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拭尘埃(九九三):腥臊并御,芳不得薄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时光如水,静默不言,二月安静流走,三月悄然而至。

三月,是轻盈的欢喜,是春水初盛,是春风又起,是你眼中,日复一日的美丽。

三月,是你挥一挥衣袖掸落尘埃,将苦涩甜蜜丝丝叠起,雪月风花绘成一卷春红柳绿。

三月,是四季之神不能放弃的温柔,是芸芸众生不愿错过的缘分 。

愿你在这个春日,有清风拂面,愿你在这个时节,有良人知心。

早春从这里开始,

未来在此刻启航……”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

这个连同上个,我可以一并回:二月去了,来了三月。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看到这个视频,感触很多,思考很久,说点啥:

你家孩子和这样孩子竞争,是一种悲哀,他的目标很明确,10年寒窗是垃圾,升大学之后是垃圾,唯有高考这一瞬间是辉煌,考好了辉煌,考砸了去死。那我们在这十年,每一天的快乐,意义,都没有了吗!

我们的认知,创新,好奇,三观,能力,都扔掉了,就高考一下子,是吗?

所以,新高考的改革,就是要考试你的逻辑推理能力,你这样的鸡血是得不到高分的,这是高考的必然改革之路。

但对一个农村孩子而言,他们会有什么其他路呢新,唯一就这条路,你说的那些素质,以后再慢慢说吧。

看到我家孩子每天作业到晚上10点,我就十分生气,这教育必须革命!”

这个,我可以回:看到我家孩子每天作业到晚上10点,我有些遗憾。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今天早上,娃不敢去上学哭了

因为请了两天病假

没有带语文书,没有做作业,怕老师批评

多大个事,自己跟老师说明不就好了

不过我还是确认并理解了她的恐惧

帮她跟老师发了消息

到了校门口,她又不敢进去要哭了

我搂着安慰了一通

她让我看老师有没有回消息

看到老师回复了,马上就进校了

我感觉她不动声色把我这个工具人管理得挺好的

具有AI替代不了的素质”

这个,我可以回:有点巧,我们家的也是请假了两天。

早上,你走去学校大门,已经过了要求的时间点。迟到,就迟到吧。我走回到桥面,将刚才走过来时给我强烈印象的那景象拍下:眼前的街道:左边是一色花,右边是另一色花。拍下的,或者说,再看过去的,感觉已经远远没有,走过来时,迎面扑来的那种心动。

下午,走在水边,阳光从后面射来。灰蒙蒙的一片,这天空显得很有些脏。水倒是有些高涨,水上翻飞的鸥也很有些多。我惦记的是,先前看到的一个画面:大雁排成个箭头的阵列在飞。如是,我在搜寻着水上的鸭:有一些,漂在水面;零星的,飞在空中。

飞着的,总是先要隐没很长一段,然后突然显现在眼前。每一次,都好奇,它先前怎么没有被自己扫描到?特意,向它飞来的方向偏头,等候,想要守到它的同类从它飞来的那个方向飞来。耐心,是很短的一段,在守到之前,已经把头偏转回来,继续往前。

上午,在A店买东西。小计六十二块三,我给了七十三块。他找了,前面的一张十块,然后他认为他已经完成了,我还站在,等着他继续。他看过来,说是已经找好了啊。我说是两块三,他看看小票,确认是他搞错了,误以为这个三是那个三。

下午,在B店买东西。小计是四十二,我给了一百。店里没零钱,他去找人打散,过了好久回来。他大概觉到还要破开一张十块,抬头看我笑了一下,就又去打散,先是隔壁这家,人家没理他;然后在隔壁的隔壁,他搞定。数了数,找给我。

后来,我清点一下,发现他是找了四十八给我,与我预期的五十八,差了十块。然后,这十块,让我嘀咕了一路。他或是算糊涂了吧?他或是在糊弄我吧?把别的扯进来,先前有一次,在C店也是买这个,人家给多了一些,超过这次的十块。

这算是一种循环吧?

