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水木刅 故事简介
不敢戳破的窗户纸
1.
陆羽到底还是跟来了，其实他大可不必这样。
我重回到女生宿舍楼下，在门口等了十来分钟也没看到李想出来，黄俊头又探出来了，脸上的表情很难用语言来形容，估计他心里挺不愿见到我的，张口就骂我像个傻子。
这孙子自从腿断了以后连脑袋都仿佛坏掉了，为了看我笑话他竟站在窗口一直保持金鸡独立的姿势，为了装淡定他还抽起了烟，时不时弹几下烟灰，感觉很潇洒，只是无论怎么看，总感觉像是便秘拉不出屎来的纠结。
“别等了，李想早走了！哈哈——”他这是在嘲笑我。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有本事下来和我单挑？”我做了一个投篮的动作，黄俊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
“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蹦起来的！”他愤愤不平地吼道。
“那我等着，对了，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杨琳为何让我送她回家吗？”我故意坏笑道，黄俊直接捂住了眼睛。
“就当谁爱听你俩之间的烂事儿似的，爱说不说。”黄俊朝下面吐了几下口水。
“山不转水转，咱俩又见面了。”陆羽把车子随便一丢，脸上青筋暴起，这是要跟我动手了，我骑着车就向他冲了过去，他被我的气势吓到了，一不小心就摔倒在地。
“哈哈哈，陆羽，你丫也太自不量力了，我都没把握打得过梁衡，就你这小身板，啧啧——”黄俊又开始嘲笑了。
“你还能笑的出来，杨琳都被占了便宜了，蠢猪。”陆羽一脸尴尬地从地上爬起来。
“你骂我什么？”黄俊脑袋蒙了。
“他说你是只蠢猪。”我说道。
“陆羽，你丫有种别跑，我现在就下来。”
“那你可快点，哥们儿满腔都是怒火，就等你出来发泄呢。”陆羽说话的时候眼睛却在看着我，我知道他对我还抱有敌意。
2.
“陆羽，你是不是想多了，我和杨琳之间没什么。”
“说给鬼听去吧。”
“哪个混蛋以前还赞成我给杨琳辅导功课的，杨琳只不过是感谢一下你就受不了了，真没劲。”
“你有劲，那你跑什么，做贼心虚？”
“我要是说杨琳不想看到你，你相信吗？”我没好气地回道。
“我信，杨琳最近对我挺上心的，都来看我好几次了，每次都含情脉脉，哎呦，陆羽你丫敢偷袭，小人……”
陆羽和黄俊打起来了，我懒得搭理他俩，没等着李想我的心情差到了极点，正准备掉头回家，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过来了，正是多日未见的韩鑫。
“你怎么在这儿？”韩鑫看到我很惊讶，这孙子瘦的眼睛都凹进去了，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呦，这是你的地盘吗，韩鑫，你变了，比以前可蛮横多了！”我搭着他肩膀笑着说道。
“我还是我，只是身体变了，我他么和黄俊没完！”说完他朝着黄俊吐了口唾沫，然后推着车就往前走，背影瘦削的跟周昆都有的一拼，我隐约觉出他有些不正常，但具体因为什么又说不清楚。
“韩鑫你丫别走，妈的，朝我脸上吐口水，真是人善被人欺，哎呦，陆羽你还真下死手啊？”黄俊又开始全神贯注地和陆羽扭打在一起。
“下次再收拾你，今天没心情了。”陆羽急匆匆地追赶韩鑫，他俩一个村的，路上正好作伴。
“你丫也过来拉我一下啊，真没同情心。”黄俊挣扎着起身，脸上全是不满。
“最近你还是小心点，我真担心你会挨揍！”
“你别恐吓我，老拿我开玩笑有意思吗？”他颇为气愤地往地上又吐了几口。
“回去吧，坚强点，我等你腿好的时候再找你算账。”
3.
