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沿着小路穿过一大片松树林,眼见着林间缀满了蘑菇,却顾不上采忙着赶路了。
迎着风上到山顶,一览无余的长城顺着左右坡度很大的山坡下到底,然后顺着山的走势再延伸,就像展开翅膀的飞鸟。回来路上听到有同伴说起看到林中惊飞起的和高空中翱翔的鹰。
城墙大部分沿着山脊逶迤而行,只有很少的局部还保持着直立的姿态,大部分已经坍塌了。站在墙上风势最大,天上的云也被风拉直了,眼睛里、耳朵里都被填满了,脚下却要小心而不能迷住在眼耳的感受里。
每一块被收集而聚在一起形成长城的石头还保持着原色,看不出它守候的年轮,只有当仰看那些脱落外层的砖块显露出土夯的墙体的墩台时,才能感受到经历了多少个世纪的风雨还依然屹立不倒的久远。
下到马连口村,田野里还隐约散落着城堡的残垣,这应该曾经是屯兵的地方。
听说马连口和土木之变还有关系,其中有一路瓦剌军队就是从马连口攻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