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至目前,基本都是少男少女的故事。拉拉和尤拉都还处在青春期。说到青春,进入今天的正文前,先提个问题:人是什么时候开始变老的?
下午去幼儿园接孩子,恰巧赶上三中放学,满世界漂浮着胶原蛋白的傲娇气息。一个中年油腻大叔,与一个个明丽的少女,蓬勃的少年擦肩而过,好象被青春抛在黄昏的街头。
变老,不是早生华发,不是皱纹浮现,不是日历一年一年翻过,而是面对青春时的羡慕与惶恐。好,感慨到此为止,接着昨天的故事讲起。
尤拉、米沙与养父一起在寒夜里坐着马车出来兜兜风。他们从来没有象今天晚上坐车走这么远,走这么久。酷烈的寒雾把天昏地暗的空间隔成一块一块的,篝火的浓烟、马蹄的得得声和滑轨的轧轧声加强了这种印象,让人觉得似乎驶入了令人惊骇的远方。
“黑山”旅馆24号客房正在急救,那是提琴师的房间,但是被救的却是拉拉的母亲。她因为怀疑女儿与科马罗夫斯基有一腿愤而服毒(洗碗女工胡说是砒霜,医生说是碘),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躲进了琴师的房间。
灌催吐剂,洗肠胃,医生和女仆格拉莎忙得团团转。
这边忙着抢救,那边却乱得鸡飞狗跳。不知道是谁碰了餐厅服务员瑟梭伊高举着的托盘,餐具和饭菜摔得到处都是。
瑟梭伊一口咬定是洗碗女工碰了他的胳膊,两人为这事争吵不休。洗碗女工一开始将火力集中向瑟梭伊发去,后来又夹枪带棒,迁怒于人:“又吵又闹,摔盘子打碗,要是值得也就算了,什么稀罕东西,骚货太太,小心眼的小市民,好好的要吞砒霜。我们在黑山旅店干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号拨弄是非的婆娘和欺侮女人的公狗!”
作者为男女主人公营造的初见场景就是这么喧嚣、凌乱,就是这么寒冷、粗鄙,这似乎预示着两人史诗般的爱情也必将充满冲突和命运的抉择,必将是大场面的爱恨情仇。
林黛玉与贾宝玉的初见在一团和气和亲情场景中,蕴含着深不可测的人情冷暖,往后的情节演绎,也充满了万花锦簇下的情斗纠葛和恩恩怨怨。
大师们在巨著的基调营造上似乎心有灵犀,异曲同工。
尤拉和米沙在门前过道里走来走去,这一切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原以为琴师家生活中出现的悲剧,准是某种纯洁而庄严的不幸。可鬼知道这算什么?不外乎是肮脏下贱的丑事。
走廊里一片狼藉,门房劝尤拉和米沙两个少爷去琴师屋里坐坐,走廊里实在没法站人。两个孩子听从了建议,进到了客房里。
床上躺着一个被水、汗和眼泪弄得浑身精湿的半裸的女人。她把头俯在一个面盆上大声号哭,粘成一缕一缕的头发披散下来。
两个男孩立刻把眼睛掉开,往那边看实在不好意思、不成体统。
他们窘得不知如何是好,局促不安地站在昏暗的过道里。房间被隔开的另一侧角落里,地上放着一个琴谱架,书桌上堆满纸张和画册。铺着手织台布的餐桌的那边,一个姑娘坐在扶手椅上睡觉,双手拢着椅子扶手,脸也贴在上面。她大概疲乏到了极点,周围的吵闹声和人的走动并没有妨碍她睡觉。
这就是拉拉,科马罗夫斯基紧接着登场了。我们通过尤拉的眼光看看科马罗夫斯基是个什么样子,看看他和拉拉究竟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暧昧关系。
但是看了看左上角,已经1200字了,我的读者朋友们也许已经累了,兄弟姐们们休息一下吧,明天接着唠。
这是晚集关于《日瓦戈医生》阅读体会之七,谢谢您的关注,更多精彩内容请看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