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美女蛇镜片后面的那对漂亮的,墨一样的眼珠子快速的滚动着,一张血红的樱桃小口,舌信子似的舌头快速的在鸡腚眼似的小圆嘴里转动着,苟夫人像驴一样竖着耳朵,像哈叭狗不断的点头,摇头再点头。美女毒蛇指认了地下党的头头干柴老金和鸭脖子老丁,还有另外三个地下党。不大一会,特务和警察又从烂土窑里搜出几个同样受了重伤的地下党。双头蜈蚣用狂傲的语气对苟营长说:“苟营长,为了防止有人给游击队通风报信,我们军统站特别行动队,提前把这些地下党押走,我回去请示上司会给你记头功的,这次抓捕地下党,你们保安团和警察局分队功不可没,现在老弟公务在身,先行一步,你们留下断后,后会有期。”说完抱拳一揖转身离开,然后指挥众特务,连拉再拽,把地下党受了伤的人扔上卡车。众特务纷纷跳上卡车,押着人犯从大路上回县城里了。
苟营长本来还想审审这些受了伤的流了血的地下党,无奈自己的权限太小,这回只能由双头蜈蚣抢了头功,拉走了地下党。他在心里骂到;“他妈的,这群吃人饭不拉人屎的东西。老子辛辛苦苦,却落下竹蓝打水一场空,球都么捞着。”于是他不管院子里的人是死还是活,头一扭,手一挥押着圆圆脑袋圆大头的家人领上他的夫人和美女毒蛇,一块走出院子,然后直奔村南打麦场里。
这伙人前脚走,嫩黄瓜王有财和电杆杨带领十几个游击队员就摸进圆圆脑袋圆大头的院子里。院子里一片死寂寞冷,圆圆脑袋圆大头爬在地上一动不动,鲜血像弯弯曲曲的小溪在他身下流淌,那颗保留着痛苦的头颅还在脖颈上,从羊棚里战战兢兢走出一只两只三只走路摇摇晃晃的,刚从娘胎里生下来的,浑身上下好像披了白色绸缎的小羊羔。后面紧跟着一只瘦的皮包骨头,而且身上的毛少的可怜,胡子长,奶子大的奶山羊,它的脸很长,怎么看也觉得这不是一只山羊的脸,而是一张毛驴的脸,骆驼的脸,老太婆的脸。它来到院子里水桶旁把头伸进桶里拼命的汲水,二个摇头晃脑的小羊羔跪下用那并不圆润的脑袋争着抢着把奶头含在口里,另一只小羊羔着急的用它那生气的不高兴的小脑袋去碰去撞那两只正在吃奶的小羊羔。屋子还有人在痛苦的呻吟,屋里苍蝇到处乱飞,气味怪怪的。电杆杨赶紧让刘军医进屋看看,刘军医进屋见一妇女坐在土炕上的灰堆里,下身流出一滩绿汪汪的混合液体。他赶紧让电杆杨把门闭上,不让其它人员靠近门口半步,然后给产妇接生打止血针。等产妇母子平安时,游击队已经把敌人赶出了村。
这时圆圆脑袋圆大头的儿子同样是圆圆脑袋的张某子快速的,有点摇摇晃晃,还有点精神失常的,好像丢了魂似的从门外跑进来,他跑到父亲的死体前。这时游击队员们已经把他的父亲圆圆脑袋的圆大头,张飞同志平放在墙边,但张飞同志那双小眼睛仍然大瞪着,望着这黎明前的黑暗,他的脸上看似慈祥的,又是愤怒的,嫩黄瓜王有才给他脸上盖了一条洗的发白的旧毛巾。但圆圆脑袋圆大头,头上那三支毛却倔犟的竖立着。院子里的飞来了一群可恶的绿头苍蝇,他们围着圆圆脑袋的圆大头,发出嗡嗡嗡的乱叫声,赶也赶不走。
