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还是会爱你的。
2017年的夏天是燥热的,阳光是刺眼的,也会很温和。那一年的夏天,第二次见到你,是在老家,你冲出门来迎接我,忘了脸上的汗水,晒红的脸颊。站在我的面前努力的秉着呼吸,有调训的慢慢呼吸,但是风还是吹在我的脸上,带着一丝丝土豆的味道。
回家之后,你总是手忙脚乱的收拾家里,但是有丝破旧的房间,还是让这些多了一些破败。很遗憾,我没能在场,不能阻止婆媳之争,才让你们这个家里有一丝丝的凄凉。你总是在问我最近怎么变瘦了,在学校还好吗?父母没在身边,你会适应嘛?这一类的话题,我也不厌其烦的为你解答着,你那带着皱纹的脸,有了更多的皱纹了,你笑了,我也笑了。总是和我说,不要拘束,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我也丝毫没有“客气”。记得上次见到你,那个下雪的冬天,带着很多雾,我母亲提前给您打电话,然后你老早就站在路口等着我,当我见到你时,已经满身大雪,我慌忙的跑了过去,急忙问到:在这里等好久了?咋个不回家去等呢?你手惨微微的抚摸我的脸,我已经感觉不到,脸上的冰冷,内心非常温暖。我们慢悠悠的互相搀扶着。第一次在这里感觉到家得温暖。
上次见面的时候,我多次都和你们提起烤火炉,也在这个夏天看到了。摆在了家里的正中央,我内心很是欣喜,急忙的跑去研究了起来,殊不知,这是您走了十几里路,买回来的。当时真的是年少无知啊,在老家,一直嚷嚷着要的东西,尽然要跑很远才能买到。当然这也是我母亲和我提起时,我才明白您的苦心。我们曾读过朱老的《背影》里面的桔子,在我老家也并不常见,只能等到桔子成熟的几个星期才能吃到,并且都不是特别好的那种,在老家有人开车面包车来卖,你一买就是一大堆,还经常在嘴里念叨,我外孙最爱吃了,多买点,以免不够吃。其实我并不爱吃桔子,只是因为上次口渴在家多吃了一点,就被您记住了。
三天的假期过得很快,您和外公总是会在我离开的那个早晨起的很早,提前准备我爱吃的腊肉和水果,还有路费。当然,这些东西我是不会要的。因为我知道您和外公这么老了也没啥收入,还把最好留给我。因为外公腿脚不便,你就担起送我出门的责任,还会在我不经意间把钱塞给我,并且叮嘱我,不要乱花,省着点用。做上车之后,我会回头看着你,眼睛不停的打转,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下来了。事后总怪自己不争气。
看完《目送》之后我才明白: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我想你做的鸡蛋米线了,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