我——是除妖师。
若华：那又如何？除妖师？既然你是除妖师，你现在就可以除掉我……
九渊：你知道我不会。
若华：我不管，你既然救了我，我就要跟着你。
九渊：你别再跟着我，我就要去女罗镇了。
若华：你就那么急着要去救那个公主吗？
九渊：我是除妖师，斩妖除魔是我的天职。不管……是不是她，这一趟我都必须去。
若华：你……就这么……喜欢她吗？
九渊：我只知道，我必须保护她。
若华：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跟着你…
九渊：这个女罗镇很有可能跟妖魔有关，你妖力太浅，此去恐怕会有危险。
若华：有你在，我怕什么？
九渊：这妖魔道行很深，此次捉妖太过凶险，我也没十足的把握护你周全。
若华：跟着你，我什么都不怕。
九渊：（沉吟半晌）那好吧。
若华：……前面好像有家客栈。
九渊：这家客栈出现的有些诡异。
若华：怕什么，我怎么说也是一只妖，还怕人不成。
九渊：不管怎么说，小心为上。
若华：我知道。
九渊：到了。
小二：这位公子，我们的客房已满，还是请您去别家客栈吧。
若华：（不满道）天都快黑了，你让我们去哪里找别的客栈？
小二：这…这小店也是无能为力啊。
老板娘：（从二楼走下来笑道）哎哟…这位小姑子，实在不好意思，今天的客房确实是满了。
九渊：这里还有其他投宿的地方吗？
小二：……这里……就我们一家客栈。
若华：那怎么办啊？
老板娘：既然你们没地方去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个地方，只是……可能有些……
九渊：无妨。
老板娘：后山竹林深处，有一间破庙，可暂做客官的落脚之地。
九渊：多谢！
若华：走那么快干嘛，我快跟不上了啊…
九渊：那个女人引我们去破庙，肯定不是出于好心。我倒是好奇，那里有些什么？
若华：好像就是前面了，那个有火光的地方。
九渊：听，有人在里面。
剑客：嘿嘿…李兄，来来来，再赌一把……
壮汉：喝，继续喝，好酒……
若干人：……
若华：这破地方，居然有这么多人。
九渊：有妖气…这破庙，可不简单呢。
僧人：（掐着自己脖子）啊……
壮汉：他……他怎么了？
剑客：啊……
老妪：砰……
若华：这些人…他们是中了这竹林的瘴气之毒。
九渊：（拿丹药出来）快拿去救人。
若华：好嘞。诶呀，怎么突然刮来这么大的风啊……
九渊：何方妖孽？还不快快现身。
竹妖：（一阵凤鸣鹤唳之声传来）哈哈哈……九渊，识相的赶快滚出女罗镇，不然……
九渊：（拔剑飞身而起）妖孽，休要口出狂言。
竹妖：（使出妖术回击）就凭你这点道行……
若华：小心！
九渊：（一口鲜血）噗……
若华：这里都是瘴气，在这里动手对你不利，我们还是先走吧。
九渊：走！
若华：快出竹林了，我们在前面歇息一下吗？
九渊：（坐地疗伤）
若华：你的伤怎么样了？
九渊：（紧锁眉头）小伤，无碍。
若华：你……在担心她吗？
九渊：她只是个弱女子，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若华：能跟我说说她吗？
九渊：她……很温柔，很善良，待人很好。
若华：她长得美不美？有我美吗？
九渊：（陷入回忆）……………………
若华：（抓耳挠腮）嘁！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九渊：那家客栈有古怪。我们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去那里一探究竟。
若华：会不会有危险？
九渊：这个时候知道怕了？
若华：哼！我才没有，我只是担心你。
九渊：走吧。
若华：小二…小二快点过来……
小二：客官，要点什么？
若华：把你们招牌菜全部端上来……
九渊：咳咳……随便来几个菜就行。
小二：好嘞！
若华：今日不会又没有客房了吧？
小二：诶呀，原来是您二位啊…有有有，今儿有客房呢。
九渊：那就好。你们镇上……最近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吗？
小二：让我想想……奇怪的事儿啊，还真有。
若华：什么事？
小二：那西街的李掌柜，年近七十，家里的婆娘居然怀上了，还生了个儿子，可是长得不像他，估摸着…是在外面有了汉子了。
若华：……就没有别的奇怪的事吗？
小二：……别的啊？那东街的胭脂铺子后面的李郎中，前些日子治好了一个乞丐。本来是件好事，可那李郎中，莫名其妙就死了，不知道……
若华：停停停！打住。你们这就没有什么关于妖怪的事儿？……你们这有没有……妖怪？
小二：妖怪？哈哈哈……原来小姑子想听妖怪的事儿啊。我们这镇上啊，有妖怪……您信吗？我在这待了这么久，也从来没听过有妖怪这回事啊。
九渊：（眼神一闪）
若华：（小声说）这个客栈，给人的感觉…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哪里怪…
九渊：待会我出去镇上探查一番，你就别跟着了。
若华：为什么？我不要。
九渊：你留在这里，监视客栈的老板娘和店小二，顺便留意一下这里的客人。
若华：（嘟嘟嘴）那好吧……
九渊：我走了，你行事小心些。
若华：行行行，我知道了。
王烛：小二，再来几盘糯米鸡、炒鸭脖、烤羊腿。
小二：好嘞！客官，您稍等，马上就到。
李长年：王兄，几日不见，王兄可是在哪发大财了？
王烛：李兄何出此言？我家境如何？你还不知晓吗。
李长年：实在是王兄近日出手阔绰啊！有了什么发财的法子？可千万别忘了兄弟啊。
王烛：李兄真想知道吗？
李长年：那是自然。
王烛：那就今晚三更后山的破庙见。
若华：你终于回来了。
九渊：发生什么事了吗？
若华：你在外面有探查到什么吗？
九渊：听说这个小镇附近有个村庄，名为乌衣村。这个村庄很是奇怪。
若华：怎么奇怪了？
九渊：你还是先说说客栈的情况吧。