这张某子这次真的是张大嘴?两只空洞洞的眼睛什么也没有,无神、无光、无生气。他就这样嘴巴大张着,眼珠子突着,脖子挻着,西屋里传来婴儿的哭声,他突然又惊醒了,像似丢了的魂又回来了,当他推开门,看见了炕头上媳妇和一对双胞胎时,他激动的大嘴巴一合一合又一张,两行像泉水一样的眼泪奔涌而出。紧接着,他的母亲那比正常矮子还矮的女人,依然倔强的不摇不晃的,走进门来,看了看炕上的婴儿之后,什么话也没说,唉声叹气的,摇头晃脑的走出屋子。然后去了羊棚。她又看见大奶子母山羊正在院子里汲水,三个身上披着白色绸缎的小羊羔正在抢着吃奶,她有点神经质的,不由自主的一把抓住了一只最小的小羔子,看它是公的还是母的,奇怪的是这人生不出男孩,这大奶子长胡子的奶三羊却接二连三生了三个公羊羔。她绝望了,狠狠地踢了大奶子长胡子奶山羊一脚,回屋里给儿媳妇做面糊去了。比较幸运的是,她全家大小除过在党的,圆溜溜的脑袋圆大头外。都还活着。
再説双头蜈蚣黄升,把地下党关到特务队里的一间临时房间里,加上双岗,赶紧派老鼠屎去黄城医院特护病房里找丝瓜夫人杨特派员,当杨特派员听说抓住了地下党的头目,干的像一捆柴的老金和其它地下党后。她明显感觉到对任何人都不感兴趣,为独对这个姓金的上心。她让老鼠屎先出去,然后关好门把上身脱了个精光,望着像恶狼咬掉了的左乳房,一个碗口大的伤疤,心生怨恨,要不是上城那一战,自已怎么能落到这种地步,人不人鬼不鬼,将来有何面目去见那个征战沙场的杨将军。她又看看右边像成熟的鸭梨一样,形态端正、优美丰乳的右乳房。再看看这左边的,面目狰狞的,伤口上还时不时渗出点透明液体的左乳房。她的那个留着长发的,美丽的,勾魂摄魄漂亮的不大不小的,令男人神魂颠倒的脑袋好像又在发呆。外面老鼠屎,轻轻的,不敢大声的,头贴在门上问:“杨特派员衣服换好了没有?”她猛一惊说:“好了,好了,我马上就出来,说完赶紧穿好衣服,把左臂膀吊在脖颈上,匆匆忙忙和老鼠屎来到县党部后院特务队。
她来到关押干柴老金和鸭脖子老丁的地方,推门进去说:“怎么把金掌柜的弄成这个样子,来人,赶紧把手铐脚镣打开。做些可口的饭菜上来,给我的恩人金大掌柜的补补身子。干柴金掌柜的并没有领情,而且还蹙眉冷冰冰的瞪了她一眼,好像不认识似的。丝瓜杨夫人说:“金掌柜的,好长时间不见,你瘦了,原来瘦的和干柴一样一样的,现在却瘦成了一捆干柴,怎么弄的?我听黄站长说,他们几个为了找到你可费了不少力气,还搭上了党国的精英。其实,说心里话,我远从川东来敝县,就本人而言,我是不愿意来的,我舍夫弃子千里之外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为了什么?这个可以不说,你是个明白人,虽然是我们俩个政见不同,但各为其主,你有你的崇高理想,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死不足惜,我有我的信仰自由,为三民主义而对党国忠心耿耿。”
说着,她从兜里掏出一盒米国CC牌香烟抽出一根,替给像一掴干柴一样的金掌柜的。金掌柜冷眼相对,他嘴巴扭了扭,没接,而且还转过身子,给了她一个脊背,她讨了个没趣,自己把烟叼上,啪啪两下用米式打火机把烟点着,猛抽几口,鼻子口中吐出来是蓝色的,淡淡忧伤但又兴奋的烟雾。接着又对着干柴金掌柜的那像刀削了一样的脊梁继续说:“刚来黄城就第一个碰见了你,缘分呐,如果没有你,那就没有后来的故事和现在的恩恩怨怨。你、我要不是政见不同,一个信仰共产主义,一个崇拜三民主义,即确能做一辈子的朋友,甚至还能做更亲近的,更…算了,还是省点唾沫星子。”
