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杨恩智老师的《被风吹净的村路》
书是很早就买的,一直搁在家里书架上,暑假一次闲来带着儿子坐在书法地毯上翻阅起来,一篇篇细腻而又朴实的文字瞬间吸引了我。他的真诚真心和真实让人感动。他从泥土深处一路走来,他的身躯、血液、灵魂,无不散发着泥土的芳香,仿佛生命的每个枝丫,都开满了质朴朴的野花和鲜湛湛的露珠。而他的文字,从泥土深处探出头来,在每一个清晨和黄昏低吟浅唱。在这个喧嚣的世界,他的声音显得有些虚弱,但却有一种来自泥土深处固执向上的魅力,有一种有别于世俗的自己特有的声音,低低地吟唱着融入自己血液的一条尘土飞扬的山路,一个破败的村庄,一条回旋的沟水,一棵枯木逢春的老树,一群奔波忙碌的野蜂,一株别样的养子,一段坍塌的墙,一把汗水洗亮的镰刀,一颗带血的石子,一盘推碾时光的石磨,一把被锈弄黑的钥匙,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一辆吱呀作响的牛车,一个背篼里沉睡的婴儿,一堆散发着生存味道的粪草,一群沙滩上的鱼儿,一朵开错季节的野花……(刘平勇序)
“来自泥土深处的浅吟低唱”是对这本书最好的总结,似乎关于自己很多记忆都渐渐清晰的在脑海里,二月寒冬初过,那一声声布谷鸟叫声中打地犁地的场景,烟熏火燎的烟杆火堆里的晌午:烧洋芋;三月春分扫过隆起的烟路路还有排好的营养口袋,“树们正在发芽,嫩嫩的各种形状的叶子火稀或稠地长满枝头,果树上还带有欲绽放未绽放花朵”,可以放牛的山坡牛群当是来年最好的一餐,嫩嫩的、绿绿的刚抽芽,河道里郁郁葱葱,洒水壶打来的水洒在烟苗棚里,松叶可以捡除了;四月开始大忙,移烟苗,播种洋芋套包谷的地里可以丢肥料和铲草草了,幸运的话可以吃着四月桃,脆脆的,甜甜的;五月,面朝黄土,背朝天,开始火辣的太阳煎熬每一滴汗水,黄灰砰的烟地里开始挖塘,丢粪和肥料,载烟,铺膜……从黎明到深夜,带着月光或萤火虫的光,骑在牛车拉着的大油桶上,晃晃悠悠的疲倦的回家。一身灰,累的不想动,不想洗的就睡了,第二天重复、重复;总算熬过六月的铲烟地里的草草,打药,除顶,除岔,七月、八月、九月甚至十月都在打烟、札烟、烤烟、理烟、买烟……忙碌大半年,接下来两个月就是收包谷、洋芋、荞子(若遇雹雨年份,无烤烟收成,撒荞子),到了十冬腊月还会挖烟杆、抓松茉……一年到头不可能闲着,这可能就是和杨恩智老师笔下的母亲一样的村里人。
这几年家里地少了,也有了《一条路的生命》、《苍老的村路》、《被风吹净的村路》《被钟敲动的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