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头乌龟看我两眼呆滞、不言不语地站着纹丝不动。于是向前走了一步，伸出五指朝我眼前晃了一下。
“喂，发什么呆？没听到我在和你说话吗？”
“哦。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思绪被缩头乌龟从那个破烂不堪的公厕里把我拉回来。
“有个条件。你如果答应，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什么条件？不会又拉上我和你一起干那些偷偷摸摸的非法勾当吧？我已经金盆洗手很多年了，难道你又想把我拉下水与你为伍？”
“都什么世道了还干那些小偷小摸的事，要干也该干大的！”
“你要干什么大的勾当？杀人放火吗？这种大事件我不敢参与，我身上已经背负了两条命。再出什么差错，那头猪肯定会弃我而去。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绝对活不了命！”
“你脑子怎么就只有杀人放火呢？能不能想一点好的东西？”
缩头乌龟向我投来鄙夷不屑的眼神，扭头转向了舞池里不停舞动身躯的人群。
“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事情，就不要遮遮掩掩地欲言又止。”
缩头乌龟嬉皮笑脸地向我靠过来，把我拉到无人的角落里。神神秘秘地罩住我的耳朵，小声地说：
“你还记不记得多年以前，咱们用从杀猪匠那里偷来的钱开了一次房？虽然过去了很多年，但仍让我回味无穷。特别是你身上的味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让我很长一段时间都走不出来，之后我还特意跑到动物园去闻黑猩猩的体味，希望能从中寻找一点安慰。”
我惊讶地张着大嘴，望着缩头乌龟那副自我陶醉的猥琐模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天我和缩头乌龟顺利地躲过了杀猪匠的盘问。当晚收工的时候，缩头乌龟就把我拉到了那家人声鼎沸的大排档喝了几盅，撸了一个晚上的串串。
凌晨一点，喝得晕头转向的我东倒西歪地伏在缩头乌龟的肩上，被他带进了那家10元店折腾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赤身裸体的缩头乌龟躺在身边鼾声如雷。我才猛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被他干了一晚，惊慌失措地坐起把缩头乌龟摇醒。
“喂，你醒醒？”
“什么事？”缩头乌龟嘟囔着嘴，揉着睁不开的双眼。
“你昨晚干了什么？”我看看他，又看看自己。
“明知故问，两个一丝不挂的男女躺在一张床上还能干什么？”缩头乌龟不以为然地说。
“你把我给那个了？”
“哪个了？不是把你干了吗？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吗？你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你………？”我指着缩头乌龟，气得七窍生烟。
“我有什么不对的呢？你又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好像是我占了你便宜。”缩头乌龟又若无其事地闭上了眼睛。
“可是，我才15岁！”我侧身对着缩头乌龟紧闭的双眼喊着。
“你15岁，我就不是15岁了？别装了，凭我的感觉，你已经干过不少了！”缩头乌龟翻转身面对着墙壁，继续呼呼大睡。
后来，我们都做了虎哥的跟班。而我成了虎哥身边最亲近的人，在他性趣来临之时，而一时又找不到好的发泄对象，我便成了他玩弄的对象。自那以后，缩头乌龟就失去了对我下手的机会。
“想什么呐？你要是答应今晚陪我玩一次，这些药我全买了。”缩头乌龟松开紧握的手掌，一粒粒地数着手上的药物颗粒。
“行！反正都干过了，也不差这一次。”
“这就对了嘛，大家共事一场，互利互惠。谁都不吃亏！来吧，余下的全都掏出来，我马上付钱。”
我把裤袋里的药全掏出来，塞进了缩头乌龟的手里。
“全在这里了，你数数吧。”
“数什么？连人都可以给我，我还信不过你吗？”
缩头乌龟掏出一沓钞票，两只手指刷刷地清点了一下。从中抽出了几张，余下的都塞到了我手里。
“点一下，看看够不够数？”
“这是不是有点多了？”我望着他朝我递过来的那叠厚厚的钞票，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不多，拿去吧。我现在不缺钱，算是高价回收。”
我两眼放光地接过那一沓让我兴奋不已的大钞，往手指上吐了一点唾沫，眉开眼笑地清点起来。
“谢谢你了，缩头乌龟。”清点完手上的大钞，发现比应付金额多出了几张。我感激地望了缩头乌龟一眼，把它们装进了裤袋里。
“只要你高兴，钱的事都不是事。只要我用心多干几单非法勾当，钱立马就会自动跑进来。”缩头乌龟拍了拍裤袋。
“走吧，别吹牛皮了！再磨蹭一会，就不好办事了。”
将钱揣进兜里，我催促缩头乌龟去交易。
“今晚来点刺激的。”缩头乌龟嬉皮笑脸地拉着我走出了一夜情酒吧。
走出酒吧门口，缩头乌龟停下来想了片刻。
“上哪儿呢？”
“酒店啊！”
“不行。咱们必须来点与众不同的花样！”
“什么花样？”
“等等，容我先想想。”
缩头乌龟摸着锥子下巴，沉思片刻。突然心生一计，拉着我就往酒吧旁边巷子口跑去。
“去哪里？这是死路！”
“等一会就知道了。”
缩头乌龟拽着我一路跌跌撞撞、气喘吁吁地跑出了巷子尽头，在一座名叫“霉朝峰”的山脚下一棵桂花树下停了下来。
“来这里来干什么？”我弯着腰，上气不接下气地问他。
“怎么样？环境优美，周围空无一人。在这里干那事安全又实惠，再合适不过。”缩头乌龟洋洋得意地看着我。
“你也太抠门了吧？万一有人来这里撒尿，撞上我们的龌龊行为，那还怎么见人？”
“现在这个点，谁会来这里？别拖拉了，赶紧的。”
缩头乌龟把我按倒在桂花树的枝干上，三下五除二就把我脱了个精光。随手一扔，衣服裤子就落到了桂花树旁那块凹凸不平的尖三角大石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