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趁马克思课把《倾城之恋》的“倾城之恋”章节读完,期间还因为老师强制打断心情欠佳。
我读书一向很慢,一本书甚至可以读上一个 月,所以两天的琐碎时间读完一章算是“快速”了。
像往常一般会写下心得,在书里写,往后再拿起来看一看——哦,原来当时心境是如此。我喜欢一切细细记录的东西,喜欢用手写字摩擦纸张的感受。所以尽管考虑过入手kindle,仍觉得无纸化世界是不可能实现的,效率和体验相背,但读书应是快乐的享受的事。
这一章书里并没有留下很多空白,所以仅有的空白被笔墨感受填满之后,转阵简书。
都说“倾城之恋”是《倾城之恋》精华所在,但读了之后发现,似乎留下些东西,又似乎没有。白流苏和柳原是相爱的吗?确实是吗?还是彼此懂得彼此的需求,彼此之间透彻澄明,是彼此最好的选择?那为何不是爱情的选择?
我不知道,但我更愿意相信两者都有,不过是比重问题,我好像对什么都会留一丝好的希望。
我相信柳原是有一些爱白流苏的,人在危险时候的第一反应是最能体现内心的反应,在战火逼近的香港,他能想起流苏,能去接她,能和她分两块饼干,一起从一堵墙躲到另一堵墙,能一起做饭,能称他为范太太。
更重要的是,能与她结婚。他深知结婚的束缚和质变,他知道拥有一个情人是最好的状态,他是个深明欲擒故纵的高手,他有很多家,上海的香港的新加坡的...他又一个家也没有的,他们在言语的爱情的婚姻的战争中恪守自己的阵地,都盼望对方先走一步。他们尽显聪明、自私和自卑,白流苏一赴香港与柳原相见只为赌一个下半生,赌下半生脱离那个充满人和挤兑的白公馆,谋一容身之所,谋下半生不为经济所忧。女人以“爱情”为名义对男人的经济依附,“废墟之爱”正是张爱玲的爱情观。而白流苏恰是如此。
但他们又是可爱的。柳原的故意疏离,白流苏的吃醋,他们不必等对方说完便能接上的默契,他们一起经历的战争,战争中的扶持。都是可爱的。其中一段这样温馨又悲凉:
“当天他们送她出去,流苏站在门槛上,柳原立在她身后,把手掌合在她的手掌上,笑道“我说,我们几时结婚呢?”流苏听了,一句话也没有,只低下了头,落下泪来。柳原拉住她的手道:“来来,我们今天就到报馆里去登记启事,不过你也许愿意候些时,等我们回到上海,大张旗鼓的排场一下,请请亲戚们。”流苏道:“呸,他们也配!”说着,嗤的笑了出来,往后顺势一倒,靠在他身上,柳原伸手到前面去羞她的脸道:“又是哭,又是笑!”
在最后,“柳原现在从来不和她闹了,他把他的俏皮话省下来说给旁的女人听。那是值得庆幸的好现象,表示他完全把她当作自家人看待——名正言顺的妻”
“然而流苏还是有点惆怅。”
然而流苏还是有点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