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树成桩,是岁月的沉淀

我家是在市中心的老小区,这里大多住着有钱有闲的退休的老人。

二楼是个大平台,住在二楼的老人们种了很多树。其实大多是矮灌木,只是精心呵护下,日子久了,就成了大树。

以前高中校园里有很多栀子花,很多小丛连成一片,这里正中间就一棵。

这一棵之大,散开树冠大抵有两米直径,树有两米之高。

每年5月也就是梅雨季节,这一棵树能开上千多朵花,错错落落的争芳夺艳,整个小区都香气扑鼻。

紧挨着的是一颗金桔,小小金桔大多是家里阳台的观赏物,而这一棵足足有三米高。也不知道主人是怎么喂养的。

金桔枝干相离都较远,长得果实散散慢慢的,大是大,就是不甜,偶尔我儿子摘一棵放嘴里,酸涩的味道呛得他眉头拧成囧字。

靠围墙有一棵仙人掌,这个仙人掌可不得了。在我的认知里,仙人掌都是不过横着生长的,越老越往下掉着。

好家伙,这棵可成了千年老树精,粗壮的树桩比过一般的成年人的大腿,可能是主人反复修剪,这棵仙人掌没有支干,只有主干。

所有的叶子都是依附着主干展开,叶子都是墨绿色了,每到天热的时候,仙人掌都会开花黄色的花,明艳艳的黄招蜂引蝶。

从小区外面看,就会看到一棵长在进门头顶的平台的三角梅。这棵三角梅说不上粗壮,但生命力旺盛着,一年四季“开着花”。

三角梅因为顶端长红色叶子远观像花,真正的黄色小花蕊因为太小而被人忽视。这一棵三角梅根部长出好几根干,所以像好几棵。

快上楼梯口位置,有位老太种了五六盆昙花。

我以前是没有见过昙花的,但是这个小区到处是昙花,除了这几盆,还有别人家阳台,下面公共树下都是。

昙花的叶子狭长,枝干瘦弱,站不起来,都是绑着帮扶的长棍子,长不过半人高,根部土壤都被铺了破碎的鸡蛋壳。

听老人说昙花一年最多可以开六次,但我只有每年在七夕左右看到她们开花。

每年七夕左右,都会看到她们叶子上长一个狭长的花骨朵,慢慢长三四天左右,等到第五天傍晚天黑,昙花就慢慢舒展开,白色的花在黑夜里尽情的绽放,第一次觉得挺诡异的。

最神奇的就是儿子出生第二年的七夕,就是那一天,所有种的昙花全部都开了,别人家吊出来的叶子也开了,这整齐的五六盆开了十几朵。

有个中年女人,一直等,等到花开最盛的时候把花全部摘走了,可能是拿去入药了,蛮可惜的,但那种盛景真的是让人过目不忘。

其实比这里的花,我更深情的是这里的人,他们在这里生活了很久很久,不用移动。

可能我们都是注定漂泊流浪的人,就算是身体安定了内心也是躁动的。所以看这里的人宁静祥和的生活的六七十年,把小树苗养成老树桩,安定也是一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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