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那次来成都是2000年,算起来了19年了。
这次是第三次,但真正有意思的这算是第二次。
那时候从西安坐着绿皮颠了一晚上,谁想现在3个多小时就能抵达。那时候都是穷学生,一起坐着硬座,一路上欢声笑语。是后来坐飞机都再也没有的稚嫩欢笑。
到达驻地时和这次一样,天已经黑了。老师让每人去买一张成都地图。还记得那间书店的地图几乎脱销。而现在不用了,打开APP什么都有。
那时候有一颗躁动的心,耐着性子坐在文殊院的露天茶馆里为了完成写生的速写作业。这时候有一颗沉下来的心坐在锦里的茶馆里想有一丝躁动。安安静静地画一张画已经从作业变成了一种奢享。
那时候在文殊院叫一碗2块钱的盖碗茶就可以坐一天。出来写生的学生是个稀罕物,加茶的小二儿围着画画的学生,喝一口就赶紧加水。一天好像没画几张画,倒是夜幕降临前喝个水饱回旅店。
在晚上的锦里叫了一杯苦荞,35块。35块在2000年可以给我们那一小队包场了。苦荞是用玻璃杯端上来的,不是盖碗儿。一个保温壶和玻璃杯一起端上来,没有小二儿添水。
之前我总是不喜欢一个人出来,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逛街,一个人看风景总是一种不自在。坐在这,我跟老公说这些时刻你总是不在。而其实,我慢慢变得可以享受这种宁静了。一个人带上纸笔,带上自己。日常很繁杂。一个人很简单。又何不享受偶尔得来的自在简单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