若华：对了，我差点忘了。有两个奇怪的人，约定好今晚三更就在我们上次去的那个破庙里见面，好像…要干什么坏事。
九渊：（沉思）这样。
若华：那两个人怎么还不来啊？蹲的我的脚都累死了…
九渊：闭嘴。别打草惊蛇。
若华：咦？好像来了。
王烛：李兄，工具都准备好了吗？
李长年：准备好了，我们到这里干什么啊？
王烛：看着吧。
李长年：你拿出这个玉雕花干什么？
王烛：这里……有一个地宫。它可以打开地宫的入口。
李长年：哦？这里竟然有地宫。王兄是想……？
王烛：这个玉雕花是我偶然得到的，直到有一次，我发现它居然能打开这里的地宫。
李长年：那我们进地宫干什么？
王烛：这个地宫里面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够我们一辈子生活无忧了。
李长年：王兄，那还等什么，我们快下去吧。
王烛：等等。
李长年：怎么了？
王烛：这里面还有更有价值的东西。
李长年：什么东西？
王烛：长生不老！
（二）
若华：我说，神机妙算的除妖师大人，已经很深了，我们还下去吗？
九渊：继续……我总感觉这里跟长安小姑子、还有公主失踪的事情有着某种联系。
若华：我看你是担心你那个公主担心的过头了吧！什么都往那想，不就是一个藏宝的地宫吗？
九渊：闭嘴，那两个人怎么不见了？
若华：（哼！被我说中了吧。）你一个除妖师都不知道，我一个小妖怎么知道？
九渊：这里只有金银财宝，他说的更有价值的东西……可能还有别的密道。
若华：可是前面好像没路了啊……而且，好像我们进来的门也关了。
九渊：可能尾随他们进来时被发现了。
若华：这不是废话吗，关键是现在我们怎么办啊？
九渊：别急，待我拿出法器，探测一下。
若华：你就没有一点厉害的法术吗？身为一个除妖师，居然每次都要借助法器。
九渊：除妖师和妖不一样，妖本身就可以修炼的。而除妖师再厉害也不过是人，很多时候，施法都要借助外力。不过……修炼的厉害的除妖师，不用借助外力也能发挥出很强的法力……
若华：那说明你还是个不怎么厉害的除妖师嘛？
九渊：我，的确不如我的师兄弟他们有天赋。只不过，人从一出生就注定了你要走什么样的路。而我，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要走这条披荆斩棘、斩妖除魔的道路。
若华：诶，是啊！就像我一出生就是妖一样。
九渊：不过你可以选择做一个好妖，只要你不害人，我可以……
若华：（欣喜）可以一直留在你身边吗？
九渊：（沉默）
若华：我们还是先找密道吧。
九渊：（扭动了一下狮子头）这里好像有什么玄机。
若华：（鼓起掌来）哈哈，门开了！
九渊：走吧。
若华：他们是不是在里面呢？
九渊：嘘！小声一点。
若华：（轻声说）我知道……看！好多书啊。
九渊：走，去看看。好像……都是一些秘籍。
若华：哇！不得了，这本书居然是妖怪怎么快速修炼法力的秘籍。
九渊：别看！这上面记载的、都是一些邪术。
若华：邪术？
九渊：邪术就是指“不正当的方术”、“妖术”。自古以来就存在着许多神秘的方术，其中有一些是宗教方术或是由巫医演变过来的邪术。这里的秘籍纪录的都是一些违背天道、害人害己的秘术。
若华：那刚刚那个人说的长生不老？是不是也是要以残害别人为代价？
九渊：这个……嘘！他们在那里……
若华：他们在干嘛呢？奇奇怪怪的。
九渊：好像在说……长生不老。
李长年：王兄。长生不老药需要一百个小姑子的鲜血、还有（消音）……才能练成。这……这不是比登天还难吗？
王烛：嗬！长生不老药要是这么容易就练成了，那岂不是世界上的人都长生不老吗？
李长年：可是，这都是些伤天害理之事啊。
王烛：他们活着也总有一死。我，只不过是让他们死的时间，提早了那么一点点。能成为我修炼长生不老药的养分，她们应该感到荣幸。
李长年：王兄，即使如此。可这配方也太难凑齐了。
王烛：这你不用担心，我自有法子。
李长年：王兄，很感激你对我的信任。但是，恕我直言，我并不愿意干这样伤天害理之事。
王烛：是吗？你已经知道我秘密，若是不愿意……（鼓掌——）
五大妖王：主人，有什么吩咐？
李长年：王兄，你这是……
王烛：李兄，看在我们曾是兄弟的份上，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帮我，要么——死。
李长年：王兄，你……你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王烛：哼！顺我者昌逆我者……
若华：（看不下去了）住手！
九渊：若华，别冲动！
王烛：嗬！两只小尾巴，终于肯出来了？不继续偷听吗？
李长年：（冷笑）是啊，不枉我们费尽心机把你们引来这里。
若华：（气的跳脚）你……你们……原来你们一直在演戏啊……气死我了……
九渊：早告诉你别那么冲动了！
李长年：五大妖王听令，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五大妖王：是，妖王殿下！
若华：妖王殿下？你……竟然是妖王。
九渊：想抓我们，没那么容易。看我的……破魔大阵……（转身抓着若华就跑）…………快跑……
若华：（边跑边吼）你……你还是个除妖师呢？没见过你这么没用的……除妖师……
九渊：闭嘴，这里的妖气太重，又被布下了结界。我的法力很难发挥出来。亏你还是一只妖，这都没感觉出来吗？
若华：（动用妖力）好像……真的……有结界啊……这群卑鄙的小人……故布疑阵……把我们引来这里……
九渊：他们快追上来了，密道的门已经关了，我们出不去。我去引开他们，你躲到石头后面去，我暂时把你的妖力封印，希望可以骗过他们。
若华：不，我要跟着你！
九渊：你跟着我只成为我的累赘。
若华：那你怎么办？
九渊：我自有办法。
若华：……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不然也不会……我果然是只蠢妖……