再这样继续等下去已经毫无意义，我决定回家，没成想半道儿上就撞到了四眼儿，我强装淡定从他身边晃晃悠悠地过去，见我如此嚣张，他急忙摘下眼镜使劲擦了擦，等他再戴上去我早已杀出校门口了。
门卫对我公然违反校规颇为不满，他见我比他高大，担心打不过我只好视而不见，其实他想多了，他要来抓我，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和他动手，毕竟他站在正义的一面。
“咱俩又见面了！”看着韩鑫亦步亦趋地推着破烂不堪的自行车，我一脸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你丫竟然敢骑车，我要揭发你！”韩鑫瞬间就变成正义的化身。
“你揭吧，我给你这个机会！”我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四眼儿一溜小跑着过来，手势比划着让门卫抓住我，模样很是疯狂。
“你才结巴，骂谁呢，和陈然一个德行，怪不得李想不爱搭理你！”韩鑫这是在揭我伤疤。
“你揭吧，四眼儿就在后面！”听我这样说，韩鑫猛地回头看了一眼，一句话不说骑着车就跑了，好像受到了惊吓，都把我给看呆了，陆羽哼了一声便跟了上去。
我回头看了看，四眼儿气喘吁吁的模样着实好笑，头发一甩一甩的比较茂盛，就冲这点他和老刘天生就是敌人。
“还不赶快跑，主任在后面追你呢。”门卫终于忍不住了。
“你打算抓我？”
“你还是快走吧，求你了，我惹不起总行了吧？！”门卫边说边看四眼儿，他有他的难处，找份如此清闲的工作也不容易。
“这还差不多。”我笑了一下，此刻刚好饭点，高三的学生正三三两两的进进出出，看到我如此淡定，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看来他们以前也被四眼儿抓过。
“梁衡，这边，快过来！”我忽然听到李想的声音，立刻便走不动道了，那门卫一个劲儿地念叨：“这可不怪我，是你自找的！”
4.
“你怎么在这儿，陈然呢？”看到李想我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四眼儿终于追上来了，他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一下子攥住我的胳膊，李想一直在笑，她仿佛一点都不担心。
“可算被我抓到了，你小子跑的够快的阿！”四眼儿气急败坏地说道。
“对不起，你是谁，麻烦把胳膊松开！”我很客气地回应四眼儿。
“好——好，好，你是我教学以来遇到的最不服管教的学生，知道我是谁吗？”四眼儿又加了几分力。
“不知道，我不认识你！”听我这样说李想腰都笑弯了，能逗她一笑就是背个处分也值得。
“李想，你告诉他我是谁，太放肆了，从没见过这样的学生！”四眼儿能记住李想却不知我是谁，看来漂亮姑娘天生就很有优势。
“我不认识他，我要回家了！”李想微微对我一笑。
等她走远了我猛的挣开四眼儿，他一下愣在那儿，我挥了挥手把他的咆哮抛之脑后，李想正一脸笑盈盈地看着我，那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给你个橘子！”李想笑嘻嘻地看着我。
“该不会是上次我送你的吧？”我边吃边看着她。
“就剩这一个了，嗳，你好歹给我留一瓣，这速度也太快了吧？”我把最后一瓣橘子放她嘴里，她乖巧的像个洋娃娃，我还从没见她这样过。
“上车吧，我送你回去！”我拍了拍后座，她小心扶着我肩膀，我有种冲动想要立刻抱住她。
“我该怎么办呢，理科这次又没考好！”李想的声音从我耳后传来，我故意骑的很慢，就为能和她多呆一会儿。
“有我在呢，别担心啊！”我回头看了一眼，她笑了一下让我停车，在地上欢快地蹦了几下后说道：“还是一起走着回去吧，这样说话方便点！”
“我以为你以后都不理我了。”我叹了口气，很有点劫后余生的感觉。
“对了，你怎么走的那么晚，我在楼下等了好久，本打算蹭你的车，可——”
“可咱俩现在不还是一起走了吗？”我冲她笑了一下。
“避重就轻，你送杨琳回去了吧，坏家伙，气的我眼睛都痛了！”李想装作很气愤的样子。
“这绝对是突发事件，我可以发誓，其实——如果今天不在这儿碰到，晚上我非得到你家里去。”
“看来今天我是在劫难逃了，恩，你还没告诉我理科该怎么学呢？”
李想故意岔开话题，我稍微有些失落，不过相较前段时间已经让我很满意了。
5.
