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上小学一年级的第一堂语文课的题目是,“我的梦想”,老师让每一个同学上台说出自己的梦想。那时的我们都简化了梦想的概念,只知道那不是现在的事情,是未来,没见过,也许我就那么一说,你们随便一听,但每个人谈梦想的时候脸上带着笑眼里放着光。
那时的我和大多数同学一样,梦想着当医生,当科学家,甚至想当神仙,可以不用花钱就能买好吃的,下面的同学都说我的梦想很棒,以为神仙梦可以实现。老师听着我们谈论着梦想却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总结。只是说每个人的梦想都很好,不要放弃。最后下课时通知大家,下节课数学第一次小测验。其实现在想想,老师已经用行动告诉我们,梦想想过了,现实就来了。现在的我懂得现实的经典配词叫“残酷”,到底多残,多酷长大就知道,只是那会不懂的。
我们经历很多第一次,五改六的小学教育,历政地参加中考且开卷至今我都不能理解为什么要考。而残酷的高中差一分就是一万块钱,15岁久因为高考很多人的命运发生了改变;上大学是每一个高考考生的梦想,那一年我们第一次知道高考的分数下来在填报志愿,也是第一次知道好多大学200分也能读。后来的后来还有很多事情,慢慢的时间都告诉了我们。人生的四分之一都献给了学校,这一路上,不拼爹的就拼分。一路披荆斩棘,上完了大学,我以为神仙的的梦就要实现,其实残酷的现实已悄悄来到。原来小学第一堂梦想的课,老师的解释有两种,梦想和现实并行.......
毕了业,对于每一个孩子来说,父母的责任已经尽到了。剩下的路就要自己去走,再也别给自己伸手朝父母要钱的理由,哪怕你叫他们爸妈,但也不代表这一个称呼就欠你一生。你身上背负着所谓的责任从毕业那一天已经被赋予,逃不掉且必须接受。
还记得我毕业后选择北上那一年,母亲说什么都不同意,她的观念里就是女孩子要留在父母身边,走太远不放心,但我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临走时母亲给我准备了2500元路费加生活费,送我去车站的那一天,其实我后悔了,我舍不得离开家,舍不得离开她,但我没有说,那时的梦想也很远,但是感觉正在接近。
一晃我已经来北京三年多了,工资从千到万的过程是无数个加班熬夜换来的报酬。但是每一次生病受委屈,或者工作不顺心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家,家的样子,还有那条路,闭着眼好像就能走回去。挺不住了就给我妈打个电话,第二天还能满血奋斗。我妈对我来说就像鸡血,打了就能好,现在已经没人再问我梦想是什么了,其实我心里早已在离家的这些年有了答案,那就是父母健康快乐,其它全都不重要。
其实梦想真的只能想一想,长大了才发现现实比梦想来的早,这些只有长大了才知道。有时候我爱看襁褓中的孩子,我好奇他们的世界,单纯,不思现在不思未来。可是上帝就是这样,那样的时间早晚会被夺去,记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妈妈是学佛之人,喜欢清静,可是这一生都被俗事困扰,每每常说,“人生来这世上就是受苦的,不是报恩就是还债,一切都圆满之后就化为一缕青烟直上,握拳来,撒手去”。好像很简单,又好像很深奥。
前些日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姐姐回老家给年迈的外婆过84岁的生日,妈妈这一辈的人还都在,但是最年长的大姨已快七旬,看着姐姐微信发给我的照片,看着照片中的外婆、大姨、二姨,大舅、二舅、四舅、最小的也有四十几岁,我想如果时间可控,就定格在这一刻可好。可是所有美好的期许都在如果之前。
那一夜我做了一个梦,梦很长,醒来已经记不得,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早上走进公司听了一首歌,歌词里写出了我的梦!
《儿时》
作词:刘昊霖 作曲:唐映枫
铁道旁赤脚追晚霞
玻璃珠铁盒英雄卡
玩皮筋迷藏石桥下
姥姥又纳鞋坐院坝
铁门前篮筐银杏花
茅草屋可有住人家
放学路打闹嘻嘻哈
田埂间流水哗啦啦
我们就一天天长大
甜梦中大白兔黏牙
也幻想神仙科学家
白墙上泥渍简笔画
我们就一天天长大
四季过老梧桐发芽
沙堆里有宝藏和塔
长板凳搭起一个家
日子总慢的不像话
叶落满池塘搬新家
二十寸彩电皮沙发
五点半大风车动画
晚饭后纳凉星夜下
萤火虫微风弯月牙
鬼怪都躲在床底下
我们就一天天长大
记忆里有雨不停下
蝉鸣中闷完了暑假
新学年又该剪头发
我们就一天天长大
也开始憧憬和变化
曾以为自己多伟大
写了诗不敢递给他
我们就一天天长大
听磁带偶遇榕树下
白衬衫黄昏木吉他
年少不经世事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