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您生日快乐!——致远在天堂的爸爸

最最疼爱我的爸爸!祝您生日快乐!

远在天堂的你过得好吗?妈妈在和你一起庆祝生日吗?

爸爸,你离开我们已经七年多了,可是,我一直不愿相信你已经离开我们。几乎每年年初二,当我从娘家回来,我都无比的失落,然后就会找一个家里没人的机会嚎啕大哭一场。有一年实在忍不住,被女儿看见了,她问:“妈妈,你怎么了?”我告诉她:“想我爸了!”——每逢佳节倍思亲!我仍然幻想着能够意外地遇见你!

还记得出嫁后的第一个年初二,回家后,妈妈告诉我:从不参与年前清洁的你第一次积极主动地搞卫生,而且每一个角落,每一件物品都清洗得超级干净,希望我回去后能看到一个干净舒适的家,接着从大年三十就开始念叨年初二那天要做些什么。我清楚地记得:当你见到我踏入家门的那一刻,就马上打趣说:“泼出去的水回来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自从我出嫁之后,每年的年初二、年初三就是我一年中最快乐的日子。我一家三口、小姑一家三口、表姐一家三口一起去给你和妈妈拜年,十几人一起欢度春节。白天,我们一起走亲戚,晚上,我们有的打牌,有的盖着同一张被子、围坐在一张床上无所不谈,直到年初四才各自回家。这样热闹非凡、其乐融融的春节,自从你走后就再也没有了。

也许,弟弟妹妹对你都没有什么很深的印象,因为你在他们身边的时间很短,而那时的他们还那么小。可是,我却深深地知道:你有多么爱我们!你常常跟我们一起玩一切小孩子爱玩的游戏:打牌、下棋、猜拳、捉迷藏……每次输了,你总是乖乖地钻桌底、爬梯子、跳凳子,或者被我们捏鼻子、夹耳朵、打手掌。小小的我们那么天真,一点儿也不知道你总是故意输给我们,只为了怪模怪样地逗我们哈哈大笑,让我们品尝胜利的滋味。

后来,你和妈妈到马坝谋生。我们很少在一起玩耍了。但是你每次回家,总忘不了给我们买好吃的。晚上,等我们入睡后,你不顾困倦,用缝纫机给我们缝补衣服。那昏暗的灯光下的背影、那“哒哒哒”的车衣声,都是你满满的爱意。

每个假期,我们会下马坝跟你们一起住。记得第一次假期将尽时,我跟你说:“爸爸,我们明天要回韶关上学了。”你说:“别急,再多住一个晚上。明天爸爸亲自下厨,给你们做顿好吃的。”平时从不做饭的你,第二天忙个不停,做出了许多甚至比过年还要美味的菜肴,让我们吃得心满意足。从此,每次想吃你做的饭菜,我就会说:“爸爸,我们要回韶关了。”呵呵,你一定还记得我这个小小的把戏吧?而且,就在我沾沾自喜的时候,你的心里一定在幸福地嘀咕:“这个傻丫头!自以为聪明!就让你得意吧!”

我一直是你宠爱的孩子,对吗?我记得有一个晚上,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很困了,但是作业却没有做完,我哭了。是你,亲爱的爸爸,削好一个苹果,切成一片一片的,异常耐心地哄着我:“来,不要急,爸爸陪着你,写好一行爸爸就给你吃一片苹果,好吗?”——那时的我们是难得吃水果的,所以,在你的高额奖励之下,我强忍困倦,终于把作业完成了。而你,一直不急不躁,以异常温暖的眼神和话语陪伴我、鼓励我。

爸爸,至今我仍保留着1993年2月25日凌晨你写给我的回信(我写信告诉你我恋爱了),信中你就我的婚姻恋爱问题谈了自己的看法。短短的三页信纸、不足八百字的一封信,竟让才思敏捷、文笔流畅的你从4:40写到6:30,几乎用了两个小时!——其实,现在认真想想,您读了我的信后,一定是一夜未眠吧?你有多少的担忧、期盼和不舍?

我出嫁的那天,平时总是幽默风趣、谈笑风生的你没有丝毫的笑容,整天也没有说一句话。后来,妈妈告诉我:我领结婚证的那一晚、我出嫁的那一晚,你都一夜未眠、只是流泪……爸爸,当我自己的女儿读高中了,想到她很快就要离家读大学了,我就已经依依不舍了。而你,在心爱的女儿出嫁的时候,是怎样承受那种心窝被人掏空的感觉的?——我曾经多么伤你的心!你原谅我了吗?

爸爸,我一直记着初中时你送给我的八个字:“自尊自爱、自强自立”,我一直留着刚刚毕业时你送给我的书柜,还有教师节你送给我的金色钢笔……你的一言一笑、你的大礼小物,都满载着你浓浓的爱。

爸爸,虽然,在物质上我是贫乏的,但是,在精神上我是富足的。你就是我的太阳,让我的天空明朗温暖、充满了成长的欢乐。

爸爸,你一直都是我的精神支柱。所以,在没有你的日子里,我曾经是多么彷徨、多么缺乏安全感!

直到今天,我才有足够的勇气与你道别。我相信我已经足够坚强,能够自己去面对生活中的一切。

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好好活!我不会再让你担心!我想:这应该是一份能令你感到欣慰的生日礼物吧?

爸爸,你在天堂也要好好活!

再次祝您生日快乐!

(初稿写于201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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