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土天国?哪里来的天国?我所体会之处,皆是炼狱魔都!无穷无尽的同行者皆被困于黑暗之地,所受苦难永无宁日!伟大的神啊,请降下宽恕,让我们去往域外世界吧!”—— “复生者”异端 卡塞尔.希尔 于教厅地牢供述,已被秘密处决
冥府,摩洛克,死界,永恒漩涡,黑深渊;这些都是对于阴间的称呼;很明显,如今的冥府非常符合“噩梦”和“地狱”的描述;这片领域不断解构一切概念和位面,用浓厚如同墨云的鬼雾和无限重再构建的可怕幻癔将异空间无垠的虚空填满,让无尽的地狱和古怪的阈限组成一个庞大的深渊,以在无尽时空中积攒的恶意和邪念汇聚成一个可怕的漩涡,让其如同癌变的肿瘤一样毒害着现实和异界。破碎的时空之门不断吞噬亡者,然后吐出凡人想象中最为恶劣令人作呕的魔物;而腐烂的冥府本身也在不断创造出最为可怕的超自然存在。这里是阳间一切奇迹的可怕倒影,是镜中黑暗的世界和禁锢无数旧日恐怖的牢笼宇宙。然而,其中可怕的居民并不会永远沉溺于自己疯狂的幻想和来自前世的执念,他们对于生者的憎恨和妒忌与日俱增;只要时机合适,他们便会冲破大帷幕的阻隔,进入阳间施加一切暴行和污染;将更多的宇宙拖入这个疯狂的域外之界中,为他们的神王奉上血淋淋的祭品用以编织一座幻梦中的新世界。
总览 ——堕落的幽冥之国
在太初,诸神伟大的梦境创造出了异空间,祂们按照自己的意志将这片没有任何概念和叙事存在的原初之地划分为不同的领域;并在此以基础上逐步开始构建一切法则,规律以及日后无尽维度宇宙。在经历了最初的构建后,众神创造了宇宙和界域并在其中不断播撒生命,坐视他们逐渐生根发芽茁壮成长,以便在日后进行收割。一开始,生命不存在死亡的概念,世上也无消亡和熵增,原初的无数宇宙也以混沌和孳生无休止地消耗着诸神创造的世界。在冥神的提一下,生死轮回,消亡熵增和枯荣兴衰的法则被确立,而为了容纳最初的亡者,异空间中的一部分领域被划出来,作为死后世界而建立。
冥府真正的核心乃是庞然无比的漩涡,这座大漩涡即是时空之门,用以将满盈的亡者送入不同宇宙不同位面不同时间的来世;而冥府之中一切的宏伟奇观和壮丽景象皆是围绕大漩涡而存在,存在于漩涡无数象限中的因果之轮和法则织机将命运洪流汇聚为一点,而无数的点,线,面便勾勒出了现如今完整完全的异空间侧写。而冥府世界无穷尽的广袤则同样也孕育了无穷的可能,诞生于大冥洲的天人和超凡之物是这里的原住民,同时也是最早直接接受冥神统治的臣民。而冥神本尊则受众神之托,司掌终焉大权,坐镇于冥府之中统治和审判逝去者。
在最初的时代,冥府又被称作无尽岔路的宁静花园,镜中世界或是亡者国度;逝者们虽然无法与阳间交流,但这些黄泉居民的所有文化,信仰和一切成就都被保留和复制下来,成为永恒国度无比闪耀的遗产;海量的逝者逐渐填塞冥府,他们在死后世界续写自己文明的史诗直至不得不被遣送往来生;大漩涡本身广袤无垠又海纳百川,而无数的宇宙本身也作为某种意义上的活物,衰亡后亦遁入冥界,与亡者世界融为一体;无数的奇迹连同宇宙一起被整个融入到冥府之中,如同化石一般成为冥界这尊巨石的一部分,造就了冥界不可言说无法想象的壮观景象。同时,这些历经无数岁月的远古构体也早已成为汇集死亡力量的节点,这些构体所过之处,冥府的力量将会同化周遭的一切将其归于虚无,乃至于异空间本身都在不断被冥府腐化侵蚀,逐步变成一个停滞且僵化的领域。
统治这个王朝的无可争议神王则是曾经的至上神之一冥神库帕拉,作为曾经最可怖也是最为理性的神,祂负责维护生死轮回和枯荣兴衰的正常运行,与祂一起共事的还有许多神祇,以及更多的次级神;祂们对阳间的权柄与在阴间一样多:一切概念,一切运动,乃至一切意义都会在冥神的意志中衰竭消亡,甚至于异空间和诸神的游戏都将彻底终结;祂们掌握着这场伟大剧目的闭幕权,以消亡让诸神从这场幻梦中醒来,进行下一场欢愉残暴的正剧。因此,作为这一重要权柄的奖励,诸神们邀请冥神坐镇于冥府行宫之中,默默地旁观这场歌剧。起初,冥神和祂的同僚们牢牢掌握着冥界的一切,祂们用理性统治着亡者之国,让死者得以休憩,思考和轮回,祂们乐于倾听智者们的发言,也会为不幸者的遭遇沉默;在阳间祂们号称司掌公正的裁判和对邪恶的清算;死神收割恶贯满盈之人,冥神惩戒僭越生死之国;一切都要按照众神之间的圣约进行,而生者们也畏惧和尊敬冥神的神威,遵照因果报应战战兢兢地过完一生;祂可以一挥手便让不朽者的伟大王朝灰飞烟灭落入冥界,也能在与混沌神艾因的对峙中驳得对方哑口无言。在这最初的时刻冥界既无地狱也无魔物,只有阴森的冥府帝国守望着阴阳两界。
然而,随着诸神梦境游戏的进行,无数的暴行在众神的一念之间充盈世间;众神最钟爱屠杀,凌虐其他更加可怕的行为,祂们的猎奇行为创造了无数的可怕怪物,凡人们彼此之间相互攻城掠地,野蛮和文明的残忍相互交替在阳间出现;随着越来越多新的种族涌现,并将他们基于野蛮本性的战争运用于世间各地,诸神们也开始寻找自己的代理人,将自己的力量借给这些脆弱的凡物,让他们在尸山血海之间不断创造出新的噩梦,以此取悦于众神。而凡间可怖至极的暴行和敏感头脑在死前的绝望妄想最终在异空间中掀起波涛,形成无数令人作呕的巨物和实体,这些魔物逐渐开始肆虐于异空间各界,尤其是冥府;当无数死者涌入冥府之时,就是这些可怕实体袭扰冥府之时;在此之间无数的地狱由此诞生,而冥神则不得不寻找其他神祇代为镇压这些真正可怕的超自然位面,但事实上,这些位面和魔物也逐渐与冥府结合,成为其中无法分割的一部分。并在日后成为可怕冥府中的一个个具象。
当库帕拉诉诸于众神,要求停止祂们的行为并收拾残局时,祂的话语只被嘲笑回应,尤其是另一尊至上神—血王;祂们只是以更多的暴行和恶意进行回应,完全忘却自己作为神祇的矜持和理智;一轮又一轮可怕的地狱绘卷不断展开,而玩腻的众神只是将其毁灭然后丢给库帕拉,后者则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和权利;堆积的执念,怨恨和恐惧聚集之物以及无数被像垃圾一样丢入冥府的宇宙及其住民不断发出嚎叫和悲鸣,变成魔物或是草草丢入轮回之中。随着这种可怕负影响的不断加剧和众神的邪恶玩笑,库帕拉的理性和理智不断经受考验,祂早已习惯于把自己置于公正的法官和旁观者这一角色之中,而祂的兄弟姐妹却时刻都在祂面前犯下超越凡人的罪过。最终,在经历了背叛和嘲弄后,祂明白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游戏,而祂所做的行为和疯狂,远远超越了祂的同胞,连带着与祂融为一体的冥界和心意相通的冥府众神一道,堕落为世间最具恶意的神?或是祂其实别有用意。
