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背着小白猪和缩头乌龟在那棵老桂花树下完成了一场春药和性的非法交易。
半小时后，缩头乌龟提起裤子。抓起石头上的衣服扔给我，没有留下一句安慰的话语就甩手而去。
一路上捂着裤袋里那沓钞票，既兴奋又紧张，心砰砰地乱跳。庆幸自己终于卖出了药，又担心被小白猪知道我让他又戴了一回绿帽。
第二天早上，揣着那沓用身体交换而来的钱走进小白猪办公室。洋洋自得地把它们掏出来摆到了小白猪眼前，两眼发光地等待着他的表扬。
“都卖完了？”小白猪盯着眼前那沓钱，不可置信地瞅了我一眼。
“嗯。碰上了贵人，一高兴就全买下了。”
“一个人买下的？他买这么多春药自己服用？”
“我哪知道？有人自愿掏钱，我就只顾收钱。”
“竟然有这等人？既然他有这个爱好，今晚你再带上两袋去找他，让他留个电话方便我们给他送货上门。”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搪塞。捂着嘴，脑袋瓜子咕噜直转。如何忽悠才可避免让他发现，我所说的贵人就是他曾经让我送货的“削你”。
“外来游客，已经返程离开。我上哪儿找？”
“外地游客我们也可以送货上门。看看你这脑瓜子，白白丢失了一个大客户。下次再遇上这样的贵人，你必须把他的大腿抱紧了。要不然再回来给我汇报类似这样的情况，我唯你是问。”
站在小白猪办公桌前，被他狠狠地教训了一番。值得庆幸的是，没有泄露给他戴绿帽子一事。心里暗喜，侥幸躲过一劫。
小白猪捡起桌上那沓钞票，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身边那台金黄色的验钞机。一瞬间，所有钞票“刷刷”地就在我眼皮底下全部过了一遍。
“猪猪，你吩咐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是不是应该给我发工资了？毕竟，我欠闺蜜的钱等着要还。”
小白猪握着手上的钞票沉思片刻，觉得我这次表现不错，便没有过多地刁难我。爽快地从里面抽出来几张，扔到了我前面。
“拿去吧！每天就知道问我要钱，也不想想自己为我创造了多少效益。”
我拿起他甩过来的那几张钞票数了一下，心情立即跌入万丈深渊。
“就这几张？只够还我闺蜜的钱，余下的日子我怎么生活？”
“你还想要多少？在我眼里，你就值这么多！想要日子过得去，先评估一下自己的能力。”小白猪把余下的钱装进了自己的腰包。
我情绪低落地把那几张可怜的钞票揣进兜里，转身离开了小白猪的办公室。
“喂，猩猩。最近我总感觉你神秘兮兮的，你是不是在外面干起了副业？”回到前台，同事凑过脸饶有兴趣地瞅着我。
“嗯。不干点副业，这日子没法过啊。你看看，就给我发这几张人民币。明摆着就是打发乞丐嘛！”我激动地掏出兜里那几张人民币，在同事眼前摊开让她看。
“不对啊？怎么就这几张？我听说你和猪总还有更深的一层关系，不应该就这点啊！难道他在考验你对他的忠诚？”
“忠诚个毛，就他那副猪的模样。若不是看在钱的份上和他的黑势力背景，老娘都不知道让他戴多少顶绿帽了。”我满脸鄙夷地撇撇嘴。
“嘘。小心点，让他听见你就完蛋。”同事把头伏在桌上，小声地提醒我。
我扭头往后望了一眼，不知何时小白猪站在身后正怒目圆睁地盯着我的后脑勺。我惊慌失措地赶紧把钱塞进兜里，绕过他身后走到前台后面的那堵墙，抓起笤帚和抹布在他面前到处挥舞。
“猪猪，你这皮鞋怎么满是尘土？我来给你擦擦吧！”小白猪对我怒目而视，我识相地赶紧匍匐在他脚下，用擦桌布为他抹掉鞋子上面的灰尘。
“我警告你，别给我耍小聪明。前面一套，背后一套。下次再让我发现背后搞小动作，我饶不了你！”小白猪抬脚把我为他擦鞋的手踢到一边，从我的脑袋上垮了过去。
我忙从地上爬起，拍干净衣服上的灰尘。气恼地把抹布扔到桌面上，拿起昨晚被老鼠咬过的面包啃了起来。
“不就是比我多几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
“嘿，你可别说。这年代有几个臭钱就是了不起，关键是你连两个臭钱都没有啊。”同事将了我一军。
带着无处发泄的情绪，硬着头皮啃完了那只已过期被老鼠咬了一口的面包。一直挨到下午换班，给早安发了条消息约她出来还欠款。
自从上次被米国老板教训了一顿，早安心情一直很低落。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整日愁眉苦脸地瞎忙乎。
“早安，晚上有没有空？出来坐坐？”
“真是不巧，今天是周末，抽不了身。要不你来我这里，我请客？”
我揣着兜里那几张靠身体换来的人民币，直奔早安的西餐厅。早安在餐厅门外的角落里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从餐厅里取出一堆高档料理，摆了满满一桌。
“有钱也不用这么糟蹋啊！就我们俩哪能解决这一堆东西？”我惊讶地看着早安。
“不多。钱不是问题，放开肚子使劲撑。”
早安放下手中的盘子，挨着我坐了下来。双手托着腮帮，满脸忧郁地盯着眼前那堆高档料理唉声叹气。
“叹什么气？生活不如意？”
“嗯。最近有点烦，感觉生活没有意义。”
“你有什么可烦？又没人找你麻烦，荣华富贵随手可得，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唉，人人有本难念的经啊！说来话长。”
早安盯着树底下那只正张开爪子，逗弄着自己刚屙下还冒着热气的粑粑的哈巴狗，无奈地摇了摇头。
“说说看，或许我能为你分担一点忧愁。”我轻轻拍着早安的背脊，抚慰她不安的灵魂。
早安侧转脸盯着我看了好一会，若有所思地说：
“你说人活着为了什么？”
“咳，吃喝玩乐呗。还能为什么？”
我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望着桌面上那堆垂涎欲滴的高档料理，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唾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