她在房间一边高谈阔论,一边悠闲自得地转着圈,这才又看见还有一个并不瘦,但脖子细长,而且还伤了一只眼睛的人。她对这个细长脖子又缺点什么的人,突然又感兴趣了。她走到他面前,掏出纸烟让他抽,但同样碰了钉子。她非常尴尬又非常自信,大叫来人,门外一个右边少半个耳朵的小特务进门敬礼,然后问:“特派员有什么事?请明示!”杨特派员说:“通知双头蜈蚣黄站长,把他们送到县模范医院,让最好的医生,给他们治病,其它事先放放。”小特务答应一声“是!”立整、敬礼,转身离开。
为了尽快的让一捆干柴老金和鸭脖子老丁,在悔过自新书上填字,丝瓜夫人杨特派员用尽了苦心,给他们请最好的医生,而且大鱼大肉供着,但是老金和老丁不为所动。双头蜈蚣黄升显得不耐烦了,他想让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地下党吃些苦头,不然他们几个不知道马王爷六只眼,也不知道特务队是什么地方。但丝瓜杨夫人有她的想法和见解,她认为动之以情哓之以理,不怕他们不在悔过自新书上填字。
游击队返回住地后,和当地地下党取得了联系,他们在一块开会商量着,怎么才能把被俘的地下党老金和鸭脖子老丁还有其他几个同志营救出来。会议中大家提了不少营救方案,但都被一个一个否决。电杆杨提议让嫩黄瓜王有才,做她准丈母娘丝瓜夫人的工作,能不惊动敌人,不放一枪一炮,减少伤亡成功的营救同志们。但是长白山游击队刘队长却不这样认为,他提议我们应当里应外合,软硬坚施。一、要打击敌人的嚣张气焰,二、要动之以情哓之以理,让杨特派员明白当前形势,三、通过上级尽量把杨将军的最新情况透露给她,让她临阵倒戈,站到人民这边来,这样,即是一时半会救不出被俘的同志们,在她的暗中保护下,同志们暂时是安全的,这样直接的给我们争取了营救的时间。
游击队侦查科科长牛中天说:“我们的侦查员同志去县城侦查了一下,基本摸清了情况,自从上城事件发生后,这个丝瓜杨特派员再没有回山岔口村里住,母女俩个都搬到城东保安团的大院子里了,我们的人要进保安团的团部更不容易了,要想去保安团团部做丝瓜夫人的说服劝降工作那比登天还难。长白山刘队长又说:“据我所知;我们的三个伤员关在西山上的监狱里,老金和老丁又在县里的模范医院里,特务、警察、保安团、自卫队,不但加了双岗,而且进入病房里的医生护士都必须严格检查。”娘娘腔的上官秋水说:“妈的,这个女人太狡滑了,我们想到的她想到了,我们没有想到的她也计划好了,她明岗暗哨,医院周围肯定还有埋伏。”
城里另外一个地党叫秃子的手提着一个大烟袋,抽了一口烟不紧不慢的说:“我看这样,现在城里的大小特务都听丝瓜杨特派员的,不如和保安团我们的人取得联系,让嫩黄瓜王有财打入保安团去见他的准丈母娘,然后让保安团里那十几个弟兄全面配合,把丝瓜杨特派员困在房间里,然后软硬坚施,把她争取过来,这样,只要她暗中助我一臂之力,关在监狱里的同志和在医院里的同志都能救出来。”长白山刘队长说:“这个办法很好,可以试试,只要把杨特派员争取过来,我们就有把握把所有同志营救出来,而且不放一枪一弹争取保安团起义投诚就有了足够的把握。但是,王有才同志是关键的关键,他能不能顺利地完成任务还是个问号?”