“我觉得就我们学的这些几年之后全都得忘光！”
“可总要考个好大学的，对了，你想考哪所大学？”
“我还没想好，反正得考个名牌大学，这是我爸多年的梦想。”
“真看不出你还挺孝顺的！”李想一脸温柔地夸我。
“你不知道，我爸那人啰嗦起来比我妈都厉害，一般人根本受不了！”
“所以你才是二班的，一般的哪行啊！”李想古怪地冲我一笑，两个浅浅的酒窝都把我看呆了。
“这个主要得靠天分，跟努力没多大关系，就好像——”我看了她一眼，她立刻追问道：“就像什么？”
“比如陈然和你，文科都比较好，可理科就差一点；夏雪相对来说就比较全面，你再看看杨琳，对数学也是一头雾水，所以，这事儿真没办法强求！”
“好像有些道理，难道就没什么办法能稍微提高一些吗？”
“那就得不断地刷题了，可是一般人坚持不下来！”我想到了刘超，这家伙既聪明又有强大的毅力，所以成绩好也理所当然。
“你是说刘超吧，也是，一般人还真坚持不下来！”李想感叹道。
“我要像他那样还不如——不过也说不准，或许哪一天我也得这样，想想还挺吓人的！”
“梁衡可比一般人聪明，你的理想一定能够实现的！”李想的语调极其轻快像春风中的笛音一样动听。
“你不就是李想吗，真的，看到你我就看到了希望！”
“又来了，以后不许再说了，你这人嘴里没好话！”话虽这样说，可她脸上丝毫没带出一点的不乐意，这让我又生出无限的遐想来。
“改天我帮你梳理一遍，估计也就差不多了。”我笑着说道。
“这还差不多，不求太好，至少也要跟夏雪差不多。”李想月牙般的眼角透着古怪，真不知她到底在想什么。
“行，就这么说定了。”我一脸愉快地答应了，夏雪要是知道我如此爽快非得跟我大吵一架。
6.
李想邀请我去她家，认识她快俩月了这还是第一次。
“我先回趟家，马上就过来找你！”我笑着说道。
“行，我在家等你，我爸妈都去北京了，就我一人哦！”她冲我扮了下鬼脸，看的我怦然心动，这句话有什么深层含义吗，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我现在就把脏衣服送回家，你等我啊，你可一定要等我。”我着急忙慌地骑车，火急火燎的像是在送鸡毛令箭，李想在后面一直让我慢点，我却越发加快速度，生怕她突然反悔了。
我把车子随意靠在楼道的墙上，匆匆拿了条内裤就直奔洗澡间，我得给李想留个好印象。
我妈在外面一直唠叨，先是问我考试怎样，见我不搭理她就问我晚上想吃什么，此刻我一心想的全是李想，因此头发都没来得及擦干便穿双拖鞋往外跑。
“晚上做鱼吃，早点回来！”我妈在后面扯着嗓子，我就听到一个鱼字，此时此刻没有什么比去李想家还重要。
我在她家门外等了十来分钟，看到我她很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以为还要等一会儿呢，怎么能这么快，我刚洗完澡你就出现了！”她边擦头发边让我往屋里进，这丫头鞋子都没穿，光着脚丫在地板上来来回回，这可真不像她。
“要不你把门再关上，我可以再等几分钟？”
“得了吧，进都进来了，先擦一下头发，楼道风大小心别感冒了，我给你拿吹风机去！”她随手递给我一块干毛巾，转身便进了卧室，出来时已经穿了一双碎花布拖鞋，上面绣着两只白色小熊，看着非常可爱。
“新的，没人穿过！”李想把鞋轻轻放到我脚边，我感到很不好意思。
“换上吧，你这家伙，真不知平时怎么照顾自己的！”李想一脸温柔地看着我。
“那我就不客气了，你别老盯着我，弄得我挺拘束的。”
“你的脚真大，韩鑫的可小多了！”李想一脸坏笑着说道。
“韩鑫脚确实很小，我俩一起买过拖鞋，他跟老板软磨硬泡到底还是少出了两块钱！”
“不会就是你脚上这双吧？”李想把吹风机递给我。
“怎么可能，我总不至于回家都要带着拖鞋，不过，说实话有时我真想拿回家，你不知道我们宿舍那帮家伙，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我的洗面奶、牙膏、擦脸霜都成公用的了，连小王子都偷着用，我都看到过好几次！”
“你们男生真是的，陈然宿舍也那样，一不留神东西就没了！”李想一副我很懂的样子，其实她根本不懂，开学至今陈然就买过一块肥皂，他脸上擦的也都是我的面霜，韩鑫也是，这俩孙子每天早上都会到我们宿舍晃悠，目的只有一个，就为用我的东西。
7.