真正无间炼狱
“你看,那些死者,每天源源不断从阳间来到此地,在无数陷落的宇宙中尽力维持自己生前的习惯,以及…体面?他们每天都面无表情地游荡着,为冥神那无法违抗的指令如同机器一般劳役和掠夺,杀死一切阳间人直到自己的情感完全丧失,成了灵魂层面上的丧尸和人偶;你或许可以说往日的冥界是一片宁静花园或是阴森寂寥的国度;但是现在,呵呵,只有诸神争夺领域的战场,残酷无比的地狱熔炉,以及无数堕落死亡的新宇宙。”——死亡大君 傀.萨对诸部下语道。
如果仅论恐怖,那么混沌神艾因或许和冥神平分秋色,然而若是在炮制噩梦这点上,冥神要远远超过祂慵懒的长兄。作为曾经最为理性,但现在最为疯狂的神祇,祂将自己的力量用于征服自己的同胞,并用最富于想象力的方式折磨亡灵;祂将自己的职责抛之于后,钻研如何创造扭曲的魔界反乌托邦和只有冥界永存的黑暗新世界。祂的部下们将其手记作为圣书拜读,并不遗余力推向阳间,为冥界的降临打下可怕的思想基础。
阳间众国的城市由钢铁和土石堆砌,不朽教厅的圣殿是异界能量的结晶,而虫群的巢穴则与它们本身一样由血肉和几丁质包裹;然而,对于如今的阴间而言,其建筑本身也透露出沉沉死气和不可名状的扭曲:无穷多延伸到冥界最深处的巨型构体就像某种体型庞大但死亡已久的甲壳动物和超现实主义的结合一般,大量如同烂肉般发紫的阴冷建筑上雕刻着腐烂生物的纹路,漫无目的地相交结合如同一大群死亡的海螺和害虫;昆虫和器官般的臃肿巨物横亘在亡者的栖息地中,时不时发出蠕动的声响和硬化外壳碰撞的声音;梦魇般的虚空景色和瘴气般的迷雾充塞了冥府的街道和空地。此地随处可见死亡生物机械风格的巨型星球,如同不可名状古物的化石般悬挂在冥府的虚空之中,死亡的意向和恐怖谷效应的雕塑巨石和死魔丰碑会随着到访者的想象和心灵而改变,永远显现出最为恐怖的景色。在冥府中唯一的自然光源便是冥神本尊的一块碎片,祂幻化的魔月永远位居大漩涡之心,穿透死界虚空和已死的一切障碍照耀着冥府的每一个角落,将令人疯狂的色彩和光芒打在风化的墙壁上。在冥神与血王交锋的地带,黑红相间的恐怖城寨乃是从血王领域中夺来的封疆,冥神的污染和永不疲倦的亡者们会用行动逐渐同化这些巴洛克式的诡异建筑,化石般的骨质和随风飘荡的腐败皮质爬满曾经血王的领域,液金和弥漫的负能量不断修缮着超自然战争带来的损伤,而骨玫瑰和墓蔷薇会爬满干涸的血湖和荒废的城墙,用多眼的花瓣注视着前来朝圣的亡者,在冥风的吹动下,诅咒般地扭动着它们长满倒刺和骨针的触须,紫红色的污染光芒会照亮这片新近征服的诅咒大地,被征服的血王眷属会被封入熔融的火狱和城堡的壁垒中,直到它们彻底转化为冥神的傀儡;尽管冥界所有的亡者都被夺去了语言,但你仍然可以在冥界的这一片领域中感受到无处不在的无声尖啸。而在另一片蔓延到凡界帷幕边沿的地带中,冥神的意志让其稳固自身的防线,远比桦树世界还要庞大的冥府都城自其白垩化的表皮中陷下无数的环形山,自其蛀空的地下缓慢长出无数旋鳃虫般的邪恶巨物和收割机切割器般的镰刀骨柱,这灼热无比的虫状巨塔和镰刃剑树充盈着冥界郁火,那不可直视的幽蓝火焰来源于冥府淤积的怨念和悔恨,以及冥神本尊疯狂的愤怒。
事实上,在亡者眼中,冥界本身依然是庄严墓城和肃穆的要塞;在庞大的冥火塔和阴影金字塔笼罩下,远古工程师和铸造匠以三百六十重轮回前的古老圣典和自己早已被多次填补想象的记忆为蓝本,构建围绕大漩涡的庞然枢纽和登峰造极的腐化巨构,他们堕落的技艺和对奇迹的追求不断鞭策着他们在无数条如同超越一切度量的大冥河两侧无休止地创作着都市和奇观,无数同心圆和如同百足之虫的外延触须其实是如同骨骼般疯长的顶天高塔和蚁巢般的都城,和专用于崇敬冥神的宫殿,活着的凡人想要穿越这些延伸至冥界不存在边界的皇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即便耗尽他们的寿命也无法从一座中心城寨抵达其最近的功能区;向着垂直方向发展的建筑与逆向生长的塔楼和从各种角度横插直入的堡垒相交,又以数不清的阶梯和大桥相连,通向未知的各个片区。为了像冥神和大漩涡致敬,同时也是冥界腐化力量使然,超自然主义的螺旋和风干尸骸般的超自然结构随处可见;而附属的无数亡者国度和规模大到难以置信的功能区段,来自不同文明和时空的亡者在此汇聚,根据生前自己的习惯和习俗不知疲倦地“生活”并永世服从冥神的号令;正是他们的苦役和兵役让冥府拥有无穷无尽的武器和军队用以收割阳间,而死者们也很乐意用令人胆寒的战利品作为钱币交换冥府中的工艺品。而与常人的想象不同,冥府拥挤扭曲但并不“肮脏”,至少气味和湿糜和脏土在这里是不存在的;冥府极端注重“洁净”和“纯粹”,没有任何物理意义上的腐尸和秽物,唯有死尘和超自然层面上的死亡污力盘绕。这里不存在墓穴和乱坟岗,也没有屠宰场和垃圾场,对生者和阳间之物的“预处理”和“纯化”也只会在阳间进行。而功能区中悬浮于空中的洪钟巨构和形状多变的嬗变熔炉,与冥界中最聪慧的头脑正不遗余力地研发和生产冥神所要的材质和更快收割生者的器具,而为了向冥神致敬,工匠和工程师们使用漆黑的邪阳作为核心。而横穿大冥河的巨桥,本身也以其不可估量的宽广容纳了无数的冥界筑物,最中心的便是巨大的塑像群,永不停歇的艺术展在死去艺术家和文豪无限的耐心和精力下永恒维持着,他们受祝的刀笔虽不会像数理大师一样一笔算出每场战争的胜负和消耗,但每一划都会重新解释现实,创造新的可能;每一部画作和巨著,每一曲由纯粹音乐构成的史诗都会创造新的,完全臣服于死亡力量的新宇宙和新轮回,曲毕笔停之时便是终焉之刻;被选中的主角会永远服从既定的结局和命运为死亡力量服务直至永远。大冥河所散发的可能性与负能量被大桥本身吸附,再通过被腐化的灵体管道汇聚成滴滴珍贵的灵界颜料与墨水,或是为护卫伟大创作者的最终禁垒提供永不枯竭的力量;传说血王曾亲自率军进攻众多的大桥,但如今除了散落满地的血军锋刃和忙碌的管家外没有任何此地遭受破坏的迹象。