无意间,看到某甲给某乙点赞。眼前就是一亮:某甲怎么会和某乙相识的?我认识她们两个完全是循了完全不相干的路径。问问吧。

我:你们两个,怎么认识?

甲:是啊,你也认识她?

甲:一起学XX时认识的,同学吧。

甲:她嫁给了我们的一位老师了。

我:她对我来说,是邻家姑娘。

甲:哈哈哈,圈子好小。

甲:都是缘分啦。

甲:她嫁到那边,就不回来了咩?

我:我想的话,人生就是一段一段的吧。这时候待那边,或许回头会,那时候待这边。//就像我见到你们是同学,就联想到你们两个年纪好像相当,就想要问你:你现在咋样了,在婚姻家庭方面。

甲:哈哈哈哈,我谈了个弟弟,比我小Y岁。

甲:很甜蜜的阶段呢。

我:恭喜恭喜,你们两个。

甲:谢谢。

甲:都是缘分。

把这段对话,一股脑转给某乙。

我:有时候,就是会这般巧。

乙:哈哈哈哈哈!真的好巧呀!我想起来了她也是在法律行业的。

乙:深圳真是太小了。

我:有种穿越的感觉。

我:有一次,我也是似今天这种,看到一位给另一位点赞,然后意外地发现她们两个是高中同学。

我:一个是我在深圳遇到的,另一个是我在外地遇到的。

乙:嘿嘿,都是各种人生际遇和缘分,特别奇妙!

我:是,感到:特别奇妙。

别人分享出来的“大雁排成个箭头的阵列在飞”的那个画面,提醒了我:又到了抬头看天的时候。这个早上,天还没亮呢,带着小黑在外面。抬头看着天,大雁没见着,见着的是飞机,一架在头顶过去,过一阵子,一阵轰鸣声传来,又一架在头顶过去。

别人分享出来的“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提醒了我:将一堆过往的资料,按照时间顺序,排列、整理一番。每一个时间点对应的一个文档,每个文档中记载的描述,都像一个足迹。回头看过去,一个足迹,又一个足迹,串成一条路径,这路径向未来投射。

中午的时候,你安静了好一会。等我进去喊你,该准备出发了,才发现你躺在床上。你说好舒服。我看到你穿了长裤盖着被子在睡,再一次提醒你:我若是像你这样睡,会立马就感冒。你不相信我说的这个,在说过之后想象着上一周好些时候你就是这么睡。

那天,爷爷和我通电话,讲到了我要注意提醒你这个或者那个,他说起他小时候,他妈妈会喊他的,倘若他在外面玩了有些久的话,大概是喊他回去写作业?我听了,开他的玩笑:也许,她要是不喊,你会成就的更好。他听了,笑。大概他也以为有这可能?

腥臊并御,芳不得薄

---2023年03月01日



===

(以前写的文字,在20220802的这个早上,想起来要以卷积的方式与新的文字交织在一起。过往随文的附图,就不去管它了,去掉好啦。对于自己而言,最有味道的,始终是文字。一天一篇吧,读一遍,修订下错别字(若见到)。)

拂拭尘埃(五十六) 2020.07.05

早上带着小黑,来到了八哥窝在的那栋楼下。那个圆洞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注意到这一点的时候,猛然发现阳台的第四扇窗户也往外推开了。这扇窗户是紧邻圆洞的那扇,它的推开,让八哥从圆洞飞出的角度,一下子从原来大过九十度,缩小到了不超过六十度,但愿不会有啥不好的影响。

在毗邻圆洞的高处,在一个装空调的方框里,站着一只黑鸟。它静静地站在那里,虽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还是因为那个位置的缘故,被自己辨认为了八哥。向右横移了几米,透过眼前的树冠上的间隙,盯着那个圆洞看,看会有什么动静。一只大八哥飞出来。

