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是达旗人,但是小时候一直是在准旗出生的姥爷身边长大。
姥爷最喜欢的就是酸粥,姥爷家的炉灶上常年累月的放着一个罐子,罐子里是一家人的口粮,里面腌的是做酸粥的酸浆。每天早上将一多半罐子里的米和浆水倒出来到锅里做成酸粥,另外少一半再加入清水和米,再继续浆着发酵。可以说,酸粥是时间和空气中的微生物静候的产物。
罐子里倒出来的水和米放到锅里,人们来回搅和,加以小火,时间的酝酿,一锅美味酸酸的酸粥便出锅了。
如果只是单吃酸粥那算不得美味,酸粥的小料也是极为重要的,酸粥的小料有胡麻盐、香油,还有我们最喜爱的红腌菜。姥爷给我们每个人舀出一碗酸粥,酸粥放在白瓷碗里,更加显得金黄透亮,先洒上一层胡麻盐,再淋上一点香油,搅拌起来,一层吃没了,再洒一层胡麻盐,再淋上一点香油,再搅拌,周而复始,直到一碗见底儿。如果只是这样,我们还不解馋,吃一口酸粥配一根儿自己腌的红腌菜,那简直是不要太美味了。
后来去呼市上学,在乌审旗参加工作,因为当地饮食的习惯,就没有更多的机会去吃酸粥了,但是一回到达旗,一定要吃上一顿酸粥。
酸粥不仅好下饭,更重要的是可以长寿,我的姥爷就是一个例子,姥爷是94岁时去世的,去世之前姥爷每天的早餐雷打不动就是一碗酸粥。
酸粥的那个酸呀,让我回味不断,让我想念我的姥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