冥府之中同样不乏学院和图书馆,亡者们经年累月累积宝贵的知识遗产和战利品,将其陈列在严格把守的学府和文馆之中,学院中游荡的亡灵们翻阅着举世最伟大的经典和只存在于冥界的终极智慧,这些都曾是次级神和凡人需要通过献祭得来的知识,哪怕仅是一瞥都能洞穿天机;智者们在轮回之前将自己千年来的所得封印于古本之中,墙壁上密集如蚁爬的公式道破众神创世的原理。这里在冥界腐化之前是最接近于诸神所思之处,即便是现如今黯淡的死亡世界依然需要学者和修士们释经演绎,将强大到改变寰宇的字句据为己有。冥府最负盛名的学者会在此地久驻,用一个算式便能定下跨宇宙战争的走向输赢,或是用一个简单的定理准确预测未来,修改维度;他们对于理性冷酷的理解最为独到,在他们眼里,没有什么是值得坚守的,任何事物都可以被消耗,只要冥神的愿景得以实现。
然而,最令人不安的便是冥府本身,大漩涡已然失去其应有的职能,亡者无法正常进入来世,许多亡灵被大冥河漩涡的力量卷走,在因果混乱不可感知的洪流中被带往被腐化漩涡后完全错乱的来生世界,或是被阻隔在漩涡之中无穷无尽的幽都迷宫之中,永生永世为冥神劳役和征战;冥界的秩序已然消失,无数的冥界魔物和恶意次级神被创造出来,统治并折磨逝去的古人。维度和空间概念完全失效,已死宇宙相互重叠交织,而无尽的无维迷宫和不可言说魔域将每个幽冥都城,阈限空间和死亡世界连接在一起,亡者的军队可以在一瞬间踏足冥府的任意区域,而混乱失调的无垠位面则强行容纳了来自所有维度所有宇宙的亡灵,令拥挤的冥府聚居地变得更加紊乱。无数的怨念和所有的负面念想逐步凝聚为漆黑的墨玉和幻癔造就的地狱,哪里的墨玉充盈,哪里的地狱就越发可怕;死者和生者的噩梦与想象为亡灵创造了无数的地狱,可怕的景象和低语摧残着亡者的理智,而几乎每位亡者都有属于自己的地狱,它们会不定期被冥神抛入其中经受最恐怖的拷问,直至神祇收到足够的墨玉为止。曾经高贵的天人业已堕落为地狱的守门者和冥神最忠诚的使徒,将令人发指的暴行传遍冥府,它们那诡异至极如同超自然水母的舰船会随时出发鞭挞阴阳两界。
曾经的奇迹被亵渎,而在冥神的意志之下几乎每个亡灵,天人,次级神和魔物都患有严重的幻癔和思想控制;在绝大多数时刻他们的思想意识都被牢牢锁死,只有机器般执行命令或是按照既往规则重复地劳役,施虐和战争;而他们自己的潜意识里从来不会质疑自己的行为,正相反,他们依然觉得自己保有非常的忠诚和智慧,以及不存在的理性:他们依然幻想自己拥有体面的死后生活,在每日沾满生者鲜血的收割或是在冥工熔炉劳作的间隙中为自己的生者亲友祈祷,或是为自己对冥神的服务沾沾自喜;他们的执念和冥神施加的控制让他们觉得自己仍然如同活着一般睿智康健,从而完全忽视并偏执地拒绝相信自己早已泯灭人性成为可怕的刽子手或是全然扭曲的魔物,他们会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但从不会质疑自己和冥神,即使他们亲手背叛或杀死了自己所有的至亲至友。只有极少数生前最为敏锐聪慧的亡者会意识到幻癔的漏洞和冥神命令的本质,他们会像从梦中苏醒般重新审视自己和这个死后世界,并会发出绝望的惨叫,但他们不敢也不会背叛自己的主子,因为冥神的惩罚无比恐怖,而祂为这些苏醒者许诺的新世界又无比诱人,因此,即便是最有反骨的亡者,也会尽职履行自己的义务。
终局与新生
“殊胜鸿誓,但同样可笑。”——冥神评价《共和国宣言》道,同样也是自嘲
在外人看来,冥神极为疯癫几乎无法正常沟通,祂肆意施行暴虐行径并率先手足相残;征服并奴役了自己的同胞,并妄图通过消灭所有生者结束这场众神伟大的残暴歌剧。地狱因祂而崛起,而无数亡灵也因祂而堕入错乱的现实之中,化为魔物和其他更可怕的存在。甚至有传言称祂所创造的种族半尸也沾染了其疯狂的因子,不定期暴走造成巨大的破坏。但这仅仅是祂的一层伪装,在绝对的疯狂之下隐藏着可怕的理性,癫狂和理性相互交织,冷酷与暴虐掺杂,冥神的不同人格交替掌控着伟大的神力,支配死界。
绝对理性且冷酷的人格审视着冥府中的一切,祂理性的思想牢牢掌控着亡者的意识,迫使他们不被过于丰富的感情所困扰,麻木的感知和被抹去的欲望有助于帮助亡者尽心尽力为冥神服务,加快他们收割和劳役的脚步,直至令众神丑恶的剧目和游戏彻底关停。祂在亡者的潜意识里埋下了对生者的憎恨与厌恶,同时向他们灌输只要终结凡界,诸神便无法从中获益的教条;而祂理性的意识所编篡的圣典也告诫于亡者:唯死亡为大爱,秩序与和平;死亡即公正与宽恕。亡灵们不断托梦给他们的生者亲友,劝解他们尽早解脱放弃抵抗或是为冥神服务,争取脱离生者污秽净化成为永存精魂的一员重新团聚。受扭曲圣典所束缚的大工程师和劳工们不遗余力为冥神建造宏伟的蠕虫涡轮和合一之门,但只有冥神知晓其中的作用:在摧毁除异空间外的所有叙事与结构;届时合一之门将成为亡者通往独立于异界的新天地的唯一道路,而冥神将阻挡祂的同胞于门外,直到大门关闭自毁;即便修复也极大概率只会通往其他不同的位面;而事到如今,为了自己苦心建造,已然颇具雏形的新世界,冥神必须将自己的决心贯彻到底,做出莫大的牺牲需要卓绝的勇气和信心,以及冷酷与残忍;祂的理性人格早已习惯于利用愚蠢的死灵法师,血族帝国和死亡教团为其在阳间掀起惨绝人寰的暴行,而祂的军队更是会扫平每一处活人生活的地点,将焚尸炉的烟灰和绞肉机的血沫抛入天空。而背叛和回收更是如同家常便饭般时常出现在事后清算当中;在祂的教导下,死亡力量被逐渐衰退的血族帝国发扬光大,并不择手段的扩大到宇宙范围,而血族帝国的崩溃沉重打击的血王,河系虽然如今遍布死亡,但再也打不起一场宇宙范围的长期战争了。对于冥神来说,这种持续的沉沦无疑是对河系生者的慢性毒药,只需要再解决一些麻烦的国家和蛮子,很快整个超星系团和整个宇宙便会归于宁静与美丽的死亡。