秃子把烟锅子在板凳上磕了磕又说“我们这里村村都有毛驴是吗?毛驴驮着东西他是不情愿上坡的,这时怎么办?前面要有人使劲拉,后面要有人拿鞭子使劲抽(打的意思)这样毛驴驮着东西自然就上坡了。”长白山刘队长:“说的好,是这个理,前面拉的人就是她的亲人,后面拿鞭子抽的人就是我们。通讯员你去让发报员联系我们的上级,通过地下党查询一下杨将军现在的情况,这个非常重要,如果杨将军一但弃暗投明,我们的工作就好做了。”不大一会上级来电说杨将军起义失败,已经被秘密押送南京,现在生死不明。长白山刘队长看了电报后又说:“王有才同志,你今天夜里就动身,不,等我们在保安团的内线什么时候来,你就什么时候走。你进入保安团内部后,多联系我们在保安团的内线,和你的未婚妻一块争取做好杨特派员的策反工作。如实的把杨将军的近况告诉她,让她不要抱有幻想,尽快的站到人民这边来。如果她能将功赎罪,我们可以继往不纠,要知道她的所做所为,够枪bi十次的了。丝瓜王有财这时一只胳膊还挂在绷带上,但他很自信的又得干脆的说:“保证完成任务。”
这时大刀队队长小老虎司马阳进来对长白山刘队长耳语了几句,刘队长说:“大家继续开会,王有财、司马阳同志跟我出去见几个人。嫩黄瓜王有才和长白山刘队长还有小老虎司马阳一块出了门,只见身穿便装的三个黑脸大汉,腰里都别着王八盒子枪。牵着几匹高头大马,红马像五月的石榴花,黑马像泼了墨一样黑、白马像十冬腊月的雪一样白的三匹大洋马,另外还有一匹亦兔宝马,和一匹汗血宝马,这两匹马可能是专驮王有才和司马阳同志的。
刘队长走到一个脸黑的像包公的黑脸大汉面前说:“李连长,没想到你们来的这么快?”包公黑脸李连长紧紧握住长白山刘队长的手说:“接上级通知,为了营救被俘的同志,和尽快争取保安团和平起义,上级让我们几个尽快和游队取得联系,接王有才同志和司马阳同志去我们那里开展兵运工作。所以,我和马鸣同志还有吴山友同志没敢停留,骑了几匹快马就朝解放区飞奔而来。为了行动方便减少麻烦,我们几个都换了便衣。”长白山刘队长扭过头说:“这个是大刀队队长,人称小老虎司马阳同志,这个就是丝瓜杨特派员的准女婿嫩黄瓜王有才同志,这次王有才同志和小老虎司马阳同志一块到你们连队,身份就和你们一样。我现在把他俩交给你们了,他们的安全由你负责,但话又说回来,王有才、司马阳同志你们到机枪连后,一切行动听李连长指挥,一言一行都要和组织商量,这是我们铁打的纪律和组织原则,凡是不可轻举妄动。因为,保安团内部人员非常复杂,有特务、有三青团的、有青红帮的,有青年从军的,还有社会上游手好闲的人。当然,大多数人是出身贫穷的农民,手工业者、工人,还有极少数的知识分子等。再者,特务的眼线较多,你们联系我们的人时千万小心,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能暴露自己。”嫩黄瓜王有才和司马阳同时点头称是。李连长道声保重,随后,他们五个上马飞快的消失在崇山峻岭之中,黄土路上一溜烟,一溜尘。
嫩黄瓜王有才和小老虎司马阳来到保安团机枪连,在李连长手下当了勤务兵和卫兵,他们和李连长形影不离。有天晚上黑包公李连长把小老虎司马阳、嫩黄瓜王有才和红骡子马鸣,还有飞毛腿吴山友同志叫到操场边上,悄悄的对他几个说:这个丝瓜杨夫人就住在我们隔壁的院子里,我们连部到隔壁院子里有一道小门,平时门是锁着的,这是配好的钥匙,你们几个今晚召集几个弟兄,一个人翻墙过去打开锁子,然后从小门过去埋伏在丝瓜杨特派员房子周围,王有才同志走团部大门,先敲丝瓜杨特派员住的家门,和秀玉取得联系,进门后和秀玉一块先做杨特派员的工作,如果工作顺利那更好,如果工作进展不大,或者她死心塌地顽抗到底,我们就用拉毛驴抽驴屁股的办法让她就范。
包公李连长又让勤务兵司马阳通知一班长白杨树李世雄和三排老好人的刘汉,让他们一块配合嫩黄瓜王有才工作。这王有才穿着整齐的保安团军装,从团部的大门口来到保安团家属院。正好秀玉坐在门口望着天空云展云舒而发呆,突然嫩嫩的嫩黄瓜王有才站在她的面前。这秀玉站起来柔柔那双秀美的大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自已的,和自己已经定婚多日的,日思夜想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
嫩黄瓜傻傻的,笑眯眯的,一眼不眨的望着她,她三步并做两步向前张开双臂,跑前一步嘴巴嘟嘟,临到跟前,又脸红的像下蛋母鸡的屁股,突然不好意思的放下双臂,声音小的像从瓶子里发出的。“你…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还是从地里冒出来的?”嫩嫩的嫩黄瓜王有才说:“咱娘,不对,婶婶在家不?”秀玉低头双手玩着辫稍故意的说:“俺娘,你婶,去团部开会去了,你有什么事进屋再说”她看了看周围,把嫩黄瓜王有才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又说:“在外面站着怪凉的,别人看见了多难为情。”说完手提板凳扭身先进了屋里。
