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公园里紫荆花热热闹闹地盛开了。杜甫咏紫荆有佳句:“风吹紫荆树,色与春庭暮”,道出了紫荆的花美和着花的时令。
盛开时节,花冠细碎花色紫红,密生干枝,形成满枝都紫,有人由此叫它“条红”。分布在我国北部,为豆科紫荆属落叶乔木或灌木。其最突出的特征为老茎生花,花小而密,先于叶或和叶同时开放。
花期4-5月,开花时节,满树嫣红,所结的荚果稍弯,圆形,长不足十厘米,是我国北方地区传统的庭院树木。凋谢以后,开始长叶,伸展后又汇成心圆形。这种奇特的叶形,人们把它说成两个朋友在离别时,情深依依情谊难舍,终于分了又合起来的象征,叫它“朋友树”。
和它重名的还有一种花,也叫紫荆花。
当年香港回归,以紫荆花为图案作为香港的区旗,准确地说,它叫洋紫荆。少时爱读席慕蓉的散文,她每每画紫荆花开时,一树销魂,却不易入画,对此花曾有过很恰当的描述,“假如一朵一朵的画起来,怎么样也不像原来的那棵树,但是,假如只用深深浅浅的色点来表现的话,又觉得不甘心,因为它原来的花朵那样秀美细致,实在是不能只用一些色点来形容就算了的。
几年前冬天去香港,从福田关口一路进港,铁道边随处可以看见紫荆花盛开,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家门口小公园的一片片和它重名。
前年宿州市大力创建园林城市,家门口的环城公园也是重点整修对象,不仅重新换了每一块地砖,园林处还精心为公园里每种不同的树木花草挂上了品牌名称,极大满足了我的好奇心。某一天,我发现一丛树上挂了一个品牌名——”紫荆花”,咦?紫荆花?这可让我纳闷极了,印象里的紫荆花不是这个样子的啊?写错了吗?不可能啊,园林处的都是专家,不会搞错吧?心里一直一直就存着这个疑问,每一次跑步经过那些树,都会情不自禁地联想到在香港看到的紫荆花,久久不得其解。
或许是巧了,也许是我的留心,后来看到川籍作家阿来写的《成都物候》,他详细考证一些在城市里常见花木的今生前世,以及古人的描摹,诗词歌赋引用,他的书里面写到紫荆花,并且配了一些图案。自此才知道,无论是在香港看到还是在门口公园里看到的,它们都叫紫荆花,但是确实不是一个品类。
许多人将洋紫荆误作是紫荆,事实上,紫荆与洋紫荆并非同一种植物,不仅分布于不同的地域,外形也有很大差别。香港特别行政区区花,叫洋紫荆,为豆科苏木亚科羊蹄甲属常绿乔木,多分布在南方特别是岭南地区。
心里这个大大的疑问终于有了答案,有点豁然开朗的感觉,继续百度查证,还知道许多有关紫荆花的传说,清华大学把紫荆花当做校花.
原来身边的花花草草有着那么多的秘密,闲暇时研究一下它们,与植物的美好相遇,又何尝不是与自我的一场场交汇?在一片新叶中发现自己,在一茎花蕊中深读自己,在一次凋萎中审视自己……人与自然,相互依存,师法自然,安静生长,在一季一季的轮回中读懂它们,也读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