麻烦的家伙常有而更令人厌恶的存在更是频繁骚扰冥神的宁静领域,因此冥神的癫狂人格会时常率领无穷魔军狂猎一切邪物和生者,甚至是其他神祇。祂的巫妖和死亡大君们指挥着亡者军团摧枯拉朽,将其余诸神的军队化为齑粉。癫狂人格对于任何存在而言都是极为危险的:祂的智慧不可估量,而处于疯癫的状态下祂总是能通过最令人发指也最不可名状的方式释放出最深层次的终焉毁灭和终极绝望;即便是长兄艾因和血王也难以招架疯癫人格毁灭性的攻势,疯人格不仅会通过本能般的感知瓦解祂们精心策划的陷阱神术,更是会通过全力发动不计后果的侵略试探众神神力的底线。在面对疯癫人格的冥神时众神必须全力以赴,而过于集中的精力必定会留出空虚的后背,给自己狡诈的同胞以可乘之机;艾因品尝过被撕碎禁锢的滋味,因此祂转而假意避开自己的弟妹,实则用混沌魔力不断侵蚀弱化祂们;而血王则完全不怵死亡力量,处于完全混乱状态下的诸神们相互攻伐,也是祂们所喜闻乐见的,因此此三尊神之间的争斗最为激烈。龙神和其余众神中有许多避其锋芒去往安全的领域偏安一隅,但疯怒的冥神总会抽出精力来破坏祂们来之不易的安歇。在癫狂人格看来,诸神的残暴欢愉需要一个残暴但富于艺术性的结局,因此祂会指示冥界众灵以极具暴力之美和邪典狂欢的姿态进行收割,改造现实并将死亡之花盛放于凡界的每一个角落。癫狂的人格将每一瞬间都用于其创作最可怖的作品和幻想,祂的癔症深刻影响着每一位亡者,让他们在自己的错乱认知和扭曲价值中体会被解构的现实与内心最执著的妄想,在不知不觉间犯下无法饶恕的阳间暴行;每一位亡者都变得无比危险,即便是面对他们的亲人时也是如此;或许有复生之人暂时摆脱了幻像,但他们最终也会因为自身行为与思想的割裂而再次陷入疯狂状态。冥神癫狂的人格总是善于通过自己最具煽动性的神谕演说和蛊惑人心的神力让生者与死者一同为之疯狂,祂自诩为最伟大的创作者和演算家之神,与其麾下的远古大儒和军团将领一道将叙事逐层拆解,剥离腐朽的构筑用于编织全新的故事和绘卷;即便这意味着最深层次的危害和毁灭将直接暴露于生者面前,不过那时阳间人恐怕也已疯到成为不可名状之怖的一部分了。
冥神最后的一个人格,也是稍微拥有些许情感的人格,于两个可怖的人格之间出谋划策并长期监视着祂们的言行动向。出于对生者的理解,这个人格拥有凡人的感情和思维方式,但缺乏道德感;祂本能地憎恨同胞的暴行但又不得不对自己姑息。以祂的理解,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创造让生者不再受诸神支配的必要牺牲,再苦一苦众生,诸神的围攻祂来承担;祂对于凡人的理解和共情使得其能够很快就找到凡人的弱点,也正是这个人格为其余两个人格提供了可怕的计划和算计;凡人们在面对神祇的甜言低语和绝美化形时总是踌躇不前,而严厉的训斥威胁和可畏面容时又胆战心惊,因此祂很容易就能在生者之间扩大自己的影响;再不济,以死去亲人和来生作威胁也可以迅速让凡人屈服;同时,祂也是精通于刑罚和惩戒的大师,对于生者祂可以将其以最痛苦的方式慢慢折磨至死,而对死者则用远超肉体折磨的心之罚施以惩处——人们常说哀伤莫过于心死,而来自灵魂与内心最深处的痛苦能够使任何灵魂乖乖听话。作为最为“正常”的人格,祂出现时能够平复阴间和异界的任何骚动,对于任何来自同胞的挑衅和阴谋都能冷静地予以回应和处置;而祂最可怕之处乃是来自于凡人的报复心理和仇恨态度:众神鲜少有仇恨的概念,祂们只是玩乐,唯有艾因与冥神的内心深处潜藏着可怕的仇怨,其不止一次闯入蓝牡丹山谷俘虏那些得罪自己的次级神和同胞,并用野蛮的方式夺走祂们在这场游戏中的权能,强行支配祂们为己所用。作为这场游戏的闭幕式,冥神策划着清算;但祂自己也时常背信弃义,将自己的短期承诺抛之脑后甚至倒打一耙。因此冥神和祂的宗教在起事之前名声就已经相当狼藉,经常吸引那些同样叛经离道之徒入围;祂本尊与宗座奥尔加之间的秘密对话也经常以命令和争辩为主,后者只能不情愿地为其提供暗地里的协助和无法摆上台面的交易;在明面上教厅依然会与冥界军队交火,而祂的信徒在每个地方都会遭到敌视和迫害。不过,这对于这个人格而言无所谓,在祂眼里阳间的生物很有趣,但注定无法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他们对于生的渴望和对死的惧怕是最大的阻碍,而自己只能帮助他们早日脱离对生的依赖。
迷失与受咒者——冥府的追寻者
“你永远也无法感受我接二连三失去至亲,失去朋友,失去我所有的一切甚至是在患难中携手与共的恋人们。我已经被剥夺至极,再没有什么可失去的的了,因为正是我一手将他们献上祭坛的。力量,新生和知识,痛苦与这些相衡量根本不值一提;他们会理解我的,我们会在新世界再次相遇。”—— “家族长”摩洛克大师 赫尔曼.巴勃罗与中庭王朝代表谈判时说道
冥神的凡人附庸们千千万万,他们统治着一方国家,或是经营整个地下帝国,每日为冥神献上血淋淋的祭品只为追寻自己所失去或不曾拥有的一切。然而,绝望者和暴虐者如此之多,在冥神眼里也不过是随时可以抛弃的走狗,甚至这些凡人本身也只是冥军行进路上的补给和急需收割的牲畜。唯有最为黑暗的心灵和最撕心裂肺的执念才会得到冥神的一丝关注,而当冥神降下恩惠之时,亦是这些最为强大的暴君和独夫臣服之刻,哪怕下一秒便是授首即死也在所不惜。他们被称为追寻者,追随冥神的脚步和意志在阳间的道途上播下最卓绝的毁灭,而他们所受的恩惠也令其他的信徒望尘莫及;如此大敌虽然不足冥军力量的万分之一,但也足以令大量的国家灰飞烟灭。
黑元老
黑元老是河系旧日血族帝国的实际统治者,也是如今诸多军阀国家和政治势力的影子政府。他们是最可怕的古血族长老,暗中操纵着河系的格局。为了达成他们的目的,一切都是可以被献祭和消耗的,而道德与法律对他们而言亦毫无意义,他们是冥神最忠实的仆人。这些权力的野兽会通过最无耻的背叛和阴谋摧毁任何阻挡他们的人,甚至是血族帝国的最高统治者家族。从远古初王时代他们就已经降临,在千万年的岁月中隐藏于幕后操纵整个血族帝国的走向;他们表面上对血王和神裔忠诚,并极尽可能避免与其冲突,然而随着其影响力的逐渐提高,他们在朝政中必定引起了神裔皇室的极大不满,但每次神裔皇族的清洗都以失败告终,而接二连三的皇室死亡印证着黑元老的绝对力量和完全胜利;他们喜欢寻找并选择合适的傀儡皇帝作为自己的白手套和统治工具,尤其是年幼的那些;而这些被控制的皇室也因为死亡力量的侵染和有意的医疗事故而体弱多病,他们的血脉开始衰弱枯竭,而这种有意的筛选往往同时伴随对其他神裔成员的追杀和收押:黑元老不会允许节外生枝和皇室叛乱,对落选者最好的处理办法便是处决和禁闭。但对于傀儡而言他们也极为蔑视,他们认为国中大事皆经由己手,皇帝和女皇唯一的作用便是可以更换的花瓶,因此几乎每位皇帝都会在执政一段时期后与黑元老发生严重的冲突,并直接导致皇帝的死亡;不过没有关系,黑元老已经不知道处理过多少皇帝,秘不发丧和声称病故已经是黑元老轻车熟路的公关手段。