九渊：他们早就发现了我们，就算你不出来，他们也会……
若华：你要答应我，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九渊：他们来了……
若华：（臭道士你要小心啊。）
李长年：哼！跑啊？怎么不跑了？我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九渊：谁说我要跑了？
李长年：哼！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九渊：动手吧！（出招）——破——魔——满——月……
王烛：（急切）殿下，我们封印法力的结界破了。
李长年：哼！风——魔……之——殇……
九渊：（画符）——退——
五大妖王：（齐声）殿下，我们来帮您！
王烛：我也来！
九渊：（吐血）噗……（敌众我寡，不如将计就计。）
王烛：快用锁妖绳把他绑起来！
李长年：真是无趣！除妖师？也不过如此。
王烛：他怎么能敌过殿下您呢？
李长年：嗬！出发。
王烛：殿下，我们已经到了秘境。
李长年：把他给我带到地牢去！
王烛：是！
侍卫：烛大人，把他关到哪里？
王烛：这个人单独关押起来，就把他关在最里面的水牢。
地牢小姑子们：快看！有人来了——
九渊：（原来这些小姑子都被抓来了这里，果然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地牢小姑子们：救命啊……
地牢小姑子们：谁来救救我们啊……
王烛：这个人很重要，务必看守好他。不然坏了殿下的大事，有你们好看的。
侍卫：是，烛大人！
神秘人：人，抓到没有？
李长年：已经抓到了。
神秘人：还有几日就是月圆之夜了。
李长年：我知道。
神秘人：这么多年来，谢谢你！
李长年：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
侍卫甲：啊……
侍卫乙：怎么了？啊……
侍卫甲：九渊破牢出来了……
侍卫乙：那些女人都跑了，快去禀告烛大人。
九渊：说！公主被你们关押到哪里去了？
侍卫：：公主？我不知道啊？
九渊：不说吗？那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
侍卫：烛大人来了……
王烛：九渊……（出招）……阴——魔——聚——散……
九渊：（使出招式）天——地——无——极……
王烛：（飞身避开）嗞……
九渊：公主在哪里？
王烛：嗬！……死了……
九渊：（摇头）不……不可能……你们到底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王烛：劈！焚……凤……火……莲……
九渊：裂！七——步——采——莲——
王烛：哎哟………………
李长年：退下吧，真没用！
王烛：殿下……
李长年：九渊，还不肯束手就擒吗？看看这是什么？
若华：嘶……痛啊……你干嘛……
九渊：你怎么来了？
李长年：本想放她一马，没想到，她自己送上门来了，哈哈……
若华：一直没你的消息……我……担心你……
九渊：笨蛋……
若华：（欲哭无泪）
李长年：那些女人抓回来了吗？
王烛：都抓回来了。
李长年：跑了也无妨！差不多时机也到了。
王烛：殿下，那他们？
李长年：九渊，你不是一直想见公主吗？
九渊：妖孽，你到底把她怎么样了？
李长年：你待会就知道了！
神秘人：今晚就是月圆之夜了。
李长年：乾坤破月阵法是时候开启了。
神秘人：（喝杯茶）是时候了。
李长年：九渊就在外面，你不见见他吗？
神秘人：见他又有何益？
李长年：（冷笑）毕竟你们也相识一场。
神秘人：（沉吟半晌）带他进来吧！
若华：哇！这个满身黑的人是谁？
李长年：（深思）
神秘人：（低沉）九渊，好久不见了！
九渊：（不可置信）你是……？
神秘人：（揭开面巾）没错，是我！
九渊：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跟这些妖孽在一起？
神秘人：你还不明白吗……
九渊：你让我明白什么？
神秘人：我就是那个幕后之人。
九渊：……怎么可能……
神秘人：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接受现实吗？
九渊：不可能……你明明那么单纯善良……怎么会……
晋阳公主：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骗局。那个客栈，都是我的人。我故意留下那些线索，都是为了引诱你前来。
九渊：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晋阳公主：为了……救一个人。
九渊：是什么人……值得你这样…………
晋阳公主：他……是我的心爱之人……为了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几百年了。
九渊：不……你不是公主……你到底是什么人……
晋阳公主：我的确不是真正的晋阳公主。不过你认识的晋阳公主……一直是我……
九渊：你到底是什么……妖孽？
晋阳公主：（苦笑）妖孽？是啊，如今的我，人不人……鬼不鬼……有时候我也在问自己，我……到底是什么呢？
九渊：你抓那些小姑子到底要干什么？还有……抓我又是什么目的？
晋阳公主：那些小姑子，最终将成为乾坤破月阵法的祭品，而你，就是这个阵法最后的也是必须的……血祭……
九渊：为什么是我？
晋阳公主：因为你是紫薇星之命，只有你的真龙之气才能救回他。
九渊：（瞪大双眼）你说什么？
晋阳公主：从来就没有什么晋阳公主。在你出生之时，我便代替了你。你才是淑妃真正的孩子。
九渊：既然我只是你的一颗棋子，那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晋阳公主：不过是出于对你的愧疚和可怜罢了。