“麻烦以后不要随意拿我的东西！”我警告陈然道。
“用你点东西就不乐意了，咱俩什么关系，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分那么清干嘛！”陈然一脸鄙视地看着我。
“那倒也是，只要你把李想让给我这些玩意儿我都可以免费送给你！”
“韩鑫，我们该走了，明天再来！”他俩兴高采烈地离开，黄俊像是吃了大亏一样，猛地冲过来，可劲儿地往脸上抹雪花膏。
“你擦那么多干嘛，炫耀你脸大吗？”
“哥们儿现在特有危机感，再不多抹点这玩意儿就没了！”
“没了再买不就得了，又没花你的钱！”我一脸无语地看着他。
“这是再消耗我们寝室的公共财物！”黄俊铁青着脸说道。
“就是，他俩算哪根葱，下次他俩再来大家要群起而攻之！”袁晓一副保卫胜利果实的样子，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可一时又挑不出毛病。
“这东西好像是我的，你们都算哪根葱！”
我把东西锁在柜子里，可恨家贼难防，没几天还是被消耗殆尽，后来我把面霜放到夏雪那儿，由她来保管，虽然她一天会擦三次，可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乐意。
“想什么呢折么入神，要不要我帮你吹头发？”李想看我愣住了，笑嘻嘻地要过来帮忙。
“那就有劳你了！”
“还真想我给你吹阿，想得美！”
她没接我这茬儿，转身从冰箱里拿了瓶汽水放我面前。
“看什么呢？”李想见我东张西望忍不住问道。
她与往常有些不同，说不出的随和，整体看去给人一种特别美好的感觉，尤其是腿上那条蓝色七分牛仔裤，上身白色衬衫隐约可见内衣的颜色，看的我眼睛发痛、嘴干舌燥，我忍不住多喝了两口汽水，竟然被噎到了，只好尴尬地回道：“这个不会是过期的吧？”
“说什么呢，上个星期才买的！”
“那就行，要不要我帮你吹一下头发，小心别感冒了？”我一脸关切地看着她。
“行阿，只要你有这个胆儿！”她斜着眼看我。
“那还是算了，我这人生性胆小，也就嘴上说说罢了。”我尴尬地回道。
“我的头发太长，不能吹得太干，不然就要干枯分叉了，下次给你机会。”她认真地给我解释，我听了想笑，刚才我的头发都快被吹焦了。
8.
“你爸妈去北京了？”我躺在沙发上，心情逐渐放松下来。
“恩，下个月才回来。”李想眼眉低着回应我，她竟然一直在看书。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我挨着她坐下来，她头也不回地说道：“等我两分钟，我把它看完!”