然而随着神裔“绝嗣”和帝国崩塌,黑元老们失去了他们赖以为生的国度,他们被迫撤退,退回到中央扇区的中庭王朝之中或是去往军阀国家。河系中新兴的强国逐步蚕食帝国的遗产并拔除黑元老和他们的旧日政治机关,许多国家封锁了他们的边境并严格审查每一个到访者,而国家最忠实的拳头——军队和警察会保证黑元老的代理人永远闭嘴。在河系的暗面战场,多国的部门正在对内进行全盘的清洗,黑元老曾经广布的内线逐渐失去消息,而军警不计代价的自清门户也迫使黑元老撤回自己所有的人手和资产并重新评估局势。曾几何时,不可一世的影子政府也被迫在自己国家的废墟中挣扎,寻找可乘之机。不过帝国崩塌的如此之彻底也是拜黑元老所赐,他们和他们所代表的奴隶主们早就理应被淘汰,但他们依然通过献祭自己的族类和国家换取权力和力量;外厉内荏的黑元老和统治阶级为一己之私让桦树世界万径人踪灭,又在诸神的怂恿下倒退科技和文明,最后自食恶果。
冥神不会眷顾没用的废物,而随着冥神赐福一点点地消失,这些仆人们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生命也在被夺回,他们感受不到冥神的爱,而血王早就因背叛而离自己远去。河系中树敌太多,而自己的力量在持续萎缩;黑元老们开始自救并尝试重新掌握全局,在奥维利恩与诸多旧势力一同掀起大分裂和混乱之后,黑元老们开始对中庭王朝和河系大量不知名的军阀国家展开直接的渗透控制并成功取得了极大的进展。中庭王朝的主权和大部分权力仍然在黑元老手中,他们有着最多的世界和军队,并积极通过施加恐惧恢复自己的地位;皇帝和初王的党羽不容小觑,但他们仍然动摇不了千百年统治的根基,他们自己就是这种制度的代表。中央扇区外依然有着大量的军阀割据而治,只需通过收买和暗算便能让他们乖乖臣服;在黑元老的撮合之下,一个可怕的军阀强国正在慢慢形成,大量的军阀正在被整合为一个大暴君所统治超级大国,令其足以与其他强国一战。而在河系暗面,黑元老组成的结社和他们的团体正在通过献祭奉上自己的答卷,试图引起冥神的注意,让其重新撒下福祉。他们的行为很成功,通过数量庞大的祭品和种类多样的宝饰,以及从河系各国掠袭而来的战利品成功让冥神感知到黑元老正在恢复往日的权势,祂的赐福重新降下,并且神谕比以往更加强烈。“让河系在黑暗中自灭。”这是黑元老最终接受并执行的神谕。
撒许帝国
如果说黑元老们对河系发展成如此的模样难辞其咎,那么撒许帝国就是对河系的未来 存在极为负面的影响。其组成者皆是最为黑心的君主和大师,他们一手构筑了新的人间地狱并将自己的所有遭遇全部发泄到无辜的人身上。这个帝国由冥界作家艾斯菲尔德创造于河系的黑暗角落,以命定的史诗和情节控制。
撒许帝国隐藏在费迪南德扇区和曼德拉扇区之间广袤的虚空之中,他们的军队和殖民地从不定居在某一颗具体的星球之上;相反,他们维持着某种意义的太空游牧,作为强大的黑暗王朝,这个可怕的帝国拥有数量极为可观的信徒军队和奴隶可供使用;并同时与几乎所有势力为敌。为了维持巨大的补给和人口消耗,他们会侵略道路上的任何星球,将其毁灭并掳走所有人口,作为征服之道上的战利品。虽然冥神座下有大量效忠的军阀帝国和逐渐成型的黑元老政权结社,但撒许帝国同样会剑指他们,用对待凡人国家的方式碾压自己的教友;因为他们对冥神的崇拜极为强烈,自认为是冥神新的受眷信徒,其余信众不过是需要清除的渣滓和假意皈依的伪信者;而面对教厅国的冥神神殿时他们更是会以最雷厉风行的方式荡平这些叛教者。撒许帝国的臣民极为沉默可畏,他们在尘土之王的带领下持续不断进行着可怕的灭绝行为和奴隶献祭,以及对神秘的三眼神信徒展开的永恒追猎。
撒许人有着可怕的胜者为王思想,他们的王乃是穿越黑暗之门面圣冥神的可怕冠军,受祝返回现世后便以其伟力吸引众多战士,挑战最为可怕的怪物并将其奴役;在百年征战与掠夺中他们社会逐渐形成并以战死和殉葬为荣;无数的勇士和神选前来挑战尘王和他的军团,但不是被枭首示众便是被剥夺人格,仅有凤毛麟角的传奇能够伤及尘王本尊,而这些人也很快被击败之后吸纳入撒许帝国之中,被洗脑为忠诚的战士。每一位战士都是通过血淋淋的角斗和实战挑选而出的佼佼者,作为新兵的他们会在指挥官和尘王的注视下与同僚和敌人血战直至死亡或胜利。他们悍不畏死的骁勇和千锤百炼的武技让自己的深紫盔甲染为猩红,而作为撒许勇士本身,活着便是为了更为荣耀的死亡;而作为冷漠的征服者,他们认为一种痛苦可以取代另外一种痛苦,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是经历过最深层悲痛的人,而刀刃枪弹的伤害不仅不能阻挡他们,反而会让他们忘记自己的悲剧,以更强烈的狂怒和冷酷驰骋疆场。
尘王曾告诫麾下部将,唯有荣耀之死方能蒙受冥神最终极的恩惠,在冥界登升并与至亲去往新世界。为了获得冥神更多的注视和赐福,以最强的力量血战而死,他们的血手不仅会伸向敌人,同样也会降临在自己人的身上;杀殉和献祭极为常见,众多战士都会将自己的至亲首先杀死并祭祀于冥神,用来获得最基本的赐福并献上自己的忠诚,而更多无足轻重的奴仆更是随意用于给自己和长官殉葬。每一名战士的殒命必然伴随数十甚至数百仆人被投入殉葬坑中,而每个每个被征服的星球唯余坟墓和被掠夺至无物的城市。在撒许人看来,帝国只是在征收他们应得的战利品,弱者只配交出他们的一切;而让奴仆殉葬陪伴自己升天,则是对他们的仁慈和对臣服的奖励。每个战士都会被分配司职各类业务的奴仆,他们为这些战士提供任何所需的帮助和照料,让他们得以专注于训练和战斗;而每个战士都会有一名伴侣作为自己前往来世的引路人和情感的依托,这些死者沉默不语但永远保持着最冰冷的魅力和来自死亡的宁静美,这些死者会指导活人战士作战,直到他们的使命结束。
