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个黎明,突然发生的故事
2013年4月30日,我刚刚从梦里醒来,手机就响了,一个客户大声的说,今天什么时候有时间,来给我按摩吧,顺便再给我扎扎针灸。我说,我刚刚起床,正在洗漱,一会就到,好的好的。
虽说现在已经是春天了,可是并没有感觉到春天的温馨。出了家门,看看天色,漫天的风沙,还有些寒冷,使我很容易的想到了,春寒料峭这个词语。这样的天气真的不想出门,可是客户就是上帝,不想出去也必须出去。
当我骑车到了市中心广场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又响了。是妹夫打来的,他说,你赶紧到小舅家去,快点。
我心里嘀咕,什么事啊?怎么小舅不给我打电话呢?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了心头。我把车开到最快,到达小舅家。
在他家楼下,此时早已经聚集了好多人,其中有小舅的岳父。我问,姥爷,怎么了?小舅岳父说,你舅老了。
我的脑子里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小舅会突然的老去,在妈妈的几个兄妹当中,他是老幺,他最年轻,他怎么会突然的早早的走呢?
我的大脑里第一个反应是小舅心脏病发。他平素嗜烟,心脏不好。当我闯进他家门口时,发现几个姨妈早已经在客厅里沙发上了。她们的表情也是相当的沉重。
我不相信,会发生不可挽回的悲剧。我问,我舅呢?小舅妈用手一指,有气无力的说,在那屋床上呢。
我看见小舅的脸上盖了块白布,我揭开白布,看见他的脸好像熟睡的样子。我立即给他实行急救,小舅妈说,别费劲了,120都救不了了。我恳求小舅妈,我摸着小舅还有体温,让我试试吧。
小舅妈无奈的点点头。我给他扎上针灸,然后处理他的后背腧穴,我想把他的身体翻转过来,可是,我却发现我竟然翻转不了,他的身体怎么是这么沉重呢?好在旁边有许多的人给我帮忙。
处理完毕,开始等待他复苏的时间。可是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依然不见他醒来的迹象。这时有人问,可以吗?我摇摇头,算了。
我去给小舅妈说,对不起,没有救过来。小舅妈说,算了,给你舅去穿装老衣服吧。
2.傍晚时分,他唯一的女儿回来了
飞,是小舅的女儿,也是唯一的女儿。小舅从小到大都一直非常疼爱他。
飞,在省城上大学。省城离家好在不远,就在昨天小舅才把飞送去大学。可是,小舅在今天早晨就撒手人寰了。
谁也不敢把这个噩耗直接的告诉飞,于是只是只是说,飞,快回家,家里有紧急的事。
尽管有高铁了,省城到家的距离不远,可是飞回到家的时候,还是到了傍晚时分。
在一进门的以刹那,飞似乎已经明白了叫她回来的真正的原因。飞瘫软在地上,几乎什么也说不出了。
亲人们,给他按摩胸口,她好久白长出了一口气。她突然飞奔到桌子旁,拿起手机拨打电话。
小舅的手机响了。
飞声嘶力竭的吼着,爸,你去哪里了,爸,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啊,爸,我回来了,我回来了,爸。
3.不敢告诉母亲,母亲在病中
母亲兄妹八个,小舅排行最小。
小舅20岁时,没有了娘,24岁没有了爹。平时哥们儿欺负他,老爹死后,甚至连侄子们都欺负到他的头上。要是没有几个姐姐的袒护,真不知道小舅要过怎样的生活。小舅经常说,要在退休之后,好好的侍奉几个姐姐。
可是他的这话,已经成了永远无法兑现的承诺了。
母亲有严重的心脏病,而且在病中。小舅逝世的消息,怎么告诉母亲呢?我对父亲说。
父亲说,不要告诉你母亲。我说,要是将来她知道了怎么办?
父亲说,没办法,瞒一天是一天吧。
我白天的时候,装作去上班的样子,去打理小舅的后事,晚上很晚回到家。
母亲似乎觉察出来了什么,问我,为什么回家这么晚?