那只站在高处的还在那,就去看它。过一会再让视线回到那个圆洞时,见到了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动。仔细地瞧去,在洞口处有一只八哥,在不时地东张西望,有时它的身子伸出洞口外更多一点,有时它的身子缩回洞口里多一点。猜它是一只雏鸟,想弄清那个圆洞里是不是还有其他的雏鸟。

又替伸出脑袋的它稍稍地捏一把汗,倘若它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在它身后,倘若其中一个不怀好意地或者毛手毛脚地从后面推它一把,很可能它会从那洞口掉落下去,就像先前见到的那块从大八哥的嘴里自由落体地掉落下去的东西,那东西呈有三四个厘米长宽的矩形片状,像面小旗一样。

两只围绕着这个圆洞的大八哥,有时一起飞出去,有时留一个在高处看守,有时见到一只飞回来双手攀在圆洞的底缘,可以肯定那是在喂食。这一次,再没有之前见到的那种,大八哥全身抖动、振动翅膀发出的噪杂的声音。这一次,听到的是较为婉转的、好听的鸣唱,像是它们在对话。

有一次,一只大八哥从圆洞口飞出,一边往远处高处飞去,一边在嘴里鸣唱着什么;它飞在半途的时候,守在圆洞附近的高处的另一只大八哥,朝着它也是一阵鸣唱。那情形,就像:两个要照顾自己小孩的大人,一个要出门了,告另一位:我要出去一会哈。另一位回:你去吧,我看着呢。

留在那里的那位,继续鸣唱了一会,然后好像是听到了站在圆洞里的雏鸟的鸣唱,小家伙继续东张西望了一会,就退回到圆洞里面去了。那情形,就像:大人在跟小孩说话:妈妈出门去了,你再玩一会,就去睡会觉。在小家伙退进去之后,大八哥再待了一会后,悄无声息地飞到高处。

在那高处停了一会之后,再展翅飞走,飞向前面那只大八哥去的方向。那个圆洞又归于平静,归于空洞。不同于自己刚站到下面、朝上张望的那会的是:先前那个圆洞里有什么,自己是不确定的,似有似无,有也可能无也可能;这会那个圆洞里有什么,自己是确定的,有什么没有什么。

昨天早上,就像这一天有可能周周会要上学那样,早早地把屏幕上的讯息浏览了一遍。还真有通知,是她们学校关于下周的时间安排,接下来的一周按正常的作息,要上一周的课,这个暑假的正式开始是在下周的周日。她这天早醒,立马去告知她这通知,她感叹了一句:噢,要上课啊。

我退出来,内里窃笑:她上多一周的课,对于自己的时间掌控是最合适的。也许于她来说,也是最合适的:如果不上课的话,待在家里,该怎样地安排这些时间呢?后来,又跟她唠叨起自己对于先前取消考试的做法的不满,她摇了摇头:这又没什么影响,你干嘛要生气?她那超然的神态,

在那一瞬间,给自己上了一课。想起来了自己以前听过的那个故事:在一条涨了水的河边,一位女子正在一筹莫展,一老一小两个和尚来到了河边,也要过河,那老和尚自告奋勇,把那女子抱过河去。女子谢过,两和尚继续上路。走着走着,小和尚忍不住嘟囔:师傅?老和尚扭过头:嗯?

见小和尚憋得脸红脖子粗的,像是有啥难言之隐,关切地问一句:你有啥想说的,尽管说,不用不好意思。小和尚得到老和尚的绿灯,终于鼓足勇气说出来:师傅,不是有规定出家人不得近女色的吗?你怎么可以?师傅追他一句:可以什么?抱那女子。那只是帮她过河,我已放下,你还抱着?

