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这东西,最为吊诡。
但最吊诡的是没到感叹的年纪却徒有犹怜之心。可能这是伪表达者最擅长的东西,一方面想急不可耐的输出自己的观点,一方面浅薄无知,并不知生活的真相。
今天是周日。
没有加班,也依然没有睡眠。很早就挤进了一家咖啡馆,屋外的温度还不足以用一件外套抵抗。少年放下电脑,桌面上闪烁的还是回家行程的订购单,还是没能拿到回家的一纸“契约”,好像一切是理所当然,或者最终还是要把它想象成顺其自然。
街上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形色匆匆,精神抖擞,或许这就是深圳,分秒必争的城市。泛夜色后遗症开始出现,恍恍惚惚。可昨天,那个年纪轻轻的人分明倚靠着床,盯着手机就是碰不到头顶宽,满脸白发的老人?他不是没有想过,或许可以有一根烟,用来点燃星辰以及用来发酵的梦,后来,他放弃了,有了烟就要有火机,还要有一个耐心聆听的人,知道了这件事的他,猛的意识到自己大概是地球上最孤单的人吧,他甚至在便利店叫不出一种烟的品牌,或许它并不论根卖!
咖啡厅陆陆续续的人开始多了起来,窸窸窣窣的交谈声就能让人有一个好梦,那是多少轻音乐,多少杯红酒都不能解决的。
人总是会长大的,他不以年龄这类生物学叫法为转移,而是以性格的不为所动而结束,男人尤为如此,男人的长大就是越来越体面。人们把这种体面,称之为成熟。狼狈和不体面的事情,似乎要成为成熟男人必须过去的坎,可以把那些一切美好到发光的人或物犹如种子轮的融资一样,在上市后的故事里就不再拥有姓名。
少年还是原来的少年。
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前路茫茫,信心满满,一群同龄人,一个卫生间,阳光很奢侈,友情也很奢侈。后来有了家,一栋房子,只要冠以家的名号,就能立马温暖起来,足以盛放隐私和疲倦。没有了室友,没有了吵杂,加班到深夜,车里消耗孤独,房子的空旷连呼吸都有回响。
所幸,他把日子又过成了自己的样子,加班,运动,看书,旅游。
他联系上以前交好的编辑,或许还可以写点东西让他指导指导,2,3年的时间似乎没有用文字跟这个世界打交道了,生疏不少,他想。趁着春节放假,规划一下去西藏的行程,那些年少的梦似乎不会再有激情。
微信上跳出几条消息,打开备忘录: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