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云懿
九月了，承德只身一人来到了果园。苹果树上的苹果已经长大了，绿绿的果子掉在枝头，有的树结的果子多，有的少，还有些零星的挂着几个果子。有的苹果长得相对来说比较大，有的相对比较小。承德鼻子凑到苹果跟前，轻轻地闻到了一股清香。他用手拽了一个苹果，苹果果把被牢牢地留在了树枝上。他又细细地琢磨了下，终于将带着果把的苹果摘了下，原来摘苹果还是有技巧的，他如梦初醒，从果把处稍微往上或者往下一抬，苹果就乖溜溜地带着过把下来了。
承德总共摘了六个苹果，用外套裹着，他手紧紧得捏着衣服口，不让苹果掉下来。走在路上，他随便取了一个苹果，胡乱地在衣服上抹了下苹果的表面，只听见咔嚓一声，苹果被他咬了一口，他自言自语道：“真香甜，苹果还真是好吃。”承德把苹果吃的只留几个种子才舍得扔到路边草丛里。
到家时，孩子们已经放学了，除了捣蛋的猫蛋在院子玩石子，一次比一次扔的高，逗地他自己哈哈大笑。承德不理解那有啥好笑的，摇摇头走进了屋里。妞妞和楠楠趴在炕墙上，低着头在写作业。嘟嘟像往常一样，待在两个姐姐跟前，等着姐姐写完作业陪自己玩。
“娃他妈，你看苹果都长这么大了”，承德取开绑着的衣服，摊开让菀清看。
菀清走近一看，“哇，还真大，不错很。快给娃娃一洗，让娃娃们吃。”
妞妞跑过来，“妈，我来洗苹果，我来洗。”她从案板上取了个盆，拿葫芦水瓢从水瓮中舀了些水，两手在水里胡乱地一搓。楠楠和嘟嘟早跑过来等着吃苹果。
妞妞取了个，“妈，这个给那你吃。”
菀清笑了，“娃娃们先吃，给你爸吃个。”
“我刚在路上都吃了个，让娃娃们吃。”承德边逗燕子玩边说。
孩子们一个个吃着香甜的苹果，满脸笑容。嘟嘟拿了个苹果递给正在院子玩的猫蛋哥。
菀清吃了口，一脸陶醉样，“这么好吃，以后肯定能卖下钱。”
“哈哈，能卖下钱最好，我也希望卖些钱。”承德笑嘻嘻地说。
转眼间，十月中旬了。秦冠苹果由绿绿的脸谱转眼变成红彤彤的小模样，真是挺惹人怜爱，一进果园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苹果到了成熟的季节了。村里人拉个架子车，提着好多个篮子去摘苹果。有拖拉机的开着拖拉机，拉着家人去摘果子。
马路上有一家人门口有果商，摆着秤，一捆捆纸箱整齐的摆在门口。靠墙的窗户跟前摆着一个黑板，用粉笔写着大量收购秦冠商品，70果个往上一斤五毛钱，65果个一斤三毛五。承德也是听村里人说，是镇上林业工作所的人联系的收果子的，帮助村里人把苹果卖成钱。
承德开着自己家的手扶拖拉机，菀清给车上放了几个篮子，放了些蛇皮袋子，菀清给燕子带了瓶水，她抱着燕子，嘟嘟挨着妈妈坐在车厢里，一起来地里摘苹果。
到了地里，已经会坐的燕子坐在车厢里，菀清从树上给嘟嘟挑了个长的比较小的苹果，塞到嘟嘟手里，让她边吃边乖乖陪燕子玩。
承德和菀清两人摘着苹果。
承德干活速度快，只听见苹果与树枝分离的声音，篮子一会会就满了。
菀清摘苹果，先把苹果转一圈打量个遍，再轻轻摘一个慢慢地放到篮子里。
承德看着就满心着急。“娃她妈，你别细瞅苹果，看个大概就对了，你看你瞅的样子像挑新媳妇一样，从头到脚都打量个过，就是个人都被你看羞了，再说是个苹果呢？”
菀清微微一噘嘴，“哼，你还嫌我干活慢,已经开始嫌弃我了。”
承德摇了摇头，“我只是对事呢，咱弄快些省的人果商收够了走了么。”
“哎，我这就这慢性子人，让我快，我也比不过你那急性子。”菀清说着，瞅见承德已经把两篮子苹果放车厢里，自己才摘好半篮子，她匆匆瞅了眼，赶紧继续刻意加快速度摘苹果。
承德看见菀清脸上浮现着一丝不愉快，也再不说啥了，心里嘀咕着：“看的我能急死，可是也加快不了她的速度，算了，我弄快些。”
快吃中午饭时间，承德和菀清摘好九篮子，开车拉到收果子的地方。验果子的挑挑捡捡终于挑完了，挑好三箱子70果子，十箱65果子。人家果商引着让承德看村里琦军家果子，“你看这苹果长得多大，普遍都70往上，要舍得给苹果上肥。”
承德点点头，“说的是，说的是，我就给上的粪便沤的肥，还真不如人家上的买的肥。”
果商用笔在纸上算了哈，给承德掏出61元钱递到承德手里，承德满脸笑意，数了数钱，然后递给娃她妈手里，两人再将捡的剩的不要的苹果放到车里，承德开着手扶拖拉机，拉着媳妇娃娃一起回去做饭吃。
到家后，菀清把燕子抱在怀里，燕子乖乖地吃着母乳。嘟嘟洗了手，从馍盆里翻了个玉米馍，只见她没好好嚼就往下咽，一看都是饿着了。
承德给锅里添了几瓢水，拾掇柴烧火，热馍。“娃她妈，卖的还不少里吧？”
“不少不少，吃完继续摘果子，我看这苹果能弄。”
“娃她妈，我听村里人说现在苹果有个新品种，叫富士。咬起来脆脆的，我想说给咱可以再栽上一亩，你觉得咋样？”
“可以，只是种粮食的地就像少了。”
“这不要紧，种的少了，苹果如果能卖下钱不是也一样的，苹果树小时还可以在树行子间种点玉米，豆子啥呢，也不大影响呢。”
“那行，明年春上可以给咱再栽些。”
“好，好。”
承德和菀清摘了一个礼拜的苹果终于摘完了。总共卖了五百二十块，承德给屋买了西葫芦、西红柿、菠菜、买了些韭菜、鸡蛋，菀清给孩子们包了些饺子。
一群馋嘴猫不等饺子熟，拿个碗筷，围着锅转，等着吃饺子。猫蛋一脸好奇地问妈妈：“妈，今又没到过年时间，咋还吃饺子呢？”
菀清把锅揭开，添了点凉水继续烧着锅，然后慢吞吞地说：“今不过年，但是高兴么，苹果卖了点钱，咱就改善下伙食。”
“哈哈，那希望天天都吃好的，多好的。”猫蛋嬉皮笑脸地说。
“哥，看把你想的美的。”妞妞用手指头顶了下猫蛋的额头笑了。
大家都笑了，屋里被韭菜鸡蛋的香味充斥着，被欢笑声弥漫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