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别后,忆相逢……
注:私设成山,ooc严重,不喜者慎入。
步上星河之阶,踏过彩虹桥,穿越云天关,一路上,昔日的王者只在路经霓霞之战旧址时略作停留,不日便至尚贤宫。
凰后仍是老样子,是个好帮手,更是个好对手。尚贤宫中一会,欲星移与铁骕求衣各有千秋,九算内部并非铁板一块倒是一个好消息。温皇是明眼人,却也暂时是个局外人。师弟俏如来的性格倒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温良恭谦让,但也并非迂腐,犹如璞玉,熠熠生辉,只需稍加打磨,便可……总之,若要先除去玄之玄,剑无极,雪山银燕等人可施计调离,赤羽信之介却还需亲身一会方知深浅。
山远天高烟水寒,塞雁高飞人未还。化名高鸿离的雁王正与赤羽同游宓水,记忆却不知不觉回转。那时他刚束发,正是芳草妒春袍的好年纪,15岁本为志学之年,但少年心性使然,白纸黑字老夫子,又怎及得上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恣意洒脱?雁王本是王孙贵胄,行止自是潇洒俊逸,更兼面容俊美,器宇轩昂,可谓芝兰玉树,龙章凤姿。父亲尚在时,自是无忧无虑,常与雁地的公子哥儿打马同游,日子过得快意至极。直至父亲过世,累累重担加身,方知自己纵有仁心,却无仁术,面对饱受战祸之苦的百姓,他夙兴夜寐,宵衣旰食,却不过使百姓生活稍有起色。那时他常想,这场内战究竟何时才到尽头?又到底怎么做才能不辜负他的子民?他问天又问地,可天无语地无声,直至那日遇到他的师尊——万军无兵策天凤。
第一次见面时,那人虽是一副书生模样,却不通报名姓,还妄言可解一切难题,府中食客闻言多不忿,言谈间不免夹枪带棒。那人舌战群儒,不仅说得众人哑口无言,还提出了改良农具与军备,革新税制及军制,鼓励行商贸易往来等诸多应对之策,若能一一实行,正可解雁地燃眉之急。
雁王本不期待一个尚未见面就夸下海口的人能说出什么有用的见解,听到此处,已是心潮澎湃,疾步奔至书生面前道:“先生大才,所言正解我雁地之困,还请先生留下助我,今后先生但有所求,我定然竭尽所能为先生办到。”言毕躬身三拜,引为座上宾。
两月后,已是寒冬时节,雁王在前殿处理完公务,进得书房,便见一封素笺呈于案前。“月晦之日,城南十里”,字迹温婉飘逸,灵气逼人。雁王挑眉,欣然赴约。
城南十里有矮丘一座,名望南,春夏秋三季常有旅人经过,冬日多风雪,出行不易,少有人迹。将入夜,雁王一身玄色衣袍穿行于山道之中,不多时便至山顶。入目只见一血色枯树在无月的暗夜笼罩下,如深海明珠般自生明光,枯树枝头挂着许多琉璃串,正随风飘摇,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雁王听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再看琉璃串的摆幅,意识到这棵枯树大约是在一处结界之中。
正待凝神细看,只见一人着竹青色文士袍,乘风伴夜缓步而来,结界中的微风吹起他的衣袂与袍裾,迈步时环佩和着珠叶清脆作响。
那时的他到底年少,睁愣间便将当时脑中所想吟出:“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言罢到觉得不好意思了,复又急切道:“先生莫要误会,鸿信并非有意冒犯,还请先生原谅则个。不知先生邀我至此所谓何事?”并长拜至地。
那人淡淡撇了他一眼,嘴角呡了呡才道:“日前我曾对殿下许诺,若殿下通过我三项考验,便可向我提出一个要求,不知殿下可想好了?”
雁王端正了姿态,郑重拜倒在地,“是!我的要求是,请前辈收我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