九渊：那又为何时至今日才对我下手？
晋阳公主：只是因为，还没到时机。
九渊：你想要我死？何必这么麻烦，直说就可以。我对你的心……你应该知道……
晋阳公主：嗬！对我的心？我才失踪多久，你身边不是又多了一个美娇娘吗？
九渊：你是在说若华？
晋阳公主：身为一个除妖师，竟然任由一个妖怪待在身边，这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
九渊：我对她……只是……因为……她……与你……有几分相似……
若华：（混蛋！）
晋阳公主：（眼神一滞）那又能说明什么呢？
李长年：好了！别废话了，乾坤破月阵法马上就要开启了。
（三）
晋阳公主：都准备好了吗？
李长年：你就放心吧！
晋阳公主：王烛，把谢郎移到院中来吧。
王烛：是，小姐。
若华：你们……你们要干嘛……
李长年：把九渊搬到祭台上去。
九渊：这棺材里的银发男子是何人？
晋阳公主：他……便是我心爱之人。
九渊：看他的穿着打扮，不像我大唐之人。
李长年：一个快要死的人，知道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
晋阳公主：开始吧！
王烛：先给那些女人放血……
侍卫：是，烛大人！
小姑子们：（惊天地泣鬼神）啊……哦……哇……救命啊……救命啊……
李长年：（准备给九渊施法）移……
若华：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晋阳公主：等等。我来吧！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九渊：（注视着她）你还记得我们初见时的场景吗？
晋阳公主：记得。
九渊：正是……繁华盛开的时节……
晋阳公主：别说了，我不想听……（施法）修——罗…………
九渊：那时……我跟着师傅进宫……你站在漫花丛中，回眸一笑，我仿佛听到，心里……有什么东西在一刹那……盛开了……
晋阳公主：狱——火——
若华：不要啊……
九渊：后来……你缠着我……教你法术，我表面上……总是一副严肃的样子，其实……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晋阳公主：无——境——
九渊：（吐血）你要杀我……我不怨你……只不过……我不想……再……喜欢你……了……喜欢你……真的……好痛苦……
晋阳公主：焚——天——
若华：不要……啊……九……渊……
国师：（飞出来）妖女，住手！
九渊：（气若游丝）师……傅……
晋阳公主：哼！今天谁也休想坏我大事！
李长年：老秃驴，你的对手……是我……
国师：（边打边骂）妖女，你为了一己之私，害了这么多条人命，如今还没有一点醒悟吗？
晋阳公主：哈哈哈……醒悟？
国师：可怜我那徒儿，对你一往情深，我屡次告诫他不得私自离开长安，可一听到你失踪的消息，他还是不顾一切寻来了。
晋阳公主：要不是你在长安碍事，我何必要这么大费周章？
国师：长安乃是龙气所在之地，谅你在那里也不敢动手。
晋阳公主：哼！龙气所在之地又如何？我假扮公主这么多年还不是没人发现。
国师：你当真以为没人知道你的勾当，十八年前，我们早已察觉你偷龙转凤。只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一直隐忍到今日，就是为了将你们一举击破。
晋阳公主：察觉又怎么样？我想做的事没人可以阻止。
国师：我们的人马正在赶来，你若是……
晋阳公主：（法术）——裂！哈哈哈……你说什么都晚了……
若华：国师，你快救救九渊啊……
李长年：想救他？没那么容易。
国师：星——河——逆——转……止！
九渊：（从祭台上摔下来）
若华：九渊……
李长年：没用的！阵法已经完成了！
国师：（抓起九渊）走！
若华：好！
李长年：追！
晋阳公主：（激动）谢郎……谢郎……你是不是要醒了……谢郎……
谢玄衣：（慢慢睁开眼睛）…………
晋阳公主：谢郎、你……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阿瑾……王家阿瑾啊……
（四）
众师兄弟：师傅，小师弟他如何了？
国师：情况不太好！
惊羽：那怎么办啊？
天问：是啊，怎么办呢？
众师兄弟：…………
天问：这个小妖是？
若华：我……
惊羽：别管她了，救师弟要紧。
国师：惊羽，把你师弟放中间 。你们摆开天罡大阵，给他疗伤。
众师兄弟：（闭门摆阵）好！
若华：（自言自语）哎呀，这都三天三夜了？怎么还不出来呢？
国师：（门开了）尽人事，听天命！能不能活下来……全看……天意了……
惊羽：师傅、各位师兄们，你们先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师弟。
天问：大师兄，你也三天三夜没休息了，还是我来吧。
惊羽：不必多言，我是大师兄……
若华：我来吧！
众师兄弟：（怀疑的看着她。）
国师：不必争执了！就由她来吧。她虽是妖，但本性善良，我相信她能照顾好渊儿。
若华：（感激的目光）谢谢你，国师！
九渊：（昏迷中呓语）吖…………嘁……
若华：臭九渊，这都好几天了，你怎么还不醒啊？
九渊：吖……
若华：你再不醒，我就……
九渊：嘁……
若华：九渊……你……你说什么……
九渊：不……要……
若华：你在说什么呢？大声点啊……
九渊：（慢慢睁开眼睛）
若华：啊……你……你醒了……
九渊：（半晌）你是何人？
若华：你……你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不会是脑子换掉了吧？
国师：（匆匆进来）渊儿……你……你醒了？
众师兄弟：小师弟……
九渊：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
