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以优雅过一生》:最贤的妻,最才的女

杨绛先生是我国著名女作家、戏剧家、翻译家和外国文学研究家。淡泊、从容、睿智、坚忍、优雅是外界对她的赞誉,“最贤的妻,最才的女” 则是她最爱的丈夫钱锺书对她的至高评价,我想,除杨绛先生之外,再无人可担此盛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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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绛先生一生淡泊名利,她说“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她只想安安静静做钱锺书贤惠的夫人,家中对外的事情一直是她在打理,钱锺书像是被保护起来的人,躲起来专心做学问。家中的琐事也是如此,只要是她能解决的,都不会去麻烦他。

于是,杨绛几乎是无所不能:洗衣做饭、劈柴生火、修门轴、修台灯,为照顾丈夫,她还学会了打针。她曾说过:“我把钱锺书看得比自己重要,比自己有价值。我愿为他研究著述治业的成功,为充分发挥他的潜力、创造力而牺牲自己。”

为节省开支,她辞掉女佣,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名门闺秀到精通诸项家务的灶下婢,杨绛曾写文记下了这些时刻:“劈柴生火烧饭洗衣等我是外行,经常给煤烟染成花脸,或熏得满眼是泪,或给滚油烫出泡来,或切破手指。可是我急切要看锺书写《围城》,做灶下婢也心甘情愿。”就连钱锺书的母亲都赞她笔杆摇得,锅铲握得,在家什么粗活都干,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锺书痴人痴福。

在“文化大革命”那个特殊年代,知识分子改造运动开始后,他们夫妇二人也难免被牵连进来。1966年,杨绛和钱锺书一前一后遭到监管,工资没有了,存款被冻结了,只给极少的生活费,斗争会成了日常,隔三差五就会有一次,弄得人身心疲惫。

在干校期间,尽管条件艰苦,境况不如人意,但是他们会苦中找乐。因丈夫做的“信差”所走的路线正好经过杨绛守着的菜地,所以每次都可以和杨绛在田边聚一聚,这便成了两人心中最美好的盼望。

杨绛曾这样记录当时的情形:“我们老夫妇就经常可在菜园相会,远胜于旧小说、戏剧里后花园相约会的情人了。”由此可见杨绛的淡然、坚忍,也正是这种精神,在这场暴风骤雨中,在身边好友吴晗夫妇等不堪其辱,含冤致死的情况下,一家人携手走过了那场黎明中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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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干校期间,杨绛一直没有中断自己的翻译事业,在间隙里翻译的一些作品也受到很多专业人士的认可,比如47万字的法国小说《吉尔·布拉斯》就获得了北京大学教授朱光潜的称赞,她还根据自己在干校的种种经历,创作了后来脍炙人口的《干校六记》。

在钱锺书的眼中,杨绛不仅是“最贤的妻”,也是“最才的女”。杨绛1911年出生于书香门第,在学识里,她从未怠惰过,一直饱读诗书,即使在动荡的岁月里,她也一直孜孜不倦地学习,杨绛家中除了生活常备的家具外,最多的就是书了,正是因为大量的阅读,她创作出了很多脍炙人口的作品。

杨绛早年创作的《称心如意》、《弄假成真》、《游戏人间》都是非常优秀的剧本,《弄假成真》成为了中国话剧界的经典,在2007年杨绛96岁高龄那年还被再次搬上了舞台,《称心如意》也被搬上舞台长达六十多年。杨绛88岁时整理钱锺书笔记,集成《钱锺书手稿集》;90岁为《钱锺书手稿集》写序,并题写书名, 92岁出版了散文随笔《我们仨》,享誉海内外,再版达一百多万册;96岁出版散文集《走到人生边上—自问自答》。

她还通晓英语、法语和西班牙语,由她翻译的《唐·吉诃德》被公认为是最优秀的翻译佳作之一,她历时七年完成了该项译作,填补了我国西班牙语文学翻译的空白,该中文译本受到了西班牙方面的高度肯定,被西班牙国王亲自授予“智慧国王阿方索十世十字勋章”,她也因此部作品被推举为中国翻译家学会理事。

杨绛夫妇一生生活简朴,她的邻居曾说,别人家都装修得很好,她家一直还是水泥地面,也不装修。2011年,杨绛做出震惊整个教育界的重要决定,将夫妇二人全部的稿酬捐赠给母校清华大学,设立“好读书”奖励基金,旨在资助成绩优异而家境贫寒的学生,希望更多努力的学生可以通过读书,也看到他们俩看到的那个美好世界。

2016年5月26日,杨绛先生于协和医院病逝,享年105岁。

庆幸世间曾有这样一位美好的女子,感动着我们,温暖着我们,带给我们前行的力量,让我们感觉到:“活着真有希望,可以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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