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奇葩说》第五季中,有一个辩题为:结婚前,我让伴侣在ta的房本上加上我的名字,有错吗?当时,薛兆丰教授的观点,让我第一次对经济学产生浓厚的兴趣。他把婚姻比作办企业,他说:“结婚就是办企业,就是签合同。办的是家庭企业,签的是一张终身批发的期货合同。双方一起办企业,双方一起拿自己的资源出来办企业,男女双方给出来的资源包是不太一样的。有身体、有生育能力、有容颜、有家庭关系、有自己未来的增长的潜力,每个人不一样,每个人给出来的资源不一样。他们发挥作用的时间的那个节奏也不一样,有些人早一点,有些人晚一点。传统上,通常是女性早一点付出,生育、抚养照顾家庭,男性的作用比较晚,大器晚成,30、40岁之后他的作用才起来,这时候就会发生一个问题:一方做播种、施肥,另一方是负责收割,后面的负责收割的那个人就比较容易敲前面付出的那个人的竹杠。这是古往今来的一个规律,所以双方进入这个关系的时候,房本上加个名字其实就是女方问男方要的抵押,从而为未来如果万一出了问题的婚姻做一点垫底、做一点保护”,用经济学的原理来解释生活中的问题,让人顿时豁然开朗。
《薛兆丰讲经济学》的分享,我断断续续咀嚼了三天,今天一点一点做了笔记才一知半解。对于其中的一些观点,也才有了一些自己的感悟。
一、我们每个人都很难放弃沉没成本,犹豫不决之时便成为了沉没成本累积的恶性循环。其实,在我看来,通俗易懂一点来解释,其实这就是“舍”与“得”的辩证关系探讨,有舍才有得就是普通人对于放弃沉没成本的解读。但确实难就难在放弃沉没成本实在太难,最初看严歌苓的最新小说《妈阁是座城》时,对于书中的段凯文和叠码仔梅晓鸥的行为实在是不理解,甚至会觉得有悖人性,现在回过头来却真正理解了。段凯文债台高筑,却没有收手依然想要豪赌;梅晓鸥明知段凯文已经一无所有,还一次又一次地借给他钱。除却小说中设置的二人的情感线的羁绊,在他们二人身上可以说把“不舍沉没成本”演绎到极致。一人是已经烧了全部身家,渴求一次翻盘的机会;一人是再给对方一次机会,也给自己哪怕万分之一的把全款要回来的机会。二人都执拗地坚持“挽回”沉没成本,最终都是人财两空。如此看来,当机立断地选择放弃似乎是一种智慧。但是,成本是参照未来来看的,而非过去。这也就意味着,只有等到未来某一时刻才能判定过去的付出是否值得,成本是否沉没也需要一条漫长的时间轴。因此,判定是否为沉没成本的时间依据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这是我个人的疑惑点。其实,我倒是觉得,这个原理有一个我们熟知的本质命题,即是否应该坚持。电影《天堂电影院》里老放映师给年轻的接班人讲了一个故事:国王的卫兵深深地爱上了公主,后来他终于有机会向公主表白,公主告诉卫兵如果能连续一百个昼夜守在公主的阳台下,公主就会以身相许。10天、20天……无论风吹雨打、蚊虫叮咬卫兵都坚持守候在公主的阳台下,到了第90天,卫兵变得虚弱苍白,这一切都看在公主的眼里。可是到了第99天,士兵却走了……有人说,再坚持一下,士兵和公主可能就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也有人说,比激流勇进更勇敢和智慧的是激流勇退。之前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思考的都是爱情的选择,现在再看,士兵勇于放弃沉没成本是一,其二在他身上似乎也体现出了爱情里的边际效用递减。
二、边际效用递减,其实在告诉我们一个处事哲学:多多未必益善。回到上面的故事,我想士兵在等待的时候一定历经过从希望到失望到绝望的历程,每多付出一天的时间,起初是多一份“未来可期”的信心,到达一个时间节点,幸福感便会下降,直到最后的绝望离开,如此看来,七年之痒便也可以解释了。大学的时候,老爷子老说:“年轻的时候要做加法,年老的时候做减法”,一加一减其实就是边际效用递减的体现。只不过,我自己在思考的时候,边际效用递减是一个过程,就像数学中的抛物线一样,高低之间有一个转折点,经济学告诉我们有转折的出现,那又是否有转折点的出现的时间节点或是预兆呢?并且这种趋势是否不可逆转?如果说边际效用递减在传达一种规律的话,那么预防这种幸福感降低,打破这个消极的规律,对于我来说才真正的喜闻乐见。
说来惭愧,花了三天,也才搞懂了这两点,作业也拖欠了几天,但好歹结果是好的,毕竟已经一知半解了。于我而言,且不提这些理论对我的生活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影响,仅仅只是看完这些东西以及看懂这些东西,就已经是一次难得的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