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我读到的是《远处的青山》中的一篇散文《远和近》,是美国小说家托马斯·沃尔夫的作品。
我满怀期待读这篇文章,因为沃尔夫很有名气。
作者简介
托马斯·沃尔夫(1900至1938),美国小说家,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天使望故乡》《时间与河流》及由他人整理出版的长篇小说《罗网与磐石》等
光看题目《远和近》,本身就是矛盾体。在这篇文章里有什么寓意呢。我猜不到结局。
然而,随着情节起伏,看到结尾那一刹,我不停地哇塞,这篇文章写的真好。
好在哪里呢?
首先,他讲述了一个故事。有一位火车司机,每当他驾驶火车下午两点左右路过一个小镇的时候,总会拉响汽笛。住在铁道旁的一位妇人听到鸣笛声,便会从小屋的后门走出来,向他挥手致意。
起初,还有一个小孩子拉着她的裙脚。后来,那个孩子已长大成姑娘,也每天和母亲一起听见鸣笛后会出来挥手致意。
我以为司机是他们的家人。然而,不是。司机自己和我以为的一样。
司机在这条横贯大地的铁道上穿行了上万次,在铁路上经历过四次其他人越轨的人生悲剧。每当他开车路过这座小屋,穿过打理整洁、繁盛的花园看到两位妇女时,感到非常亲切。
好像父母对于自己的子女一样,他觉得她们生活的画面已深深地印在他的心中,因而他完全了解她们一天中每时每刻的生活。他决定,一旦他退休了,一定要去找她们,最后要和她们畅谈生平。因为他们的生活已经和他自己的生活深深交融在一起了。
这一天终于来到了。退休后的司机在小镇下了车,慢慢地靠近这座铁道旁的小屋。他经过小镇街道的时候,感到有些迷茫和陌生。这是他印象中的小镇吗?他真的了解吗?他觉得有距离感。
越快接近小屋的位置,他的脚步越沉重。他犹豫了,但还是强撑着敲了门。
一会儿,他听到客厅的脚步声。门开了,一个妇女站在他面前。
霎时,他感到很大的失望和懊丧,深悔来此一行。他立刻认出站在他面前用怀疑的眼光瞧他的妇人,正是那个向他千万次挥手致意的人。但是她的脸严峻、枯萎、消瘦;她那皮肤憔悴,灰黄,松弛地打成褶皱;她那双小眼睛,惊疑不定的盯着他,原先,他从她那挥手的姿态所想象的勇敢、坦率、深情,在看到她和听到她冷冷的声音后,刹那间一股脑消失了。
司机磕磕绊绊的说明了他的来意。老妇人随后又大声地喊出了她的孩子、那位姑娘。
她们看待他的眼神是这样描写的:
在一段短短的痛苦的时间里,司机坐在一间难看的小客厅里,打算和她们攀谈,而那两个女人却带着迷茫的敌意和阴沉,畏怯、抑郁、迟钝的眼光瞪着他
司机的心理活动是这样的:
他忽然意识到他是一个老人了。他的心,过去望着熟悉的铁路远景时,何等勇敢和自信。现在,当他看到这块陌生的、不可意料的,永远近在咫尺,从未见过、从不知悉的土地,他的心因疑惧而衰竭了。他知道一切有关迷途获得光明的神话,闪光的铁路的远景,希望的美好小天地中的幻想之地都已一去不复返,永不再来了。
披着幻想的世界,终是梦一场。
我的阅读感受
文章中的一些细节描写读起来很真实。很佩服作者对人性的观察和文笔的细腻。
当我随着司机的心情起伏懊恼失望之际,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这种隐性知识是藏在文字里的。想象很美好,不要被画面蒙蔽双眼。为什么会有这种想象,他在期待什么?又在逃避什么?
每当我们触摸真实的时候,常常发现天不随人愿。结局就是这样的。司机失望了,老妇人也失望了。
生活中的很多事情不是也如此吗?朋友间的友谊不也如此吗?
有些事情保持一些理性,保持一段距离。我想起了一个不恰当的比喻,就是刺猬的婚姻。人性亦如此。认清现实,别期望太高。
度娘对作者的评价
人物评价
沃尔夫的创作力极强。与他同代的作家中,没有一个人具有他那样的热情、能量和对语言的控制力。(《纽约客》评)
我敬佩沃尔夫,因为他竭尽全力把自己要说的话都说了,甚至情愿把文体、连贯性,以及所有精确的原则抛开,而希望把人类心灵的所有感受真切地集中到一点上。(美国作家威廉·福克纳评)
沃尔夫“能在看似普通的事情和平凡的人物中发掘出人类生存的价值和诗意”。(《纽约时报》评)
“沃尔夫不仅对自然世界十分关注,而且还经常将人物置身于大自然之中,对人与自然的关系大加渲染”。(美国学者罗伯特·泰勒·恩赛评)
“沃尔夫作品中最有价值的部分是那些最为抒情的部分,更准确地说,是那些抒情与观察结合得最为精当的部分。”(美国作家菲茨杰拉德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