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届学生中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叫阿牧,天真内敛,想象力丰富,二年级的尾声,随爸爸去澳大利亚访问,其实家里早有打算,如果孩子适应了就不再回国了。澳大利亚放假的间隙孩子回来玩过几次,在班上一起上两天课,亲近一下老同学,班上孩子们喜欢她带回的巧克力和考拉玩偶,记得问阿牧她说肯定不会回来,因为不想每天写作业。这孩子的性格很适合国外教育,担心她这么小出去不适应,还是为她想办法拖延保留了一年的学籍。
上学期阿牧的妈妈联系,在校门口见到他们母女时,眼眶是湿润的。孩子放假两周,在回来的第一时间,托妈妈和我联系,期末再忙我们也约好了见面时间,一别真是4年了。
从国内教育聊到青春期,提升自身能力到感情问题,还讲了低谷觉得难的时候怎么办,最后说有心事可以找苟老师。我都忘记自己说了些啥,回忆起这些是因为阿牧妈妈在我说的时候用备忘录在记,搞得我挺不好意思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到阿牧。只是觉得好久不见一面,想把未来几年的可能孩子会经历的事面对的情况,把能想到的都想和她聊聊,出于老师对学生的保护和爱,有很多放心不下。
国外的生活起初并不那么顺利,她的成长也出乎我的意料,印象中内敛的小姑娘也变得明朗,适应能力超强。
拥抱少不了,忍不住抱了又抱,感慨也是少不了的,看到学生成为更好的自己,能见证他们的成长,且被记得,这种情感是真挚的是单纯的是美好的。龙应台笔下的父母子女一场是不断目送背影渐行渐远,且不必追。教师与学生更是如此,小学循环六年,六年的光阴,于孩子而言是学业生涯里最长的一段求学历程吧,于我而言教五个六年就该考虑退休了。
既相逢,却匆匆,都说第一届学生是白月光,在心目中的分量确实是无可替代的,家长就像哥哥姐姐一样,有点想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