惊羽：师傅，这是怎么回事啊？
天问：小师弟这是……？
国师：（把脉）待我探查一番。
天问：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若华：才不是我，他一醒来就这样了。
国师：奇怪，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啊，怎么会……
若华：九渊啊，你到底怎么了？
九渊：九渊？你……是在叫我吗？我是……九渊？
若华：哎呀！你不会被打傻了吧！
天问：你住嘴！
国师：看来，渊儿可能是由于受了重伤，遗失了前尘往事啊！
晋阳公主：谢郎，你重伤未愈，先喝了这碗药吧！
谢玄衣：恩。
晋阳公主：谢郎，你怎么自醒来就不说话呢？还是没想起来吗？
李长年：你以为，他还是当年惊才绝艳的谢七郎吗？他如今，不过是个活死人罢了！
晋阳公主：你住嘴！我不许你这么说他，他如今，只是失去记忆，不记得我是谁罢了。
李长年：哼！失去记忆的谢玄衣，还是谢玄衣吗？
晋阳公主：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他永远是我爱的人。
李长年：那我算什么？
晋阳公主：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陪在我身边，为了做了这么多事，真的很谢谢你！
李长年：你明知我要的是什么。
晋阳公主：对不起，我的心里，只有谢郎。
李长年：（跑出去）哼！
谢玄衣：这是什么地方？
晋阳公主：谢郎，你终于肯说话了。
谢玄衣：今天的天气不错。
晋阳公主：是啊，以后你可以看见很多这样的天气。
谢玄衣：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晋阳公主：这是是乌衣村，我们现在身处一颗古树之中。
谢玄衣：你是谁？
晋阳公主：我是……琅琊王氏之女，王瑾。
谢玄衣：那我呢？
王瑾：你出自陈郡谢氏。姓谢，名麟，字玄衣。
谢玄衣：那你，与我……是什么关系？
王瑾：我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谢玄衣：仅仅是青梅竹马吗？
王瑾：如果没有那些意外，我们现在应该早已……成亲了。
谢玄衣：成亲？
王瑾：可是，在大婚前夕，你已经……死于非命。
谢玄衣：我怎么会死于非命呢？
王瑾：（陷入回忆中）当时，王谢两家势力如日中天。而你，身为下一任的谢家掌权人，居然有问鼎天下的心思。
谢玄衣：所以，我到底是怎么死的？
王瑾：当万事俱备，你正准备起兵造反的时候，消息泄露了。是谢家出卖了你，你是为了保护我……自杀的。
谢玄衣：那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王瑾：我悲愤之下，想自刎下去陪你。但是李长年告诉我，他有办法救活你。为了救你，我喝下了一种名为“蚀心”的药，变成了半人半妖的怪物，这么多年来，一直为了救活你而努力，直至今日。
谢玄衣：那你为了救活他？就不惜牺牲这么多人的性命吗？
王瑾：你，你在说谁？
谢玄衣：实话告诉你，我是九渊。
王瑾：你……你说什么？……
九渊：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你费尽心思救活的人，如今是我——九渊——
王瑾：怎么可能？那谢郎呢……我的谢郎呢……
九渊：他应该已经……死了吧。
王瑾：不……可能……不可能……
若华：呀！你怎么又乱走，你的伤还没好呢。
谢玄衣：（九渊的身体）没事的。
若华：我扶你进去。
谢玄衣：我想看看这些花。不知为何，我感觉我好像很久很久……都不曾……闻过……这么好闻的花……
若华：真是……不就昏迷了几天吗……
谢玄衣：我真的叫……九渊吗？为何我觉得这个名字这么……陌生……
若华：那还不是因为你失去了记忆，连我这么水灵灵的小仙女……都给忘了……
谢玄衣：姑娘，感谢你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我还没请教姑娘的芳名呢。
若华：我叫若华，是雪山上的若华花，所以我就叫若华咯。
谢玄衣：姑娘莫不是说错了话，什么叫……是雪山上的若华花……
若华：没有啊，我本来就是一株花。
谢玄衣：那你……你……你……你是……是……妖？
若华：你怎么脸色都变了，这很奇怪吗？
谢玄衣：你怎么好像……跟传说中的妖……不一样……
若华：传说中的妖？是不是青面獠牙？杀人不眨眼？
谢玄衣：这个……
若华：我是一朵又美丽又善良的花啦！哈哈哈……
谢玄衣：那我……
若华：你是除妖师啊。
谢玄衣：那……那……我们怎么会在一起？
若华：（坏笑）这个嘛？当然是因为你心悦于我，强迫我……陪你你身边啊……
谢玄衣：不……不会吧……
若华：怎么不会？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谢玄衣：（脸红）倒……倒也不是。
若华：那就是……喜欢我啦！你可别忘了你今天说的话啊。
谢玄衣：（桃花依旧泛双颊）嗯。
若华：（哈哈哈，这个臭九渊失去记忆也太好玩了……）
谢玄衣：起风了。
若华：我们进屋子吧。
谢玄衣：怎么这几日……没见到师傅他们？
若华：怎么？你不乐意跟我在一起吗？
谢玄衣：咳咳……当然不是……
若华：他们都回长安了，准备和那个臭妖怪的展开一场大战呢。
谢玄衣：你指的妖怪是？
若华：就是把你害成这样的丑女人——晋阳公主。我跟你说，这个女人可坏了。你要是遇到她，一定离得远远的。知道吗？
谢玄衣：好，我听你的。
若华：不过，她现在应该也没空理你了。她呀，正陪着她的小郎君呢。你呀，就别再记挂她了。
谢玄衣：好。（我没有记挂她。）
若华：蒽，乖。
谢玄衣：天都黑了，你还不回你的房间吗？
若华：回去干嘛？
谢玄衣：我要就寝了。
若华：我也困了，要不一起睡吧！
