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此文献给母校的师生,曾经的师生,你们还好吗?
作者:毒狼计划(丁涵钰)
我喜欢深夜,喜欢深夜的孤独,喜欢深夜的宁静,更喜欢深夜里花睡人醒钟情的情怀,不妨偶尔追忆,过去的人,或过去的事。
再次拾起过去的事迹,记忆里的画面,停留在十几年前孕育我成长的校园。“你好,老同学,请问你是…”一句温情的问候,却让我绞尽脑汁,顺着一张朋友圈的照片极力去想对方的名字。直到在屏幕中看到那串熟悉的字眼,几个微信握手的表情更加彰显出久违的真情。十几年了,早已褪去稚嫩模样的我们,还能在晨昏经转的今天重聚于此,实属不易!
说起那年,纯情的年代总少不了盛放的多彩。我是一个不太善于言表的人,家境的困苦,让原本很“乡巴佬”的我内心充满着胆怯和自卑。除了师生们时常的关照,唯一让我快乐的,就是文字。因为那是一种情感的寄托,也是一种心灵的释放。所以,加深大家对我印象的,并不是我这张俗气的外表,而是我的每一部笔下生花的作品。我知道,尽管老天没有赐予我一副华丽的外表,却在另一个地方惠赠我一处无与伦比的美丽,那就是我的文字,总能带动大家不知不觉走入一场优美的境界而身临其境,流连忘返。基于特有的专长,因此,每一次板报的专题文字,都少不了我书写的印记。
那时候,最令我讨厌的作业,也总是马马虎虎的完成。虽然我知道那是在欺骗自己,但每次名列前茅的成绩,却成为我内心孤傲和敷衍的理由。我甚至厌弃过粉笔擦过黑板的声音,偶尔溜号走神或与同学相互传递小纸条来打发时间。盼着下课,更多的,是盼望着放学。青涩的时光,一张张洁净的笑靥在夕阳晚照的柔嫩下熠熠生辉,伴着欢声笑语的打趣,一行行天蓝校服的身影在喧闹的街区奔涌川流。我从来不敢在街边的杂货铺停留太久,因为条件所限,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在一颗幼小的心灵里种上一颗攀比的种子。可我也羡慕那些可以自由购买零食的孩子,而像我这样的人,连一点点幻想都不敢去奢求!
“吕笙(作者同学,在这里采用化名。),作业留什么了?涵御又没记作业。”这样的陋习,自上学以来就一直未改。母亲每次都会拿着作业本去问邻家奶奶的孙子,也就是我的同学——吕笙。家长们总是怕孩子在作业中偷工减料,因此,邻家奶奶和母亲商议,既然都是邻居,我们又都是同学,不妨每天的作业我们一起完成,殊不知这样的情况下,导致两个马虎的孩子一起决策偷工减料的计划,导致多次作业抄得稀里糊涂。我甚至和他讲过这样的话,可以考虑把每次的作文作业都交由我来写,然后给我几块零花钱当做稿费。然而,这样的“经商头脑”并没起到太大的作用,毕竟我们都只是孩子,何况怎会有那么多的零花钱!这样的秘密,也只是敢在如今的文章中一带而过地叙写,若是在十几年以前,我真的不敢去想那将会是一种怎样的下场!
熬过了四年,苦渡过五年,心想着终于可以在小学的最后一年里兴奋到趔趄地仰天长啸“可算熬出头了”的感慨,却恰恰相反。那一年里,我们不约而同学会了珍惜——珍惜老师所讲的每一句话语,每一寸板书,甚至是每一次浅浅目光相视的微笑。布置的作业也会认真完成,不再偷工减料,也不再去计划什么幼稚的心机。近在眼前的离别,让我们对未来充满着期待,也对即将迎来的感伤充满着不舍和懦弱。为此,班长用板擦抹去了黑板右上角倒计区的数字,以为看不到日渐减少的数字,就看不到内心的忧伤。
而回忆总是要在心底封存,犹如一壶陈年佳酿,时间越久,才越甘醇。记忆也是如此,越是久远的沉淀,就越会显得缅恋难忘。那六年的光阴,在岁月深处从未搁浅。我们,留给彼此的,是一本本被岁月洗涮泛黄的同学录,以及一张张填满久远气息的老照片。
那天,归程中路过母校,不由得飞奔下车,看到那栋已被卸载门窗的裸楼,砖红的颜色犹似心脏流淌的血色。搭建起的塔吊不禁让我为之一颤。“你好,请问这里,什么情况?”我问现场的一个戴白帽的监理,监理告诉我说,这里很快将被拆迁,又问我找谁、有何事。我从背包里拿出一张自己的名片双手递交给监理,“我也是做工程的,这里是我的母校,可否允许我进去拍几张照片?”监理犹豫片刻,“抱歉,很遗憾…”我又拿出自己的另一张名片,“我也是网络作家,请允许我拍一下外景作为文章的封面及插图。谢谢!”利落干脆的一句话,还是得到了对方的通融。尽管没有拍到大楼的内景和操场,但或多或少会有那么一丁点儿慰藉。是啊!时过境迁,星移斗转,谁能保证一些老地方不会有什么变化呢?可我还是希望,这里,重盖了新楼,还能是我一直热爱的那所学校——一小学,只希望母校越建越好,不要被迁移,也不要有一天,会在这座小城里消匿。因为这里,不止是一届人的旧学堂,更是几代人值得追溯的回忆。
德惠,一小,这所承载美好回忆的学堂,多想再听听当年的朗朗读书声,粉笔沙沙划过黑板的样子,也只能在想起之时温热一下追忆。如今的我们都已成年,再难听到当年清脆的点名和那句悦耳的“全部出席”。而我,也不再是当年那个怯懦自卑的“乡巴佬”,干练的风度与精致的妆容,大方的举止搭配言谈的成熟。很多人认为我换了脸,整了容,不过无所谓,随着时间的推移,谁能保证自己不会有一些变化呢?可能,我的变化比别人要大一些吧!所以时常说起我是涵御的时候,会见到一张张诧异无比的脸。可话说回来,形象会变,脸会变,光阴,经年流转,念想里的怀念,从未改变!褪去黑白的人生,世道的江湖里,情怀难迁,我曾是这里的一粒砂,时隔多年,也改变不了最初的起点,曾在这里扎根,萌芽,如今,我在念想里,深深将你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