我随意瞟了一眼，路遥的《人生》，这本书我看过，袁晓床头上就有一本，我用黄俊的手电筒熬夜看完的。
“陈然推荐你看的吧？！”
“恩，他就爱看这类的。”
“你说高加林要放到我们校会怎样，会不会跟赵光鼎似的。”李想听不懂什么意思，我把老赵的爱情故事跟李想学了一遍，她很安静也不说话，只是笑容越发明媚。
“赵老师真可怜，怪不得有段时间他经常给杨琳辅导功课，这剧情太狗血了，你不说我都不知他竟有这样的辉煌往事。”
“那当然，都曾年少轻狂过，像老赵如此面容的人，用曾经沧海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李想想到老赵苍老的面容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在生活和学习上一定要做个有心人，我是化学课代表，近水楼台自然知道这些秘闻。”
“好吧，我都忘了你是化学课代表，我一直以为是那个胖子。”
“胖子是‘妇科代表’，他一直为这个称号感到苦恼。”
“怪不得每次收作业，刘歆总是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所以胖子很不待见我，其实我也很无辜，课代表是老赵硬塞给我的，我都没法拒绝。”
“你真的——对了，问你件事儿，黄俊和刘超怎么了，听人说他俩犯事儿了？”李想忽然岔开话题。
9.
我饶有兴趣地向李想描述“黄书事件”的始末，中途她笑了好几次，末了她一脸忧郁地说道：“刘超在你们宿舍也够惨的，上次被打的鼻青脸肿，前天考试结束我在走廊里看到他，他竟然捂着脸装作没看见我，如此自负一人现在被你们折磨成这个样子也真可怜。”
“他平时不大说话，看上去挺老实其实脾气挺倔，发起疯来不管不顾，别人打他也不知道求饶，揍完之后头脑就清醒了。”
“陈然说刘超其实也是个可怜人。”
“或许吧，他原先是个只知道学习的健康少年，现在看黄书被抓形象全毁了，一失足成千古恨，他将成为S中的故事，将被我校永远铭记并万古流芳。”
“你可真够坏的，人家都那样了还不忘挖苦两句！”
“也就那么回事儿，谁人背后无人说，有时候太认真起来都没办法活，你看着吧，这次事了了以后，刘超要么一蹶不振，要么卷土重来，绝不可能有中间状态。”
“这倒也是，不说他了，我下去买菜去，你是跟我一起下去还是跟我一起下去？”
“当然跟你一起下去，别想让我一人呆在屋里。”她抿着嘴笑了笑，弯腰换鞋的瞬间后背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看的我热血沸腾的。
“又走神了，你这个坏家伙！”她没好气地拉我出去，鬼使神差地我竟抱住了她，她的身体柔软、滑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你吓到我了！”李想一动不动地被我抱着，我看不到她的面容但能够感受到她的心跳。
“能不能先松开！”我抱的更紧了，生怕一旦松手我俩将再无继续的可能。
“还没有人敢这样对我！”李想轻轻拍着我的后背，话语温存地让我情绪失控，一股欲火蹭蹭往上冒，李想也感觉到了，小脸滚烫似往外冒火，我越发控制不住，一只手情不自禁地伸进她的衣服里。
“别——这样，我害怕！”她使劲扭动着身体，我终于看到她带着泪水的脸。
“对不起！”瞬间我像被泼了盆冷水。
“你真的吓到我了，刚才你差点——”她瞥了一眼我鼓起的下体背过身不再看我。
“李想——你——我——对不起。”
“还说自己胆小，小心我告诉夏雪去！”李想转过身看着我，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样可以掩饰身体某个部位的尴尬。
“以后不许这样了，记住没？”我点了点头，她这是原谅我刚才的冒犯还是在说我和她以后再也没有可能了？
“这次你在前面走！”我的心里一塌糊涂，跟做梦一样，只是再也开心不起来。
“你这个坏家伙，要不高兴也该是我，你现在装委屈算怎么回事儿！”见我不说话李想忍着气埋怨道。
“我担心出了这个门你就跟前段时间一样不搭理我了，以后再想看你笑一下都难！”突然我的鼻子发酸，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怎么会，只是不能再对我这样了，还有，以后不正经的书少看！”她小心替我抹了抹眼角。
“我没看，一个字儿都没看！”我比她高出半个头，可从始至终在她面前我都觉得矮上几分。
“傻瓜，我知道，从我见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现在还不行，以后再说！”
李想忽然轻轻抱住了我，此后这一幕被我经常想起，我对李想的情感像不敢戳破的窗户纸，想不通，看不透，心里却又时刻躁动。
李想难道喜欢我，这个念头吓到我了，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