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去仓库查看库存,听见s酸溜溜的在抱怨:你看y的工资比我高了那么多,肯定是经理的亲戚。我们一起来的,怎么工资差了那么多。如此等等。
把目光转向了s口中的y,正在认真的核对出货单,把要发货的商品分门别类摆放整齐。
快进了近一个月的监控记录,每天如此。
对于s,早上只有两种情况,迟到和聊天。
y每天早到半个小时,整理好要发的货品,把前一天的退货检查是否有残次,然后放到固定的位置,每日如此。
一次团建,和y聊的尽兴。聊起孩子老公,看到y开心的说着大女儿考上重点大学,小女儿是省拉丁舞冠军。不仅提她开心。
聊起老公,她说:已经去世七八年了。
说这句话时,如此的云淡风轻,好像说着别人的故事。
很多像y一样的人,经过时间的沉淀,已经抗住了生命的重量,可以把别人认为惊讶错愕的事情,讲的如此轻松自然。
遇到的一切,本就是生命的一部分,好的坏的都不过是生活的附属品。y似乎有来了就收下的这份淡然,收下后努力前行的韧性和勇气。
毕业那年去了深圳,每天六点起床,七点要准时做公交去地铁站,然后坐一个小时的地铁,心里不免有些抱怨,同时感叹自己如此拼命。
日子久了,才发现,每天这个时间点出发或工作或出差的人很多,他们在做地铁上或阅读,或学习,或赶文案稿子,或制定今日的行程,个个精神抖擞,神采奕奕。
原来,我们以为的努力到尽力,只是他人的常态而已。
前不久同学聚会,见到了刚毕业那时一起去深圳的可可,上学时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姑娘。
现在的可可朋友圈里,不是和某某商业大鳄吃饭,就是欧洲游玩的美拍。同学一直传言:可可被包养了!
聚会上,我把传言以开玩笑的方式告知了可可,她不以为然的笑笑。你还不知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
去深圳第二个月,工资还没发,口袋里的钱又不足以交这个月的房租,已经连吃了一星期的大米咸菜,是的,连泡面都是奢侈,深圳的米对于当时的我们是最便宜也是最能填饱肚子的。
我们租在两室一厅的龙岗区,我们每天六点一起起床上班,晚上下班去附近的大排档当小时工,这是当时最直接的办法。坚持了两个月,满足了生活上的必须。
发了工资,不再为每天吃饭发愁,我们辞去了大排档的小时工。
可可开始计划着赚钱,周六日去广州的各大批发市场转悠,有时蹲在一家批发人数多的店门口,一蹲就是一天。
晚上回家把看到的衣服款式,热销款等记录下来。周一到周五下班上服装设计培训班,很多次夜里一两点起床上厕所,看到可可还在画设计图,那认真的模样,是我看过的最美的样子。
后来,辞去了直线上升的工作,开始练摊。深圳的夜晚总是很微妙,10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练摊的日子,是我见过可可最累的日子,早上六点起床改到了四点出发,下午4点拉着沉重的一包包衣服回到出租房里,然后开始整理熨烫,搭配,8点出摊。由于可可的衣服总是让人眼前一亮,她的生意格外的好。
就这样一天天,变成了大家口中“被包养的女人”。
人们总是羡慕别人轻而易举的得到一切,却忽略了为了得到这一切,一个个绞尽脑汁失眠的夜;人们只知道,她拿着lv包包,去澳洲旅游,却不知道一包包衣服背到六楼有多沉;只闻到她用的是香奈儿的香水,却没看到背后留下的汗水。
逆袭,似乎带着逆风而行的味道。那一个日子不是密封性有呢?一切看起来的光鲜亮丽,都是熬过无数个日日夜夜换来的,比起羡慕、向往,勤勉更实际一些。
就像柴静在《看见》里说的:每个轻松的笑容背后,都是一个曾经咬紧牙关的灵魂!
加油,给自己,也给正在努力的你,会不会有一天,我也是那一匹平凡却惊艳的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