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习朱自清的《背影》开始,一直都做着自己离家时的梦,会不会像散文小说里那样让人动容,会不会像朱自清那样,站在站台上,好好的享受一下离别的抒情诗。然而,两次火车之旅,所激荡的情调截然不同。
2017年9月1日,是我到新学校报到的一天,也是我人生第一次乘坐火车的日子。没有之前想坐火车的激动,也没有朱自清那样凝望抒情,在人来人往的站台上,只有我和妈妈,因为临近发车时快速奔跑的身影。后来想想,如果那个时候我是站在身后的路人,看到这两个身影,我应该会感慨说“好狼狈”吧,不过很庆幸,我是扮演者,而不是欣赏家,所以,这样的评论我没有发出,也没有听到。车子发动的一刻,我和妈妈踏上了11号车厢,而我们所找的2号车厢,离我们有九节车厢的距离。就这样,我们一老一少,一个推着箱子,一个抱着箱子,在车厢里,旅客间,笨拙的穿梭。两个小时的车程里,有三分之一的时间用在了穿梭里,真正体验了从头走到尾的感觉,不过幸好,还剩下一个车厢没有被我们拜访。上车前妈妈说:“你带的东西太多了。”我理直气壮的反驳:“这些都需要取,我能拿的了。”而当到达目的地时,我和妈妈早已精疲力竭,所有的理直气壮,在心里都压缩成了一句“嗯,妈妈是对的。”就这样,第一次的火车之旅,就在我和妈妈的狂奔、疲倦中度过。第二天,妈妈要离开的时候,我没有到火车站相送,只是站在学校门口的汽车站点,挥手告别了母亲,当车从自己身旁越走越远的时候,我脸上的笑早已转为泪水,细细想来,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里,好像是第一次离开妈妈的身边,不舍应该就是这个味道吧。
2017年9月30日,也就是今天,我一个人踏上了回家的路,一条可能我以后随时随地都想念的路。乘坐公交车到达火车站,取票时才发现半价买的学生票,没有学生证来辅以证明;重新开始退票,抢票,取票,候车,进站,上车,直到坐在火车上的那一刻,都觉得这肯定是个梦。一趟旅程下来,车厢里的闷热感、斗地主的喧闹声、玩游戏时放飞的自我等等,都成了车上的风景。第一次乘车时,所见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在这次乘车中变成了“相敬如宾和谐相融”,即便外面是风雨交加的天气,也丝毫没有影响我们回家的心情。
两次乘车经历相比,第一次充满了惊奇与狼狈,第二次更多的是期待与感动。感谢19路车上的红衣小哥,同为老乡的漂亮学姐,携程同归的伙伴,还有车厢上每位回家的旅客,让我知道,有一段旅程,所有人都会走过,那就是回家的路。
——薏米JIA红豆
国庆、中秋双节将至,无论是在外的游子也好,旅途中的归者也好,能够在回家的旅程中一路顺风,一切都只为相聚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