谢玄衣：男女授受不亲，这……这如何使得？
若华：哈哈哈，你这呆子，我跟你开玩笑呢。
谢玄衣：（细如蚊蝇）你若是……愿意嫁给我……也……
若华：你说什么？
谢玄衣：没……没什么……
若华：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敲一下这个铃铛，知道吗？
谢玄衣：好，你也好好休息。
（五）
王烛：殿下，别再喝了……
李长年：走开……
王烛：这么多年来，殿下为小姐做了这么多……
李长年：（苦笑）那又如何？她心里只有那个人……
王烛：殿下明明在谢玄衣的身上动了手脚，他怎么还会醒来呢？
李长年：我也奇怪……当年瑾儿为了他……不惜自裁……不得已……我才……
王烛：会不会是那个道士……
李长年：不可能……
王烛：殿下，那我们接下来……
李长年：既然他醒了，我再让他接着睡就是……
王烛：小姐，你怎么来了？
王瑾：谢郎的身体里……是九渊……
李长年：怎么会这样？
王瑾：我也不知。
李长年：那谢玄衣……恐怕是……
王瑾：不会的……
李长年：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王瑾：既然谢郎的身体里是九渊……那九渊的身体……
李长年：可是九渊那日受了重伤……恐怕……
王瑾：所以我才来找你。
李长年：我……帮不了你……
王瑾：你可以的……求求你……帮我找到他……
李长年：你这样……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王瑾：对不起。
李长年：罢了……
王瑾：谢谢你。
李长年：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若华：该吃药了。
谢玄衣：好。
若华：你是不是怕苦啊？
谢玄衣：还好。
若华：噔噔蹬蹬，看，这是什么？
谢玄衣：糖？
若华：是啊，给你准备的。
谢玄衣：我又不是小孩子。
若华：你乖乖喝药，喝完我就给你吃。
谢玄衣：（脸红）这些日子，谢谢你了。
若华：诶呀，咱俩之间还说什么谢谢啊。
谢玄衣：阿若，等我的伤好了，我们就离开这里吧。
若华：离开？去哪啊？
谢玄衣：寻一个远离尘世纷扰的地方，住下来。就我和你，好不好？
若华：可……可你是除妖师啊……而且……你的身世……
谢玄衣：那些，我早就不记得了。
若华：唉……眼下那妖怪还没除呢，也不知道你那师傅、师兄弟什么时候来……万一那妖怪找上门来可怎么办……
谢玄衣：虽然这里离女罗镇不远，不过师傅在这里布下了结界，想来那女妖也不会找到这里来……
若华：就怕那女妖知道了你没死，再来祸害你一次。
谢玄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
若华：说的简单，就你现在这样，估计一个小孩子都打不过。
谢玄衣：不是还有你吗？
若华：（心虚）我……我虽然是很厉害……但是……但是敌众我寡……我打不过这么多人……对……就是这样……
谢玄衣：不用担心，师傅他们就快来了。
若华：你怎么知道？
谢玄衣：直觉。
若华：（我竟无言以对）……
谢玄衣：好像……要下雨了。
若华：奇怪，刚刚还是一个大晴天，怎么转眼就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国师：……封……
惊羽：师傅，阵法终于完成了。
天问：是啊。
国师：混元四象阵法虽然已成，可要发挥它的最大威力，还得靠你小师弟。
惊羽：是啊，小师弟有紫薇星的气运，等他恢复记忆，何愁不能除妖。
国师：那女妖好说，难对付的是那妖王之子。
天问：他不好好待在他的妖界，跑到我们这这干甚？
国师：也是一段孽缘啊……
惊羽：师傅，到底是怎么回事？
国师：我这些年多方打探，方知那李长年是妖王的第三子，名唤魑魅。魑魅的娘亲乃是人界一普通女子，魑魅身为半妖，一直为妖界所不容。东晋年间，妖界大战，他身受重伤，逃到人界，被王家的小女儿王瑾所救。不料这魑魅对这王家女一见倾心，化作一普通男子，一直守护在他身边。
天问：那后来呢？
国师：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王瑾爱慕的另有其人，谢家子——谢玄衣，谢玄衣当年叛变失败自刎而死，王瑾想要随他而去，魑魅为了留住王瑾，不惜一切代价，复活谢玄衣，却不知残害了多少无辜百姓。
惊羽：真是孽缘……
若华：这天气，真奇怪，又开始转晴了。
谢玄衣：你要去哪里？
若华：天象有异，只怕是有事发生了。我出去探探情况。
谢玄衣：你一个人不安全，我们一起去吧。
若华：带上现在的你……还是……算了吧……
谢玄衣：那你小心。
若华：没事。
王烛：殿下，我们发现了那花妖的行踪。
李长年：哦？跟上她。
王烛：我们的人已经跟上去了，她回了一处院落，好像有结界，我们进不去。
李长年：这样？先别告诉瑾儿，你随我去看看。
王烛：是。
谢玄衣：你回来了。
若华：嗯。
谢玄衣：可有探到什么消息？
若华：没有。
谢玄衣：……
若华：什么人？
李长年：原来是躲在这儿？难怪我找了那么久也没找到。
若华：你……你怎么进来的？
李长年：哼！这区区结界，还想拦我？
谢玄衣：阿若，这人是谁？
若华：他不是人，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妖怪。
李长年：废话少说，受死吧！
若华：九渊，小心！
王瑾：住手！你不许动他。
李长年：瑾儿，你怎么来了？
王瑾：我发现你鬼鬼祟祟的出门，就跟上来了。
李长年：你……不相信我？
王瑾：你居然想对谢郎下手，是你辜负了我的信任。
若华：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王瑾：谢郎，跟我走。
谢玄衣：你是谁？
若华：九渊，别听她的，她就是害你的那个坏女人。
