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未遂的偷腥》
(一)
已经凌晨二点钟了,周围静悄悄的,真可谓万籁俱寂。坐在电脑桌前,依然没有丝毫困意。大概昨天下午和一个远来的朋友喝多了酒,朋友走后,回到家里倒头就睡,待一觉醒来,却才近午夜,辗转反侧,竟怎么也睡不着了。
浏览着平素总去的网站,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东西。又拿出新从图书馆借来的几本书,竟也是兴趣缺缺,一点也静不下心来打开翻看,只是忽然觉得索然无味,一切都是那么的没意思,一阵深深的孤独感毫无征兆的涌了上来,淹没了一切。。。。。。
弄了一壶浓浓的咖啡,又热了牛奶冲到一起,机械地刷出一个小杯,倒上咖啡,好像只是为了做些什么才能排遣心中莫名的惆怅和空虚似的,端着咖啡慢慢踱到窗前。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雪,空旷的街上已是白茫茫的一片,纷纷飘落的雪花在昏黄朦胧的路灯映照下闪着晶莹的点点亮光。远处,一个男人正在空荡荡的大街上踽踽独行,大概是刚下夜班,或是从酒吧等欢场重归现实,返回家中吧。
呆呆地注视着那个风雪夜归人渐渐消失在暗夜中,思绪倏地穿越时空,十几年前的一段尘封往事悄然浮现眼前。仿佛看到了那个漫天雪花飞舞的深夜,一个孤独的身影正从一栋居民楼里无声闪出,直似被放开金锁而走的脱困蛟龙,逆风踏雪,疾步前行。只一会儿功夫,身后纷纷扬扬的大雪就悄无声息的掩盖了地上的两行深深的脚印,顷刻之间踪迹全被大雪覆盖,一切就像从没发生一样,真所谓雪过无痕啊。记得彼时也和眼下一样,大概已经是深夜二,三点钟,人们都早已熟睡,四周陷入死一样的寂静,只有深及脚面的积雪在踩踏下发出吱吱的有节奏的响声,在静夜中和着自己的喘息声清晰地在耳边回响。
走出不远,在楼群间的一棵大树下站住,回头望了一眼刚刚走出的那栋大楼。大楼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发出,在飘飞的大雪中像一个蹲伏的巨大怪兽,无声的注视着四周。刚要扭头离去时,却见怪兽的一扇窗户里的灯亮了起来,随之,一个熟悉的倩影当窗而立,玉簪螺髻,似献愁供恨般默默的凝视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