嫩黄瓜王有才不由自主的,完全迷迷瞪瞪的,不好意思的跟在是自己的,又不是自己的,但不可能是别人的,反正订了婚。但订婚不算婚,结婚算半婚,反正世界上的事有时明白有时又糊涂。他刚进门秀玉敢紧把门闭上,猛扑到他的怀抱里,他的小心脏突突跳的像兔子,差点从嘴巴里蹦出来,秀玉忘记了这是在自己家里。这时候门开了,丝瓜杨特派员突然回来了,她们慌慌张张不知道该怎么办?两个人的脸红的像关公,更像猴子的屁股。
丝瓜夫人并没有发脾气,而是让嫩黄瓜王有才坐下,让秀玉泡茶,嫩黄瓜王有才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丝瓜夫人淡淡的说:“来,坐下喝茶。”她用茶缸盖把茶杯上的,漂着的,不愿沉淀的茶叶轻轻的,拨开呷了一口,又吹了吹茶杯里的茶水,眼睛一直盯着茶杯,并不看他一眼的小声说:“你是什么时候加入他们的?”嫩嫩的嫩黄瓜猛一惊,差点打翻了茶杯,丝瓜夫人把茶杯放下说“别紧张,你是我女婿,虎毒不食子,我不是没有人情味,说吧,你们这次来保安团是什么目的,保安团竟究有你们多少人?说,她猛拍茶几站了起来,手不由自主的又想摸枪。
秀玉赶紧把有财拉到身后说:“娘,大道理我不懂,但我和王有财订婚了,他就是我的人,我不管他是什么党,什么派别,今天你要是敢伤害他,我就不活了,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要杀要剐随你!这几年你东奔西跑,担惊受怕,到底为了什么?我金叔那么好的人被你们……”丝瓜夫人:“够了,小小年纪知道什么?你知道不知道这个王有才是什么人?他是地下党,是娘和你的敌人,敌人是什么东西,你懂不?弄不明白是要掉脑袋的,你愿意看着娘掉脑壳吗?嗯,傻瓜?我看你傻傻的,傻的可爱,今天眼前的这个人不死,咱们娘俩就要下地狱,怎么就不长脑子,还护着她,看看娘这左乳房是怎么丢的,是狼一样的敌人!是他的同伙是……”她再也説不下去了,秀玉掉转头抓住王有财的前胸领口气愤的说:“你…你们真是我娘说的那样吗?你真的来是想取我娘俩的脑壳吗?说。”
王有才这时非常冷静,他说:“秀玉你能不能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娘崇拜三民主义,我们信仰共产主义,政见不同,但我没有伤害你们娘俩的意思,至少现在我不想,将来永远也不会伤害我的亲人。”秀玉又说:那我娘的伤是怎么回事?”嫩黄瓜王有才说:“这个要问娘,上城雨夜那一战,是娘领着特务队包围了我们,我们的同志牺牲的受伤的十几个,再说两军交战必有伤亡,我们五个同志包括金叔,还在监狱里关着,生死不明,这怎么能说是地下党不仁不义?是谁……”丝瓜杨特派员说:“秀玉让开,今天我要大义灭亲。来人!”丝瓜杨特派员回家带了两个卫兵在门外,已经被早已埋伏在外的大白杨李世雄和老好人刘汉抓起来了。
这时外面小老虎司马阳,黑包公李连长、红骡子马鸣、飞毛腿吴山友等从门外一个个端着米式冲锋枪走了进来。门口全换成地下党的人。李连长进门后说:“特派员收起你的枪,大家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谈谈。丝瓜杨特派员收起枪问:“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来到我的家里,想造反吗?”李连长说:非也,我们来想和你谈谈条件,国民党大势已去,希望你能认清形势,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丝瓜杨夫人冷笑一声说:“就凭你们几个,别忘了这是保安团家属院,只要我大声喊一声,你们谁也别想走出保安团半步。”包公黑脸李连长说:“别说小小的保安团团部,胡南南几十万大军去了陕北结果怎么样,你比我更清楚。你站起来注意听,洛洲原上解放军已经把洛洲围的水泄不通,解放黄城只是时间问题。”
丝瓜杨特派员又说:“党国个别人腐败无能只是暂时的,我们有米国的洋枪洋炮和米圆的大力支持,有能力从整军纪消灭你们。”包公黑脸这时脸上像涂了一屋腊油,黑明发光,他背着手转着圈又说:“蒋家王朝像一具腐烂的尸体,上帝回来了也救不了它的命,人民必胜,你就醒醒吧,认清理形势,站到人民这边来。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的丈夫杨将军,起义失败被军统秘密押南京撤职查办,你的儿子在四川被军统四川绵阳站作为人质从你的老家带到绵阳,走到半路被游击队解救,难道这些情况你一点都不知情?”
