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南,进过的服务区数不清了,大部分没留下啥印象,完成必须要做的事,比如上厕所、加油,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谁知到了河南,就不一样了。
就是在许昌南服务区,我发现泡面失去了江湖地位,众多好吃不贵的面食、小吃左右埋伏,四面夹击;开水器就放置在驴肉汤面馆里,谁会在那儿泡面扫兴呢?围剿之下,泡面几乎销声匿迹,就快被遗忘了。
在许昌南住了一夜,冷飕飕的早晨,走进一家河南烩面馆,点了牛肉羊肉两种烩面(20元一份),和忙碌的大姐商量说,能不能多放点蔬菜,面少搁点都行。铁锅里的水略微滚动时,她从案上的塑料袋里取出巴掌大的一片面饼,双臂上下舞动,有节奏地三扯两扯,面饼变成了面条,在锅里翻滚开了,这样的面饼,她扯了四片,是两碗面的份量。"面不够可以加,"她提醒我们,接着用大笊篱兜起满满的油菜,目测有半斤重,问我们够不够,俺俩猛点头。油菜落进翻滚着雪白面条的锅里,没多久都被捞了出来,浇上提前熬制好的牛羊肉汤头。
我要像赞美河南卫视的《唐宫夜宴》《只此青绿》那样赞美眼前的这碗面,它同样好看,并且好吃。在高速公路紧张疲惫的行程中,一碗面的慰藉显得大不一样。
返程途中,经过鹤壁服务区,毅然决定在此过夜,别的不说,单是眼前的两家运动鞋店就把我们留住了。从海南返程,鞋子早已招架不住来袭的寒意,钻进鞋店,买了两双运动鞋换上,那个舒服暖和劲儿就别提了。
自然还是要吃面。一溜摊位,各种面食,现点先做。这次是两份家常手擀面(20元一份)。面很快煮好盛进碗里,各种浇头随意添加:肉臊,炖土豆,烧豆腐,肉沫酸豆角,西红柿炒鸡蛋,黄瓜丝,圆葱瓣……进来的人,差不多都会端着一碗堆得冒尖的面落座,泡面退隐在自动贩卖机里,五块九一盒也少有人问津。
第二天一早,我过生日,更得要吃面。三胖点了一碗驴肉面,一个驴肉火烧,俩人合吃,泡萝卜随意添加。小店里的两个河南妹子在讨论大事,抹桌子的妹子义愤填膺,对煮面的妹子说"还有那个乌 克兰,几个炮 弹就把它打平。‘’
除了吃,河南服务区可圈可点的细节太多啦,比如女士专用停车位,洗手的温水,免费的手机充电接口……不用啰嗦,老司机都懂,抛下那些萧条冷清的服务区直奔这里而来,落座吃面,哧溜哧溜,就是赞扬,也是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