而为了收取资源和奴仆,以及死者引路人,撒许帝国分遣的军队对每个居住星球都报以敌意,他们像狼群一样侵略并以势不可挡的姿态摧毁守卫,无数的巨型舰船会无视防御设施和敌舰的攻击抵达最近的宙域,然后用密集的战机编队和近距离火力撕碎敌人;随后致命的乘员会乘坐运输机从空中投放进居民区和重要设施,挥舞附魔武器和重型枪炮大开杀戒;撒许帝国的战士偏好近战和中装步兵,但他们的战争机器和飞行器也同等致命,在粉碎建筑和载具后,章鱼状的机器会用触须捕获每一个活着的居民,把他们送往战舰上的牢笼洗脑处理,变成奴仆使用。而在此期间,各类巨大的机器会从天空中降下,收割星球上所有的资源用于维持撒许帝国分遣舰队和尘王要塞的开支消耗。这个过程通常会持续数月乃至于数年,巨大的随军造船厂和工程舰会不断修复和建造庞大的舰船,新的战舰呼啸而出,而被缴获修复的军舰也同样会为撒许帝国服务;无数奴仆会在庞大战船上的车间与农场工作,直到星球荒芜资源耗尽,撒许帝国的舰队才会拔锚起航。
尘王和他的部众收获了比黑元老还要多的注视和赐福。而为了向冥神致敬,也是为了自己更好的享受,尘土之王在曼德拉扇区的边境兴建了巨大的太空要塞;这座庞大的要塞中聚集了无数庞大的武器和建筑,以及坚不可摧的防御障壁和巨型护盾,这些都是缴获自无数手下败将的战利品,它们是尘土之王的荣耀展示;而要塞之内便是容纳巨量护卫战士和奴仆的舰站和仅供尘土之王居住的宫殿,尘王和他的精英护卫在自己的堡垒内严阵以待,任何进犯者都会成为要塞上的装饰,而尘王正在策划追猎三眼破碎神——一个身体和灵魂上支离破碎的,由碎片神格与尖啸怪物拼接而成的存在。
无声呼唤者——冥府亡魂与魔军
“我们即是你的救赎。死亡即公正。”——死亡大君艾尔洛.挽歌对大共和国元帅手语道
“来,让阳间的诸国陷入黑暗,让饥荒,瘟疫和战争夺走凡界二分之一人的性命,让我们的利刃饱尝宇宙的鲜血;让我们用这世上最残酷的方式完成我们绝美的舞蹈!我们的浸血长袍将永远沐浴在濒死的阳光之下,我们的权杖将击打众国,砸碎世间一切的约束!”——以斯拉.黄昏 于碎灭的玫瑰超星系团彗星上写到
亡者踏着黑灰与尘埃降临于人世,锋刃直指曾经作威作福的诸神和如癌症般滋长的生命。他们前来根除阳间人的弱点,以及诸神肆意妄为的舞台。作为无声的死者,他们远远要比童话中的幽灵更为致命,冥神的力量让他们能够在阳间也以完全的实体形式出现,即便他们的肉身早已灰飞烟灭。他们是可怖的魔军,以亡者的耐心和不屈对生者展开无差别的清洗。作为冥神亲选的军队,他们法力足以压到巫师甚至是次级神,而以效率和残忍著称的他们,永远以造成巨量的伤亡为行动宗旨——他们不在乎领土和主权,也不关心准则和利润,而是以针对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而设计的暴行作为基本目标,这是愚蠢的阳间众国永远也无法领悟的智慧,因为人永远是构成一个国家和社会的主体。
影枪悼亡圣军
位于众多大冥河两侧的无量灵国乃是诸多亡者们的居所和等候轮回之地。他们在此接受自己神圣的命运并为冥神服务;服役的方式各有不同,但其中最为光荣者便是加入悼亡圣军的行伍之中。而能够作为圣军一员,参与大收割猎获阳间生物的亡者只有那些兼具美丽与可怖的灵魂;他们是冥军的代表,也是死亡艺术的体现,几乎所有人都是凤毛麟角独一无二的精英,而在冥界巨量人口的加持下圣军的数量也足以压倒多元宇宙的生者总和。
每一位圣军都优雅且致命,他们的情感如同死水永不掀起哪怕一丝波澜;这些永远以最高效率发动战争的亡者穿戴着他们所属文明所铸就的最好装备,每副装甲都装饰有精美的雕刻,而其性能是阳间粗糙废铁所永远无法企及的,每一把武器和甲胄都由无数的匠人在灵魂熔炉中手工打造,其中镶嵌了由战士自己那来之不易的墨玉;强大的精工武备同时还附上纯粹的死亡魔力,他们所过之处必然寸草不生。事实上,哪怕被圣军轻轻触碰,哪怕是力量再强大的至尊巫师也会瞬间化为枯朽的尘土随风飘荡,而圣军的敌人们会惊恐地发现自己的阵线在一瞬间便烟消云散,而永远保持着可憎微笑的亡者军队正齐步走来,将自己所守护的一切悉数蹂躏。更令人绝望的是,即便在面对手无寸铁的圣军时,一整支全副武装的步兵分队也毫无胜算可言;这些亡者如同鬼魅般穿梭,没有任何探测手段能感知到他们的存在,在令人迷惑的幻像和亡者超自然的能力下士兵们只会在绝望中被一个接一个拧断脖颈,或是死于急性心脏病。而每位圣军都会沉醉于无差别狩猎凡人,无论是男女老幼都会死于他们的武器之下。
圣军同样精通于扭曲的引擎技艺,他们在锻造领域的邪恶才华必定会用于创造冥界魔金铸就的巨身怪兽。事实上,他们的造物充斥着可憎的诅咒和黑暗的禁制;被阳间人视为禁忌的技术在圣军手上就像最基础的工艺,无数有悖人伦的仪式和不可名状的塑形创造了各类漆黑的巨物,它们非对称的外形和投下的阴影早就超越了凡人的认知;而凡人则仅仅只能以“泰坦”“战舰”等粗鲁的言语去描述他们所见的冥界奇迹。几乎每座冥界的巨型平台都被冠以独特的名讳,而每座可怕的移动怪物都是独一无二的艺术作品,只是都是令凡人恐惧的超现实艺术。而圣军会乘坐这些如同方尖碑和圣墓般令人尊敬的遗物将死亡的寓言传播给他们遇到的每一个活物。这些引擎和平台上也必然搭载了巨量数不清的奇迹武器,这些兵器以冥界的力量充能并将纯粹的毁灭和死亡直接施加到任何必死之物上,如果某些物体没有毁灭的概念,那么这些武器也能为它创造一个。没人知道这些引擎有多少种,也没有人知道究竟有多少黑暗的引擎等待唤醒,人们只知道这些饥饿的怪物有着极为恶毒的智慧和智力,没有任何引擎有过被确认摧毁的记录,当它们受到重创时会迅速遁入凡界之外,留下一层幻影让敌人的炮兵沾沾自喜;而每当它们重新回到现实时,便会带来十倍的报复和百倍的污染。
冥天人众国
天人不生不死,超脱于轮回之外;它们是异界的住民,也是诸神麾下的蝼蚁;在无数的光阴中,它们只是诸神的玩物和奴隶,而它们也认命了。每个族群的天人都有各自追奉的神祇,其中以龙神的龙血族群,血王的天魔族群和冥神的鬼方族群为最。追随冥神的天人们自认为自己的福祉最多而灾祸最少,当然也可能是它们早就被逼疯了完全忘了自己的过往。但是不管怎样,居于冥府的天人们拥有着庞大的数量和最为渊博的知识,它们的服务令冥神感到满意。
