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消融了它,一点一点地直到那最后的倔强也沿着房瓦滑落,嘀嗒嘀嗒………
有谁又能知晓,它就是下了一天一夜的把那盼望着离开或渴望着回来的人们,都搁置了的一场大雪。
漫天皆白里,我偶尔会讴歌高洁,偶尔也会感到肃穆。但更多的时候是感到孤独,没有盼来春天的爱情和等不到冬天的再次相拥一样——令人扼腕。就像在黑夜里等你,最让我绝望和伤痛
多年以后,当我的大姑回想起那个白色的寒冷的下午,被雪截在回家的路上,带着两个儿子和一个兄弟时。不知道她会说些什么。因为从那时起她便已经是一位失去丈夫五年的寡妇和一个五岁幼子的母亲,而她那一年也就只有27岁。在那个并不怎么温暖的小屋里,这个女人的最后一丝倔强,终于被泪水消融了,就像洪水般从眼眶里泻出来。同样的,几年前的一个雪天里在阳台上吸烟的父亲望着那熟悉的白色,为我讲了这一个只能告诉儿子的故事,而我怎么也不愿相信那是候发生在那个常常面带微笑的老姑母身上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