王瑾：（袖子一甩）你住嘴！
若华：哎呦……
谢玄衣：阿若，你怎么了？
若华：咳咳……我……没事，你快跑。
李长年：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九渊：（抓起谢玄衣和阿若）走！
王瑾：谢郎……
李长年：追！
若华：……你是谁啊……放我下来……
九渊：闭嘴！
谢玄衣：阿若……
若华：好痛啊……
谢玄衣：你……怎么样？
九渊：（一扔）他们应该没这么快追上来。
若华：这是哪里？
九渊：乌头山。
若华：你是谁啊？带我们来这里干嘛？
九渊：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够了。
若华：我又不知道你是谁……怎么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九渊：我要害你刚刚就不会救你
若华：九渊，你怎么老盯着他看？
谢玄衣：不知为何，总觉得他好熟悉……
九渊：你……怎么叫他九渊？
若华：他本来就是九渊啊。
九渊：嗬！你……过来。
谢玄衣：这位兄台……
九渊：你叫什么？
谢玄衣：九渊啊……
九渊：（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那我呢？
谢玄衣：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若华：你别问了，他失忆了。
九渊：失忆……
若华：是啊……
九渊：原来如此。
若华：什么跟什么……
李长年：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若华：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王瑾：小心，别伤了谢郎。
王烛：看招！
九渊：（出招）哼！
王烛：啊……嘭……
李长年：废物！让我来。
九渊：来吧！
若华：小心……
九渊：噗……
李长年：都带回去！
王瑾：慢着，乌衣镇恐怕已经不安全。
李长年：不去乌衣镇，去北野秘境。
王瑾：可是那里……
李长年：走！
若华：这里是哪里？阴森森的……
谢玄衣：草地居然是红色的……
九渊：这里应该是曾经的魔的领地——北野秘境。
若华：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九渊：比你学识渊博那么一点点。
若华：哼！知道又如何？还不是陪同我们一起被抓来了……
九渊：嘘！有人来了。
王瑾：谢郎，你怎么样？
谢玄衣：你…是在叫我吗？
王瑾：不是你还能是谁？
谢玄衣：可我……不叫谢郎……
若华：你眼睛是不是有问题，这明明是九渊好吗？
王瑾：你……不记得我了吗？
谢玄衣：我不认识你。
王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九渊，你说。
九渊：我怎么知道？
若华：我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你为什么叫那个白头发的叫九渊？
谢玄衣：阿若，他们好奇怪。
若华：是啊……
李长年：瑾儿，这谢玄衣恐怕是……失忆了……
王瑾：怎么会…谢郎，谢郎，你看看我……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吗……
谢玄衣：我说了我不认识你，我也不叫什么谢郎。
王瑾：（抱住他）没关系，不管你记不记得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李长年：哼！
王瑾：谢郎，我们成亲吧！
李长年：瑾儿，你疯了吗？
王瑾：对，我是疯了。
若华：什么啊？
谢玄衣：（皱眉）多谢姑娘的厚爱，但是我心里有喜欢的人了，不能娶你。
王瑾：喜欢的人？谁？她吗？
谢玄衣：对！
王瑾：（双目赤红）那我就杀了她！
谢玄衣：你住手！
王瑾：你要娶我还是要她死？
谢玄衣：好，我答应你。
若华：九渊，不要。
谢玄衣：阿若，对不起！
王瑾：谢郎，来。
李长年：瑾儿，你真的要这样吗？
王瑾：魑魅，对不起！
李长年：罢了……罢了……
王烛：殿下……
李长年：看好他们！
九渊：你在伤心？
若华：废话……
九渊：你喜欢他？
若华：关你什么事，你到底是谁？
九渊：看了这么久的戏，还没看明白？
若华：什么意思？
九渊：我是九渊。
若华：（惊讶）什么……
九渊：当日，王瑾为谢玄衣召魂之时，被我师傅打断，不知为何，我和谢玄衣的灵魂互换了。
若华：谢玄衣是……？
九渊：就是她要复活的那个人。
若华：不会吧……那……那个九渊是谢玄衣？
九渊：是啊，所以王瑾才要找他。
若华：你……不伤心吗？
九渊：说出来或许你不相信，但我已经不伤心了。我对她的感情，早已在那日，就已经随风飘散了……这么多年来……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若华：感情真的能说散就散吗？
九渊：不知道，或许那些感情并没有我自以为的那么深。我现在，只想做一个除妖师该做的事，只可惜，道行不够，不能收了他们。
若华：那个谢玄衣为什么要冒充你呢？
九渊：他失忆了。
若华：谁知道是不是骗人的？那个女妖人要复活的人，肯定不是好人。
九渊：（嗤笑）你之前不是挺喜欢他的吗？他好像……也挺喜欢你……
若华：（脸红）诶呀，我之前，不是以为他是你吗……
九渊：不知道我师傅能不能找到这儿？
若华：你别担心了，肯定能的。
王瑾：谢郎，好了没有？
谢玄衣：（沉默）
王瑾：如果不是那些意外，我们早就是夫妻了。
谢玄衣：即使我娶了你，我心里也只有她。
王瑾：那个花妖到底有什么好的？你只是一时忘了我……若你想起了我……就不会这样了……
谢玄衣：我说了，我不是谢玄衣。
王瑾：哼！我要让那花妖，亲眼看着我们大婚。
