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炉香》里葛薇龙在读书时期为了能在香港求学,不得不在姑妈家低头,任她使唤,成为女人之后她一边替乔琪弄钱,一边替梁太太弄人。张爱玲在里面描写到这个故事一炉沉香点完了,我的故事也该完了,从侧面就可以看出故事中女主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居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单向思维
故事的开始,葛薇龙,一个极其普通的上海女孩子,初次从上海来到香港姑妈梁太太家,看到园子里面修剪的得整整齐齐的长青树、花床、纤丽的英国玫瑰,就像工笔彩绘,房子里面是立体化的西式布置,与葛薇龙之前生活的地方对比,这里是一种奇幻的世界。葛薇龙在玻璃门瞥见了自己的影子,虽然自己打扮也很讲究,但还是非驴非马,她的脸是平淡而美丽的小凸脸,她的眼睛长而媚,纤瘦的鼻子,肥圆的小嘴,白净的皮肤。梁太太年轻时为了追求物质生活,嫁给一个年逾耳顺的男的做小,那男的去世之后给她留了一笔丰厚的财产,自此生活的很是惬意,薇龙一大早就从学校请假跑来姑母家,薇龙不想因为生存原因跟爸妈回上海,想请求姑妈能帮助自己在香港能继续上学,第一次梁太太因想起娘家对自己的侮辱拒绝了她,第二次薇龙说出了自己自己的实情“姑妈得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姑妈把我教育成人了,我就是您的孩子,以后慢慢的报答您”梁太太看她在交际方面也是个可造之才,就把她留在了家里。薇龙想着不要管别人说的闲话,只要自己认真念书,只要真正喜欢自己的人,自然会明白的。绝不会相信那些流言。
学生时期的葛薇龙她看待事情只看一个方面,总觉得只要一方面做好了全方面也就好了。
年轻的时候不都是认定要做的事情就会不顾一切,都有一种向前冲的劲,哪会深思熟虑考虑一切。
物质主义
薇龙看到眼前一切物质并享用这些物质,开始有些小窃喜。梁太太家是独门独户,家里有丫头照顾、去哪有司机接送,经常有打麻将的客人还会举行一些聚会。自己家曾经佣人陈妈来找她,看她出现在这个环境,忽然之间觉得不认识她了,还觉得陈妈上不了台面,把她打发走了。当她看到姑妈给她准备了一箱衣服,里面的款式和种类应有尽有,连忙放到床上,一件件的试穿,“衣服的胁下原先挂着半缎子小荷包,装满了丁香花末子,薰的满橱香喷喷的。”她这里也有很多机会能穿这些衣服,姑妈经常举行晚宴、茶会、音乐会、牌局,梁太太也是想让她在这里面混个脸熟,吸引一般年轻人。在这里待了两个月喜欢上了这种物质生活带来的快乐,当女孩子喜欢上漂亮的东西,喜欢上这种精致的生活,就开始有了变化。也开始会有一些年轻人追求薇龙,这时梁太太会出来大施交际手腕,这样次数薇龙也见多了,倒也毫不介意。姑妈丫鬟看到薇龙每天赶着上学又要帮梁太太应酬,觉得她就算把书念出来了,还不是得找事,找的事工资也低,还要受气,还不如趁这里与人别人交际机会找一个合适的。梁太太牺牲葛薇龙来笼络这些有家庭背景年轻有为的年轻男性,一次又一次,葛薇龙又不能拒绝,唯一推卸的方法就是离开。
“薇龙叹了一口气;三个月的功夫,他对于这里的生活已经上瘾了,如果离开这里,只能找一个阔人,嫁了他,找一个有钱的又和自己意的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单找一个有钱的,梁太太就是榜样,太精明、太物质,但她失去了爱,现在来追求爱未免看起来有点可笑,薇龙不想像她一样。
在物质世界中女性很快就能感受到生活的美好,而爱给女性带来了生活的幸福。
爱而不得
在一次姑妈的聚会中认识了乔琪,“乔琪是她知道的唯一能够抵抗梁太太的魔力的人,她这么一想,不免对他添了几分好感”每次在聚会中的那些男的,要么是被姑妈看上了,要么就是看上姑妈了,而这个乔琪看到姑妈就发慌,姑妈对他也甚是讨厌。他们俩展开一段愉快的聊天,后来了解到乔家在香港也是个富贵人家,只是乔琪她娘嫁过来不久后就是失宠了,他本人又不好学,也不做事,他爸不喜欢他也不管他的事。刚开始她对乔琪的现实点担心,后来她认定自己爱她,设想要去改变他,只要自己是爱他的,并且相信他。乔琪对她说“我不能答应你结婚,我也不能答应给你爱,只能答应给你快乐”薇龙对他动了真情,她还是固执的爱他,就这样自卑的爱着他。他对她说了很多温柔的话就是没说过一句他爱她的话,但薇龙还是觉得他爱自己,只是方式不一样,觉得他是对的。女人一旦陷入了感情就很难理智,可后来发现乔琪不仅对她说了温柔话还对梁太太身边的一个丫鬟说了这样的话,原来乔琪是因为得不到梁太太才去招惹她身边的人的,薇龙又是哭又是闹,她上了乔琪的当,她想回上海,回到曾经一切开始的地方,在梁太太的劝说下和帮助下,薇龙不回上海了,乔琪害怕这件事情会引起法律的纠葛才答应梁太太开始追求薇龙,薇龙知道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浪子,可自己为了他已经丧失了自信心,对任何人也丧失了兴趣,薇龙还是很爱她,爱他能引起自己那不可理喻的热情,在梁太太的安排下他们结婚了,结婚后梁太太舍不得薇龙便把乔琪招赘了进来,结婚后薇龙虽然也有快乐时候,譬如两人一起去湾仔看热闹。但比以前更忙了“不是替乔琪弄钱,就是替梁太太弄人。”乔琪带她去下等娱乐场所去游玩,薇龙看到街上的妓女,觉得自己和他们没什么区别,唯一区别就是“他们是不得已的,而我是自愿的”薇龙不管乔琪怎么对她,她还是始终如一,因为她爱他,所以心肝情愿。
张爱玲塑造的女性很真实,她把女人身上的耿直、太感性、单向思维描写的淋漓尽致,一个女人身上很可悲一点就是,男人对你温柔就是爱,喜欢一个人更多就是从感性方面,没有理性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