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一天的休息日,是不出门的。
闹钟响之前会醒一次,把猫放进来,书架送给她霸占,再睡回笼觉,人和猫。
闹钟第三次响的时候,我大概是真的醒了。先对着猫吼一两嗓子,把她吵醒。
她要么不动,要么惊得一跳,不满地嘟囔一声。人和猫的起床气针锋相对,谁也不搭理谁。
我拍了她的神情,放在朋友圈。所有人都说:到底是你像猫,还是猫像你呢。
接下来就是在房间里游荡一圈,今天不用梳头也不用洗脸,晚上睡觉的发型和早上起来的时候,是一样的。
回到卧室的时候,电脑已经启动。单曲循环李志的《这个世界会好吗》
用清晨沙哑的喉咙跟唱:
妈妈,我会在夏天开放吗,像你曾经的容颜那样
妈妈,这种失落会持久吗,这个世界会好吗
忘记一些隐秘的委屈,在回头观望的时候迷失了自己
我那不受把握的身体,从某一天开始就在寻找你
只是李志每次唱现场都会改词,比如结尾加一句:
妈妈,我是多么恨你,当我歌唱的时候,我恨你
也许是每次唱同一首歌,心被不同的情感占据。
单曲循环,会让你对一首心爱的歌感到厌倦。可我依然舍得保持这个不良习惯。
看两集《霹雳侠影》,吃着外卖,渐渐地困了。于是拉上窗帘,电脑的声音任由它放着。享受一周一次的午睡。
尽管每次,都贪婪地赖很久,醒来之后头疼欲裂。
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不做梦的人常常问我:夜夜入梦是什么感觉。什么感觉呢?好像一直在用不同的身份活着。精神活跃着,身体疲惫着。
现在的自己可以很好地在睡梦中经营,很少被噩梦惊醒。醒来却还记得复杂的人际关系。
我的梦里,总是有一个古镇,溪水从小镇中间穿过,地势并不平坦,水从山间来,行人总会忽略它。
我在小镇的各个铺子穿梭,铺子门口总是挂着花花绿绿的玩具。
我用一个花脸的布娃娃遮住自己的脸,以为这样就不会被找到。梦里,好像总被虚无的人追逐着,直到醒来也没看清楚脸。
身体告诉我,该醒来了,我还紧闭着双眼。想起缘结神回溯时空寻找巴卫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反应。
明明已经承受不起时空穿梭的疼痛,却还是不愿醒来。只是她在寻找着心上人,我在躲避着陌生人。
该换歌了Sarah Connor的《Every Moment of My Life 》
主歌比副歌好听:
Everytime I leave to head out on the road
I wanna take you with me to save me from the cold
No matter where I go wrong
You'll be there to turn it into right
I will love you every moment of my life
给耳风捎了两张猫的照片,他说:希望我来的时候,能抱得动她。
这才想起,我俩的十月之约。若是他要经过成都,我便委托猫去接待,毕竟耳风对她倾慕已久。
甚至请他吃什么外卖,都想好了。
提前让他做了心理准备,到了我这里,要么吃外卖,要么下馆子。
猫自己有粮,不愁。
有天晚上点了几个凉菜,忘了点饭。想着要不自己煮点。但是找了一圈,没见到锅。
最后是在柜子里发现电饭煲的,长辈说:你厨房没用,锅放在外卖沾灰尘,放柜子里也好。
找到了锅,还是没煮成饭,因为没找到米,米缸里只有几只小虫子。
于是把洗好的电饭煲重新放进柜子,凉菜涮着白开水吃完了事。
有人要送我有机蔬菜,特意打电话问我喜欢吃什么,皱着眉头,想了许久。最后要了几个西红柿。可以生吃的蔬菜,正好。
趁着有人在家,可以打扫一下屋子。
保洁阿姨和猫早已有了默契,她打扫卫生的时候,猫就藏在沙发垫子下面睡觉。
阿姨还特意嘱咐我:别吵醒,猫害怕。待会儿不知道又躲哪里去了。
平时对着我大呼小叫的猫,见了旁人,胆小得像我初见她的样子。
猫流落江湖的时候,两个多月大,脖子没毛,只有大拇指粗,只有一斤三两重,。如今,唉。
如何养得起,这金枝玉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