丝瓜夫人听着,听着,渐渐的,渐渐的低下了头,拿枪的手开始颤抖,她终于想明白了,她的那个党国,还有那个三民主义,在她心目中像肥皂泡沫一样破碎了,党国的高楼大厦倾斜了,马上就要坍塌,我现在是在为谁买命?她猛的又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陷入沉思,过了良久她抬起头瞪着发红的眼睛说:“我现在能做些什么?我双手沾滿了绿汪汪的,你们地下党人的血,你们还能放过我吗?”像包公一样的黑脸李连长说:“只要你弃暗投明,放下武器站到人民这边来,革命不分先后,就目前用你手中掌握的权利,暗中保护好我们被捕的同志,还可以戴罪立功。
这丝瓜杨特派员彻底醒悟了,她痛哭流涕说:“我这几十年算是白活了,放心,我一定暗中帮助你们,救出老金和其他地下党。”再说双头蜈蚣黄升把几个地下党关在西山的监狱里,用尽了各种酷刑,这几个地下党就是不吐半个字,他想去医院里再提审一捆干柴老金和鸭脖子老丁,但捕鼠忌器,他怕丝瓜杨特派员知道了,他吃不了兜着走。这个女人是南京派来的,后台硬的很,他惹不起。但准确消息是丝瓜杨特派员的乘龙快婿嫩黄瓜王有财是地下党,现在人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
他在办公室里转着圈一只手摸着下巴,一只手插在裤兜里,这时电话叮玲玲响起来了。他走向前拿起电话,电话是省城军统站他的上司朱站长打来的,他在电话里说:“黄升哪,你最近干的不错吗,上级准备给你嘉奖,而且官升两级,上边准备把你调到省城军统站任付站长,而且兼职特务大队长一职,你准备好了,就回省城上任。双头蜈蚣黄升感激涕零,拿电话的手有点发抖,他讨好说:“谢谢站长栽培,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在那头朱高升站长很客气的说:“那里,那里,言重了,你是党国的精英,前途无量,党国大业还要靠你们这些年轻有为忠心耿耿的人来干。”双头蜈蚣黄升又说:“报告朱站长,黄城抓来这几个地下党怎么除理?”电话那头朱高升问:“他们几个招了没有?”双头蜈蚣说:“站长,他们几个嘴严的很,至现在各种酷刑都用过了就是一字不招。”朱站长说:“地下党的头子老金,对了还有一个老丁招了没有?”黄升说:“这两个人目前还在黄城模范医院养伤,虽然是看守的相当严,但我却插不上手。”朱站长问:“怎么回事?”双头蜈蚣说:“老金和老丁由特派员直接过问,但我还是不放心,怕夜长梦多。”
朱站长:“这个大可放心,她的丈夫杨军长现在关押在南京第一监狱,他的儿子在四川绵阳,已经被我们的人控制住了。我想她要敢投共我们就打手里这两个张王牌,张张都要她的命。”双头蜈蚣:“然也,她的女婿那个嫩黄瓜王有才是地下党的交通员,目前去向不明,据下面侦探汇报,在保安团和我们打梦塬时他中了一枪,生死不明。”电话那头“这个就更不用但心了,老金和老丁就送她个人情,让她去审去问,其它几个如果问不出什么来,就地解决掉算了。”双头蜈蚣手握电话筒忙立正“是!”那边拍的一声挂断电话。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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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芳二零二四年
九月十九日于黄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