谢玄衣：你……
王烛：把他们带出来。
侍卫：是。
若华：这是……又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啊……
王烛：你待会就知道了。
李长年：瑾儿……
王瑾：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李长年：你当真……要嫁给他？
王瑾：没错。
李长年：你就不怕……我杀了他吗？
王瑾：你杀了他，我跟着去就是了。
李长年：你难道……对我……就没有……
王瑾：没有。
李长年：你嫁给他，一定会后悔的。
王瑾：我不会。
李长年：（望着她的背影）你会的……因为……他……根本……就不是……谢玄衣……
若华：他们真要成亲啊？这么个诡异的地方，到处挂满了红纱，怎么看，怎么吓人啊……
九渊：身为一只妖，你胆子是不是太小了点？
若华：我……我才没有……我只是……稍微感慨一下……不行啊？
九渊：他们来了。
礼官：一拜天地……
礼官：二拜司命……
礼官：夫妻对拜……
王瑾：谢郎，你怎么了？拜呀……
谢玄衣：我喜欢的人只有阿若，我就是死，也不会娶你的。
王瑾：你说什么……（一掌挥向若华）
谢玄衣：阿若……
九渊：若华……
国师：（挡住）妖孽，还不住手！
王瑾：哼！敢抢我的谢郎，我早应该杀了她。
九渊：师傅……
惊羽：小师弟，我们来救你了。
天问：妖怪，看招。
王瑾：啊……
李长年：瑾儿……
国师：快布下混元四象阵。
众师兄弟：好！
李长年：啊……
国师：只要等到明天，魑魅就会魂飞魄散。
王瑾：看招……
谢玄衣：（一挡）阿若……
王瑾：谢郎……
若华：谢玄衣，你怎么样？
谢玄衣：（吐血）噗……
若华：你……为什么……？
谢玄衣：对不起……不能……陪你……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生活……了……
若华：（眼泪直流）你……为何？
谢玄衣：一直……没……告诉……你，我……喜……欢……（断气了）
九渊：（突然晕倒。）
王瑾：（大喊）谢……郎……
国师：不好……魑魅吸收了北野秘境的魔气……
惊羽：师傅，我快支持不住了……
国师：九渊……九渊的魂魄完整了……是时候了……
九渊：师傅，我来了……
众师兄弟：混元四象阵……
魑魅：啊……啊……啊……瑾儿……快走……啊……（魂飞魄散）
国师：噗……
惊羽：师傅，你没事吧？
国师：无奈……总算……除掉……他……了……
天问：这个女妖……怎么办？
九渊：师傅，交给我吧。毕竟，这事……因我而起……
国师：也好。
九渊：小阿瑾。
王瑾：你……你是谁？
九渊：我是九渊，也是谢麟。
王瑾：怎么……可能……
九渊：你阿姐……
王瑾：你别问那个贱女人……
九渊：她是你姐姐……
王瑾：你果真……是谢郎，谢玄衣。只有谢玄衣，才会一开口，就问她……
九渊：她葬在哪里？
王瑾：嗬！真不想告诉你。她在……南山。
九渊：南山……
王瑾：为什么……你会是……九渊？
九渊：魑魅为了留住你，编织了可以复活我的谎言。
王瑾：谎言？可你不是……已经复活了吗？
九渊：这具尸体，根本不能复活。因为，我早已投胎转世。
王瑾：怎么可能？
九渊：九渊便是我的转世。
王瑾：不可能……
九渊：当日，你召唤谢玄衣，我师傅打断法阵，混乱之中，把我体内的一魂一魄召到他体内，所以，他没有记忆。
王瑾：为什么现在……
九渊：谢玄衣死了，他体内的一魂一魄回到我身体，我也回忆起了所有的事。
王瑾：原来你就是谢郎………事到如今………我只想问你一句…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
九渊：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我对你，都只有兄妹之情。
王瑾：前世你喜欢我阿姐就算了，可是，今生，你不是喜欢过我的吗？
九渊：只是因为潜意识里对你阿姐的爱，你长得……和你阿姐太像了……
王瑾：为什么？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你却只喜欢她？我到底哪里比不过她？
九渊：她是流落在外的孤女，而你是王家的嫡长女，她如何能跟你比？只不过，感情的世界，只有喜欢……和不喜欢罢了……
王瑾：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九渊：阿瑾，回头吧。
王瑾：谢郎，你是要……杀我吗？
九渊：你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我。杀你终究……不忍心，你走吧。
王瑾：那如果，我要杀她呢？咻……
若华：（瞪大双眼）
九渊：住手！万——象——包——罗——
王瑾：（吐血）咚……噗……我最终……都是……要死在……你的手里……
九渊：你何必……
王瑾：麟哥哥，可以……抱抱我吗？阿瑾好……冷啊……
九渊：你为什么非要……
王瑾：麟哥哥……我真希望……那年……没有……在……屏风后面……偷偷的看你……这样……说不定……我就……不会……喜欢上你……也不会……害死……阿姐了……阿姐……对不起……对……不起……
国师：诶，这都是孽缘啊……
独爱晓云清风，暮雨遮，花落中宵。明月照尽多少愁，几多醉，欲语还羞。风花雪月浓稠，千重影，万里长空。何时回望乌衣巷，几载春秋，昔日桃花泛春风。
（六）
国师：你真的不回长安？
九渊：没这个必要了。
国师：可是贵妃娘娘……
九渊：你告诉她，九渊死了。从今以后我叫罗公远。
若华：我们是去南山吗？
罗公远：蒽
若华：那里有妖怪吗？
罗公远：那里有很多若华花。
若华：我知道……
罗公远：是一个很适合居住的地方。
全——剧——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