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讲,人如果有过错,从过错上用功的话,容易陷于文过饰非。对于这句话不是很明白。如果从理上分析,其意思可能是,还要从本源、良知上下功夫。可是,本源、良知不是那么容易体会到,或者,有了体察,但心、意方面体察到了,行为上要改错,不也是在错上用功吗?不太理解。就像先生后面讲到的,孟子从源头上说性,而荀子是从流弊上说性,因而在末流上救。
先生又讲到,人们吃饭的时候,经常心不在焉,我就是如此。先生说,这是因为人心忙碌惯了,心思收摄不住的缘故。回忆起来,自己吃饭时候这种心不在焉的状态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竟茫茫然。年轻的时候边吃饭边看电视,后来,边吃饭边思虑成了常态。我常诫训儿子,让他吃饭时心思在吃饭上,为此还制定了吃饭时不能说、做与吃饭无关的事情。现在自省,原来根子在我身上啊!管得了说话、行动,却还是管不了心和意啊!致良知,要从格自己开始。
写到这里,忽然对第一段的不解有了新的理解,制定吃饭时不能说、做与吃饭无关的事情,是否属于在过错上用功的事例呢?
“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先生说这是对中人以下的普通人修行路径,利根之人世所罕见,顿悟之下身心意知物合一,这种人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