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和你一起雪中白头也挺好
蝉声退去，蛙鸣渐小，树叶枯黄，寒风萧瑟，不知不觉，冬天已至。
“最近生意怎么样？”穿着灰色大衣的顾灿笑问道。
“一般，天气转凉，喝粥的人也就少了……”
“既然这样，那给我来两份好了……”顾灿微笑道。
“你这是故意照顾我生意？”柳岸笙挑眉问道。
“你别误会，你看，冬天到了，我得多吃点储存能量，还有啊，我发现最近食量变大，可能要长个了，就更要多吃了……”顾灿一本正经的胡诌道。
“当真？”
“当真。”
“傻子，我逗你的，我怎么会这么小气……”柳岸笙计谋得逞含笑看着顾灿。
“你变坏了……”顾灿一脸哀怨的说道。
当柳岸笙正欲说什么时，顾灿立马变了脸，含笑道：“不过我喜欢，坏坏的美人更可爱……”
被眼前之人戏弄，却又无可奈何，眼眸微转，“喏，你的绿豆粥……”说完递给顾灿。
含笑着接过，以风卷残云的速度解决，起身正准备找柳岸笙，怎料柳岸笙拿着个保温桶来到桌前坐下。看着那张笑魇如花的脸，明明穿得很保暖，顾灿却莫名感到了寒意。
赔笑着问道：“这些都是给我喝的？”
柳岸笙闻言笑意更深，浅笑道：“我特意为你备的，快喝吧，你不是要储存能量吗？”
硬着头皮给自己倒了一碗，心顿时凉了半截，看起来不大的保温桶容纳能力却如此强大，这下，估计要撑着肚子回去了。
嘴上仍旧挂着笑意，手中的勺子慢慢晃动着，心里却直喊道：“这下玩大了，千万不要得罪女人，更不要得罪漂亮的女人……”
面上打着拖延战，时间一长，柳岸笙也发觉到了异常，斯文的喝完一碗粥，趁着柳岸笙专心给自己添粥的瞬间，顾灿喃喃道：“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粥满了？”糊弄过关，低头喝着碗里的粥。
瞅着顾灿一脸苦大仇深的样，柳岸笙微叹了口气，说道：“粥不是这样喝的……”
不理会顾灿面上的神情，径自来到绿豆摊前取了副碗筷，然后返回到刚才的地方坐下，打开保温桶倒了碗粥，一脸惬意的喝着粥。
从开始到现在，由不解到明了，含笑看着正在吃粥的柳岸笙，顾灿道：“确实如此，美女陪喝粥，山珍海味也不过如此……”
半小时后。
依旧是一贯的姿势，依旧是两个并肩而行的人。
“要是有一天，你发现你看见的我只是表面，你还会喜欢我吗？”柳岸笙双手插兜，状似无意的问道。
“当然会，要是发现了这些，那说明我爱你更深了……”顾灿微笑回道。
“那要是因某些原因我们必须分开，你会恨我吗？”
“会，”顾灿的回答让她心中一惊，压下不自然等待着下文。
顾灿忽地停下推车，看着柳岸笙字字珠玑道：“我会恨你不愿信我，恨你把我们的爱看得太廉价，更恨我自己为什么这么懦弱，所以我不会让它发生，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我失忆了，再也记不住你了……”顾灿呐呐道。
“要是你失忆就会放弃我吗？”听完顾灿的回答，柳岸笙心中一暖，却又固执的要求着下文，尽管这只是个假设。
“笨蛋，只要你在我身边，这就够了，记忆没了，那我们就一起去重温，去创造……”
“说谁笨蛋呢？”柳岸笙嘴板着脸道，嘴角的一抹笑却出卖了她的内心。
“你大概听错了吧，我说的是“亲爱的”……”顾灿含笑道。
“是吗？”柳岸笙含笑道。
“好吧，我说你……”着实怕了柳岸笙的腹黑，顾灿主动坦白。
“看在你如此坦诚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多谢岸笙大人有大量……”顾灿忙不迭的说道。
“我还没说完呢……”柳岸笙嘟嘴不满的说道。
“悉听尊便……”说完顾灿做了个摊手的姿势。
“我罚你负责将我的谋生工具安全护送回家，可有异议？”柳岸笙浅笑道。