在冥天人的记载中,它们被要求协助冥神构筑新世界,许多人都被派往那个无限美好无限遥远的领域中再也没有回来;而剩余的天人则坚守自己的岗位,继续为冥神服务,其中就包括军事上的服役。对于天人而言,凡人总是肮脏可憎的,而对于冥天人则更是如此,它们早就迫不及待地加入对凡人的大收割之中,用超自然的冥神力量和自己宝贵的遗产知识报复生者们曾经的盗匪行为。冥天人们铸造了远超于圣军的庞大飞行堡垒,它们承担了太空战舰的作用,每一艘都是半魔物半造物的怪异形体。这些水母般的怪物本身就是强大的武器和致命的构体,在经历多次迭代后其本身能直接根据作战需要将堡垒变形为最适合的武器,因此这些由冥天人构造的构体本身根本无需额外安装任何武器。而恶毒的冥天人们同样也让这些水母堡垒拥有吞噬和同化其他舰船的能力,它们的触须可以附着在任何舰船上,然后慢慢将这些舰船转化为自身的一部分。更令人震惊的是,在冥天人的控制下这些堡垒甚至进行某种程度的分裂和繁殖,它们的敌人惊恐地发现冥天人的舰队越来越多,而自己只能等待着被吞噬或是被一发不知名的攻击彻底摧毁。
除此之外,冥天人们也是负责维护高悬冥界虚空中无数黯淡巨构的工程师和园艺家;众所周知,如同桦树世界般庞然的奇观只有诸神才能搭建起其不灭的核心与框架,而祂们也有权立即将自己所建之国的一切权利从凡界生物手中收回。而冥神则会更进一步,任何胆敢得罪于祂的种族不仅被剥夺了巨构,同样还会被剥夺生命,而那些堕入冥界的巨构和其上的住民便是最好的例子。但冥神终归是仁慈的,祂把修复和清理巨构的知识与能力交于冥天人们,让它们以冥神的名义修剪这些死亡的花园,顺便探望一下上面被魔物统治的住民。这些冥天人会按照冥神的意思修剪其上蔓延的骨骼藤蔓,重新以板块运动的方式排布大陆和建筑,分开光年级的死亡之洋或是翻转金属构成的框架与功能区,修复被其余诸神军队所造成的创伤并用冥府超现实的死亡生物机械覆盖。不过由于这些死亡宇宙中的瑰宝早已在冥府的浸染下有了如同魔物和巫妖般的意志,因此每一次翻修都如同一场超级战争般惊心动魄,冥天人和巨构上的住民会尽力驯服这些怒吼的怪物,安抚其化石般的神经填饱其金属与巨石构成的巨口,然后将其修复如初。这使命如此之艰巨而冥天人竟然没有发出过任何抱怨,唯一的解释就是它们早就在幻觉中代入了修剪花园的工作并把自己当成真正的园艺师了,而这种黑色幽默般的癔症也让冥天人们以工匠和管家自居,它们无论是在间歇的清醒还是长期的幻癔中都坚持自己的神圣职责直到其他神祇的军队闯入;而冥天人们也极其乐意于会一会自己的异教同胞并将它们也拉入幻觉之中。
哈煞—阿尔苟
哈煞—阿尔苟是阳间人对巫妖魔国的粗糙音译,这些乖戾的存在在冥府之中建立了极为残暴的帝国。它们的性情与次级神一样暴戾,而其力量更是只手便可灭天。作为由次级神尸骸中诞生的怪物,它们曾被血族帝国用于战争和消耗;而在冥神的座下,它们得以拥有自己的王朝并维持亿万年的统治。
巫妖的诞生条件极为苛刻,仅有堆积如山的次级神尸骸和最为纯粹的死亡力量方能让这些存在从死亡中诞生。每一尊巫妖的出现都意味着至少有一场次神级别的战争和屠戮在凡间和异界上演。而在永恒冥府的进军中,最不缺的便是尸堆和屠戮;在无数次神陨落的战场上巫妖的腐化之腔逐渐崛起,将死亡力量的污染带给阳间。而当它们破腔而出时,它们摄人魂魄的尖啸会驱散哪怕最为强大的灭世魔法。作为自受害者尸首中诞生之物,它们的外形极为恐怖,而其与逝去次级神的精神联结使得它们能够在通感这些亡魂行动的同时进行精神上的操纵;这意味着受害者即使在死后也要受到冥神和巫妖的双重控制。而阳间人如果想要击败这些怪物,必须先过复数个次级神这关。
作为哈煞—阿尔苟的永恒统治者,它们只尊奉冥神,并以祂的名义进行统治。冥神将这些怪物封为死亡大君并将一部分亡者交与它们管理。通常情况下被移交给巫妖管理基本等同于惩罚,因为巫妖管理着众神留下的战场和充满噩梦的地狱。在这些领域中一切景象都会随着到访者最可怕的幻想而变化,成为冥神用于惩罚罪人,或是试炼精兵的熔炉;巫妖们占据着曾经地狱之神的领地并冷酷地作为典狱长和魔祭司享受着受困亡者的尖叫和冥界军团的服务。它们的王朝只有少数灵魂能够思考:那些受训军队既是囚犯也是狱卒,相互监督彼此在无限的恐怖中磨砺自身,并带着梦魇最终回到亡军之中服役。但那些真正的奴隶亡魂,则很不幸是巫妖们的玩物,他们被剥夺了人格和思想,禁锢在兼具刑具和铠甲的奴兵刑盔之中,如同提线木偶般受到操纵;他们在地狱之中每时每刻都受到煎熬,汇聚墨般的可怕力量,成为最为优质的死亡力量容器。
而巫妖们则将其用作导体和肉盾而使用,每一位巫妖都极为善于冥神赐予的法术和仪式,它们是真正的死亡法师和魔战士。每一次使用可怕的灭世死法都如同信手拈来一般简单,而他们也不介意于再次扩大威力:在大量汲取死亡力量或是释放体内存储之时,这些次级神和亡魂组成的傀儡将是绝佳的能量导体,巨量的能量会通过他们的灵能躯壳以最快的速度汇聚或是释放,而当巫妖们在现实的伤口之上写下最后一个咒言之时,这些法术会呈几何倍增强,原先能够摧毁一座城市的法术会在傀儡的加持之下瞬间毁灭一片大陆,或是在极度过载的情况下直接将整个星系的活物全部摧毁。然而这种可怕的法术过载在冥军行进的路径上司空见惯,巫妖们会随意向阳间释放它们的可怕咒语,如同随口脱出的词语一样毫无负担地瞬间毁灭一个接一个星系,对于他们而言一个法术不过一个字言之事,而一场仪式不过数秒之间;如此迅速的死亡伟力对于任何法师而言都无法企及,更罔论超越。
复仇者
杀戮,摧残,凌虐…碾碎,撕扯和爆炸,这是复仇者们思想中唯一的事物;这些现实的可怕魔物在战场上横冲直撞,将所有心思和智慧全部用于破坏。这些可怕的巨大怪物有着与亡者们相同的来源,不过它们的形式更为扭曲,甚至远超巫妖。
复仇者即是冥界魔物中最为可怕的存在。它们中的大多数都是转世前往错误来世的亡者,其中不乏古代的帝王;它们在归来后成为极为疯狂的存在。它们即使处于清醒状态也会不断发出无声的呓语;这些巨身魔物无处不刻都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光环。作为冥神疯狂一面的代表,这些亡者完全褪去了自己在阴间的外形,完全成为由混乱能量和死亡力量交织的臃肿秽物。在清心寡欲的亡者帝国中它们是贪婪和无自制的代称,任何过于充盈的魔法汇聚都会吸引它们的注意,继而带来丑态百出的吸食和争夺:这些庞大的魔物会竞相通过汇集死亡魔力的方式让自己的冥界躯壳更为庞大,更为致命。而无数浮肿的复仇者会不可控制地外泄死亡魔法,它们的外在会不断爆开,长出更符合冥界本身的螺旋甲壳,溃烂触须或是病态的化石脊骨。冥神对于这些陷入彻底疯狂的亡者们持着利用态度,重新赋予它们曾经的智慧并作为自己的战兽而使用,而这些怪兽们则不得不半清醒半疯狂地眼睁睁看着自己恶心的外形并统治曾经的臣民。
