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认,我卖药了。在本轮疫情中,靠在社群卖莲花清瘟小赚了一笔。用四川话港叫串串,用我爸的话讲,叫投机倒把。我爸说你是太像你奶奶了,八几年就从上海倒腾羊毛衫和香烟带回四川卖。
恰逢工作事业屡屡受挫,在单子屡屡加爆的时候也会想:真是物以稀为贵,要卖市场上没有的,而要挣快钱,除了要有脑子,还得有点胆子。庆幸的是,见过了很多秋后算账的,还是没有再进行第二波操作,我称之为见好就收。
还是不可避免地阳了。
从16号傍晚六点,持续昏睡,到17号清晨七点,期间几乎没有意识,头晕,高热,咳嗽,浑身的疼痛,半夜蚀骨的疼哼哼唧唧的把自己疼哭了,总之比想象中的「小感冒」要难受太多。
失去食欲,从始至终只吃橙子,能压一压嗓子里的烟。然后就是不停喝水,因为没有力气烧热水,只能抱着脉动喝。
困在床榻醒不过来的时候会想,当时我奶奶就这样躺在床上几个月会是多么难过,我老了会和谁在一起?只有意识而没有力量,为什么现在不能安乐死?浑浑噩噩,打了几个电话给我闺蜜,两个人用安陵容的嗓子交谈几句就开始剧烈的咳嗽,又好笑又疼。
人在面对疾病时,真是有点太脆弱了。
非典那年,我翻墙出去学校打游戏,觉得没啥;大地震那年,我翻墙走了13公里回家,在我姑家住了一周灯光球场;回来就被学校通报批评,也觉得没啥(可惜那年我依旧考了第一名。)好像记忆中,没有怕过什么事情,唯独这次居然怕自己就这样死了。(为自己想提前收假给足了理由)
好在挺过来了。
后来转念想,我天,这疫情都三年了,这三年我干了啥?好像做过挺多事情,你们说的没错,我确实太能折腾了。不瞒你说,我现在又想养狗了哈哈哈。
走在深冬的路上,看着路上的银杏叶飘飘洒洒,成都的银杏是真的很漂亮,比广州的、宁波,武汉的都好。
如果没有穿过这扇地狱之门,我甚至都不能这么深切的感受到活着是这么一件快乐而幸福的事情。打开窗帘外面阳光铺满阳台甚至有些刺眼,都觉得充满了治愈的某种色彩。
我想吃酸辣粉、我想吃桂花大汤圆、想吃西昌烤大腰子,红酒酿小丸子,我想吃麻辣牛杂煲、我想吃烧烤钵钵鸡、我想吃酸汤鸭、我想吃甜皮鸭、我想吃话梅小排骨、我想吃星斑鱼、我想吃车厘子、我想来半杯红酒.......
我想去西藏大昭寺磕长头、想去小酒馆听余超颖,我想穿上裙子去海边走走,我想去泰国吃各种水果逛水上集市、然后再去看一场CR秀(哈哈哈我坏透了)想在烟花三月下江南,我想去俄罗斯,我想去丽江看看文艳,想去普陀许还一个心愿,我想去西湖跑步看看自己的极限在哪里,我想把这三年一切不好的和遗憾的,倒回来重新开始。
祈盼一个美丽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