“有，我还要将谋生工具的主人安全护送回家……”
“岸笙喜欢唱歌吗？”
“还好，怎么了？”
“能否为我唱一次？”
“好……”
“冬天的离别
在莫斯科的深夜
一列列军队
在街上深严戒备
这里没人察觉
谁又爱上了谁
因为苦难不许人崩溃
感情上若习惯防备
寂寞就多一道墙围
爱情隐隐约约
提醒我这一回
再不拥抱就是罪
莫斯科没有眼泪
大雪纷飞
你冷的好憔悴
单身的我
原本以为
可以一辈子不跟谁
莫斯科没有眼泪
我却流泪
不住哭的赞美
让我付出不怕心碎
是你最好的美
冬天的离别
在莫斯科的深夜
一列列军队
在街上深严戒备
这里没人察觉
谁又爱上了谁
因为苦难不许人崩溃
感情上若习惯防备
寂寞就多一道墙围
爱情隐隐约约
提醒我这一回
再不拥抱就是罪
莫斯科没有眼泪
大雪纷飞
你冷的好憔悴
单身的我
原本以为
可以一辈子不跟谁
莫斯科没有眼泪
我却流泪
不住哭的赞美
让我付出不怕心碎
是你最好的美
莫斯科没有眼泪
我却流泪
不住哭的赞美
让我付出不怕心碎
是你最好的美
爱在最古老的国界
再不求能全身而退”
“岸笙唱歌很好听……”顾灿含笑说道。
“你唱歌也很棒……”
“以后，能不能多为我唱几次歌？”顾灿微笑道。
“嗯~，看你表现……”柳岸笙含笑道。
“那你怕是要唱很多次啰……”顾灿坏笑道。
“不要太自信……”柳岸笙‘泼冷水’道。
“来日方长，你且等着……”
看见顾灿一脸自信的神情，柳岸笙浅笑不语。
“看，下雪了……”顾灿一脸惊喜的说道。
顺着顾灿的话抬头去看，鹅毛般的雪从天空落下，飘飘转转降落到地上，然后消失不见。
“嗯，下雪了……”
伸出双手去接往下落的雪花，一脸的恬静与享受。
他和她，不知不觉也度过了好几个季节，从夏到冬，有过很多的感动，更幸运的是，现在他还在身边，陪自己看今年的第一场雪。
“柳岸笙，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就喜欢……”
被耳边突如其来的叫喊声所惊到，转身去看，顾灿正含笑对着寥寥几人的街道大喊，神情是如此张扬，晃得她无法睁开眼，只知道傻呵呵的笑。
顾灿看着笑意晏晏的柳岸笙，顾灿适时拿出手机完美定格了这一瞬间。
“你偷拍我？”柳岸笙问道，看不出情绪。
“嗯，如此动人的场景当然要好好收藏……”
“站好，不要动……”柳岸笙淡淡吐出几个字。
顾灿很听话的站好没动，然后一脸呆萌的看着柳岸笙。
迅速拿出手机拍摄，恰好拍到他一脸的呆萌，满意的看了看，心满意足的放回包里。
“这样，才公平……”柳岸笙莞尔一笑。
“不公平，我把你拍得很美……”顾灿抱怨道。
“那你要怎样？”
“我要赔偿……”顾灿一脸神秘的说道。
“什么赔偿？”
“亲我一下……”
柳岸笙闻言身子怔了怔，眼睛直直看着顾灿。
“那个，我开个玩笑的，别当真……”顾灿以为柳岸笙生气连忙解释道。
柳岸笙闻言几步走到顾灿跟前。看着不断往后退的顾灿，淡淡道：“我有如此可怕吗？竟然要离我如此远……”
“不，你……”
口中的话还没完全说完，就感觉到一股淡淡的香袭来，伴着寒风，两片软软的唇，微微冰凉，一种好闻的味道在嘴角散开，几秒后，快速离开。
看着原地石化的顾灿，柳岸笙淡淡道：“该走了吧……”
还在回味刚刚亲吻时的感觉，片刻后回了神，喃喃道：“好快啊，不过好香……”
柳岸笙闻言面色绯红，佯怒道：“你慢慢回味个够吧……”说完快步离去。
顾灿立马推着推车跟上，含笑走到柳岸笙身边说道：“岸笙，这是我的初吻，你拿了我的初吻就要对我负责一辈子……”
柳岸笙闻言面色愈加泛红，片刻后平静下来回道：“看你表现……”
“和你一起雪中白头也挺好的……”顾灿喃喃道。
“要是有天我们分开了，你要记得，我曾经很爱很爱你……”柳岸笙呐呐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