就这么着,在那只言片语之间,周周扮演了那老和尚,自己扮演了那小和尚。接下来的那个上午,一起看动画片电影:海洋之歌。又是她预选了两排,有两个可以候选,自己选中的。这部片子挺好看的,于她于我,我自夸是我选得好,她说也有她的功劳。想想也对,就将功劳划分为一人一半。

后来,在屏幕上读到一个观点:“现实生活中,恐惧和爱的影响力,哪一个大?答案是恐惧。因此,现代社会环境,恐惧文化盛行,尤其是在中国社会,从瘟疫中戴口罩的态度来看,中国社会环境很传统地利用恐惧文化来影响现代社会的青年一代。”“恐惧和爱”像一个鱼饵,勾出自己的嘴巴:

“利用恐惧--对头,恐惧很容易作为工具,被利用;爱,不容易,你得真正地融入在生活的点滴之中。上午跟小丫头(十岁)看动画片“海洋之歌”,一概地是“爱”总是最后的主宰。恐惧可以从外面侵入我们的内心,爱可以从我们的心中向外发出。”说出这些时,想起了先前看的一些画面。

还想起了那部“冰雪奇缘”。也想起了一些“恐惧”:自己小时候,自己的奶奶一再地讲给自己听的:吃饭要吃干净,不要掉在地上,否则天上的雷公知道了,会用雷来劈你的。小小女孩笑嘻嘻地朝着她觉得可爱的小黑走过来,想要摸一摸它,边上的大人厉声地一喝:不要去碰它,它会咬你的。

随着那一声喝,小小女孩全身一抖,忍不住往后退缩了半步,边上的大人顺势过来,把她拉开。见她要走近小黑了,自己已经预先将小黑拉紧,以配合她和小黑的近距离接触,待到这一接触落空,自己只好在肚子里苦笑一下:没法,也不知道她是被小黑吓退了,还是被边上的大人的喝吓退了。

这一次,没有见到大八哥的那种全身抖动、振动翅膀发出噪杂的声音的情形,之前的时候,自己站在显目的位置,仰着头往前看去,总会遇到这样的情形。那时自己会在肚子里嘀咕:不会是它当自己是个威胁,它的那举止只是在向对面的我发出警告,好让我知难而退吧?这一次,是因为自己躲在了大树后面,

它在高处,看不到自己的全貌吗?也许吧。生活中有大把的事情,是我们不知道,也没大可能弄明白的,留一份不明白其实没有什么不好。那个下午,我们照例去书城看书,这一次哥哥没有和我们一起,他独自出门了。周周就问:哥哥去哪里了?我不知道,你回头自己问他呗。他和同学约会去了。

等到晚上我们进门了,两个人各自啃着一根冰棒。哥哥进门来了,不用等我们问起,哥哥自己交待了他这次外出都去了哪些地方。他和同学也去了我们在看书的那个书城,他说他没有看到我们。我告诉他这一次我们在对过的另个位置,在摆放经济学书籍的那个角落。他在学经济的,我去到那里时,

忍不住想到了他。在那里的最后一些时间,自己从边上的架上取下翻阅了一会一本关于农村经济的书。在那之前的几个小时里,翻的还是上周只翻了一半的“微生物的消失与免疫系统的永恒之战”。哥哥给周周带回来一件礼物,是拼接的玩具。从昨晚睡觉之前到今早吃饭之后,她一直在拼接之中。

自己的左手的肿胀已经明显地消退下去。在坐地铁回家的路途上,伸出左手给她看,底下的什么退下后,外面的先前被撑大了的表皮,掉甩甩地留在了手背。她看了手背那怪模样,忍不住哈哈笑。让她猜要多久,左手的手背才能回复到右手手背的那番模样。她说要几周。我说要一个月。她噢了一句。

要那么久。其实,自己猜的也是三周,不过我想到了那句:来时如山倒,去时如抽丝。五月湘行的四个中的叁个,一位于昨天经过好些折腾已经抵达了小溪,另两位正在奔赴小溪的路途。酉水涨高了很多,竹圆山庄边上的溪水涨高了很多。自己只是围观着他们的行踪,却分明地觉到一种身临其境。有趣。完成于2020年07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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