只有复仇者们自己知道来世中究竟隐藏了什么更为邪恶的东西,它们所有的只言片语都指向混沌之神艾因,错乱的来世正合祂意,而这些转世者恐怕早就成为了祂的实验品。这也似乎印证了复仇者名字的由来:对混沌之神及其信徒的血腥报复。它们庞大身躯会融满各类可怕的武器,尤其是最大的那些;甚至有些复仇者会强迫它们曾经的座下技师为它们开发和安装最为致命的装甲,成为比冥界泰坦还要致命的威胁;其中最著名的便是名为“族长”的可憎装甲,这些令人作呕的甲壳是阳间超生体兵器的扭曲倒影,几乎坚不可摧;而其唯一的制式武器便是被称为“梦魇”的装置,它会汲取复仇者可怕的幻想和记忆并混合冥界力量,在字面意义上瞬时将毁灭力量降临至敌人的头上。越是恐怖的幻想与记忆便会令梦魇装置的威力更为强大,而复仇者们的噩梦永不枯竭,它们在疯狂和清醒中的噩梦会化作爆鸣和漩涡撕裂敌人。在阳间人无数令人不安的记录中,越来越多的复仇者们都开始使用“族长”兵器并阔步撒播死亡。
虚罔王国
当一个艺术家或作家死后,他们的魂灵会带着生前的才华前往冥神的神殿中,等待冥神对他们特殊的审判和发落。冥神对这些拥有最高雅技能的亡灵有着偏爱和赏识,他们被允许一直停留在亡者的国度中继续自己的宏图,不必失去自己的记忆前往来世;这些创作者叙写了无数的传奇,他们永不枯竭的灵感和敏锐的思维令他们成为冥神最宠爱的臣子。而如今,冥神想到了更进一步开发他们的想法和计划。
在如今的冥府之中,所有亡者的意识都被冥神牢牢控制着,这保证了几乎没有任何过于危险的思想产生。而在这一重保证下,他们的思维被冥神以扭曲的形式开发,并被赋予了极高权重的神之全能——冥神不仅破例使用自己职权范围外的神力,同时还将其灌注进这些创作者的灵魂中,令他们拥有了通过笔墨刀铲创造一个个全新叙事的能力。这些受控的艺术工作者会以半恍惚半理性的姿态构建自己的故事,自己的构架,自己的宇宙以及自己的角色。当他们不自觉地在纸张,乐器和巨石上进行创造时,无数全新的宏观叙事在他们的不断描述下逐渐成形并趋于稳定和完善;在他们叙事下无数的可能性应运而生,传奇般的人物和充满神秘色彩的力量层出不穷,而在无尽的创作中他们俨然漫步于自己所创造的叙事之中,成为无所不能的神和超人;任何冒犯对于这些创作者而言都是无用功,因为在获得了不可理解的神力后他们便几乎置身于自己的故事之中,极少受到外界的影响,只有冥神的意识控制和投射方能对他们对他们进行同步和控制。因此对于这些创作者来说,只要置身沉浸于自己创造的叙事故事中,那么自己就是字面意义上无法被击败的;偶尔也有外界力量干扰和破坏他们的世界,而这些作者们会以极度愤怒的姿态将这些干扰彻底扼杀。
冥界的创作者们极其喜好创造极为强大的角色和精彩绝伦的故事并相互竞争。在他们之间的博弈中经常能出现各类以战斗能力,法力和生存能力著称的角色,他们只手便可毁天灭地,而为了承载如此伟大的角色,大量惊心动魄波澜壮阔的故事也应运而生;在作者神力的展现下,设定越是丰满,着墨越是生辉的角色们在投射到冥界和现实后便能保有越高的力量。而这正是作者和冥神所希望看到的,这些角色会让傲慢而才华横溢的作者更为骄傲,而他们的力量和忠诚则会帮助冥神摧毁祂的敌人。无数设定各异风格不同的角色们组成了冥府之中唯一的“生者”军队,他们在作者为他们创造的故事和现实之中不断披荆斩棘夺得胜利。
但这些虚罔塑造的现实力量有时也会在真正传奇的面前黯然失色,强大的角色们或许会在现实中遇到他们的天敌,他们不灭的故事有时会被迫划下分号;撤退和等待作者的复活有时会成为他们所必须经历的命运,与更为坚韧的对手博弈会极大地消耗他们的精力和力量,而创作者们必须绞尽脑汁不断加强笔下角色的力量,同时压过自己的对手博取冥神更多的青睐,因此他们经常创造出彻头彻尾的怪物和恶魔,在世间不断犯下暴行以汲取更多的力量,例如撒许帝国和其他更加令人不安的存在。事实上,许多案例都证实了这些亡灵作家的造物与他们自己一样扭曲邪恶,其残忍甚至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这些角色造物不仅继承了亡者对生者的残酷恶意和灭绝心理,同时还更加乐意于将自己的怪癖个性和跋扈心态施加于与他们一同作战的其他冥府存在之上,他们彼此之间的争强好胜更是继承了其创造者的意志。在荒芜的世界和无人的星域之中时常可以见到这些怪胎相互斗法决斗,以暴力决出胜负并将败者撕的粉碎。
剥皮者
剥皮者是可怕的行尸聚合物,这是某种意义上最为符合阳间人对阴间造物的印象。这些形状各异的怪物通常都由死尸改造而成,越是复杂的加工便越是能创造更为可怕的怪物,或是有着基本人形却内藏危险骨血的刺客。这些令人作呕的肉块与骨骼拼接之物通常以起其暴行而恶名昭彰,而为了嘲讽阳间众生的愚蠢和自相矛盾,这些怪物往往缝有一颗美人的首级。
作为病态的造物,这些怪物早已没有了原有的记忆和意识,它们一边本能地只能一边在痛苦中嚎叫,一面挥舞肢体将面前的无辜生者砸成肉泥;这些无魂的躯壳是可怕的野兽,它们的每一部都撼动着大地,其速度要远超同体型的阳间生物;而死亡力量赋予它们的可怕光环能令其不断散播腐烂和衰朽的灵能力量,让钢铁化为红粉,或是让一个凡人瞬间腐烂为一摊脓水;最令人不安的是,它们有时候会成为冥界各种强大存在附身的基础,这些更高位的魔物会使用凡人信徒制造的剥皮者轻易降临人间,然后用自己的法力和智力在阳间造成极为巨大的破坏。因此,基本每个国家都对死尸有着极为严格的处理手段和立法保护,杜绝盗墓贼搬运尸体制造这些怪物的可能;但事与愿违,在混乱的现代,剥皮者们只多不少,而隐藏在暗处的邪教也十分乐于用活人替代埋葬的死尸制造剥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