我撒谎说,这几天厂里加班了,所以回来的晚点。
母亲还想问加班干什么,可是还是没有问下去。
我和小舅虽然是爷俩,但是相差不几岁,情感上好像哥们似的。小舅的去世,对我是沉痛的打击。可是,我不能把这种心情带回家里来。这是多么难受的一种心境啊。所以只盼着,小舅的丧事赶紧结束,好在也就三天的时间。
但是,也就是这么短短的三天,有人说,你小舅死了,你妈怎么也不来呢?我说了我妈的病情。可是,那人依然不依不饶,你妈有病,来不了,你看这些来的人里,谁没有病?我已经被逼到了死角,我最后发出警告,谁也别逼我,谁要是告诉我妈,我和谁就没完。
我给小舅妈说,对不起了,你要怪就怪我吧。小舅妈说,死的也就算了,先顾活的吧。
4.你二姨夫心梗复发,快来我家
你二姨夫的心梗复发了,快来我家。当时接到二姨的电话我正在上班。
好在我工作的单位离二姨家比较近。我给领导请了个假,飞也似得跑到她家里。
二姨夫是去年做的心梗手术,按理说过了一年了,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可是因为小舅的去世,再加上小姨天天到二姨家里去哭泣,二姨夫几乎受不了了。二姨夫的心梗复发了。去年二姨夫住院的时候,几乎都去借钱住的医院。这一次在住院的话,还再找谁借去啊?
紧急时刻,二姨给我打了电话。
我到了二姨家,二姨夫此时面露难受之色。
好在我学习过推拿术,紧急给二姨夫救治。
时间不长,大约二十分钟的样子,二姨夫脸色渐渐好转起来。
二姨也渐渐放心了。二姨说,哎,要是当初你小舅这种情况你也能救过来吗?
我说,我有一半的把握,可惜时间耽误的太久了。
二姨点点头,似乎相信了我说的话。
经过一个月的治疗,二姨夫的病情稳定了,我才给二姨夫结束治疗。
5.小姨天天哭泣,得了肝胆囊肿了
小舅的去世,对于每个亲人来说都是一个打击。但是,难过一段时间也就走出来了,但是对于小姨来说,她迟迟不能走出小舅离开的那一刻。
她几乎每天都要哭泣一阵子。而且,眼睛哭的都肿了,看什么也看不清楚。而且有时候,还感觉腹部胀痛。
小姨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你的肝胆上有囊肿了,不要太难过了,人死了也就死了,你哭瞎了他还能活过来嘛?
小姨给我说,道理我也懂,可是我就转不过弯来,我的囊肿你有办法吗?
给二姨夫的治疗,已经要小姨有些相信我的能力,但是我说,我只能给你止疼,但是真正的好起来,还需要你自己把哭戒掉。
小姨说,那你先给我止止疼吧。
我给小姨推拿,果然一会她就舒服了。
看到亲人们的痛楚,能在我的手下得到解除更加坚定了我学习中医的决心。
6.有一天,母亲突然说,你小舅死了?
小舅的死讯,一直都不敢和母亲提起,但是也害怕母亲有一天知道了,会发生什么,提心吊胆的过着每天。
母亲的身体在调养中,一天一天的康复。母亲活动的单位,从开始的不足十米,已经慢慢的扩大到方圆几公里,碰见熟人已经能够聊天了。而我的担心却越来越重。因为认识小舅和母亲的人毕竟都是身边的邻居。
有一天,母亲突然说,你小舅死了?
我有些懵了,赶紧掩饰,没有,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我小舅去外国打工去了吗?
母亲的表情看起来没有明显的变化,说,别骗我了,今天我到街上去,碰见从前的邻居他告诉我了。
到此已经没法隐瞒,我只得如实相告,小舅死了已经一年了,当时你在病中,不敢告诉你。
母亲说,死就死了吧,都怪他自己不争气,抽烟喝酒没有节制。
母亲没有太大的情绪激动,我才试着把小舅去世当时情况一点一滴的告诉母亲,我觉得母亲有权利知道这些被瞒了一年的事情。
事情讲完了,我说,自从小舅死了,咱们亲戚家的酒都主动戒掉了,谁家里都有酒,但是绝不劝酒了,谁喝谁自己倒。
8.小舅死亡真相,到现在都是一个推测
小舅死时,45岁,正直壮年,一个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他的死因到现在也只能说一个推测。
小舅死前,刷牙时感觉突然恶心,继而感觉胸闷,小舅妈把他扶到床上躺下,小舅说我后背好痛,说完头一歪,就再也没有醒来。
我和几个表哥把小舅从楼上抬到灵车上时,却看见有血从他的鼻孔和耳朵眼里流出来。后来的推测,小舅死于心梗或者脑梗,原因可能和他长期酗酒吸烟有关。所以,从此,亲戚家人都戒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