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听大伯在那里说些家长里短,也没法发表意见。人老了,就愿意说这些事情。
大伯家的几个孩子,也确实是不行。要说生活条件,哪个也不差,就是不管父母。
也是这样的行为,我老公看不上大伯家的孩子,老公总说,“自己的父母不养,扔给侄子侄女,这样的儿女,要他们有什么用?”
老公在家一说起来,我就怼他,“少说话,用你了吗?”
老公一听我怼他,他就不吱声了。不过人家也不傻,心里有数。
这大伯在那里说,我就怕老公说话,结果人家啥意见也不发表,就在那里笑。
“你看我这老了,小X是不是都笑话大爷老糊涂了?不说了,给他们三个拿点果汁和水果吃吧!”大伯转移了话题。
“还拿啥呀,这茶几上都是水果,干果,我家里也都有,果汁我家里也没有人喝,都是添加剂。”我说。
“嗯呢,我看他们家也就是这几个孩子喝,早上义媳妇给我们打的鲜榨果汁。每天早上都不一样。”大娘说。
“你大娘这你在这看到了,昨天晚上那个大鬼娘俩个是不是又偷着拿果汁藏起来了啦?”老妈说。
“你不是糊涂吗?咋又想起来了。”大娘笑着说老妈。
老妈一边说一边笑,“你大娘呀,这是你们今年在我家过年了,看到了吧!我家这个辉,就是这样,她从结婚以后,就没离开过这个家,年年我家过年都这样,就差商店没搬家里来了。”
“老姑娘,三口人不在家里过年,她们娘俩初二晚上就开始藏东西,怕这三口人回来吃,你说她在家吃够了,怕老妹儿回家吃,就老姑娘从小到大这个尖馋劲儿(挑食),她能吃多少,这个小孩子更是尖馋。”
“我这些年没和任何人说过,这你们今年在这看到了,我说了。老姑娘心里明镜似的,人家也不争净这点东西,人家孩子想吃啥没有呀?你大娘,你就说她是不是白瞎老姑娘对她们孩子大人那个心思了?”老妈说。
“小辉呀,这是你说了,我以前呀还真不知道她那样,你们也不说,我和她大爷上哪知道去。”大娘说。
“她以前回去呀,总说小秋欺负她,怎么怎么的,我呀还真信了。从啥时候不信了呢?就是年前,你从老姑娘那里回来,不是我和你哥来了待十来天吗?”
“秋,你知道我和你大爷天天早上喝奶粉,我们俩来这呀,人家义心细,买奶粉了。天天早上给我们俩和你妈冲奶粉。”
“你姐回来了,她早上给我俩冲奶粉,我说辉你给你妈冲点奶粉,她天天也喝奶粉,也不是不喝,你就一起冲出来得了。”
“你说她说啥,我才不给她冲呢,早死早好,这个闺女,你说她不冲就不冲吧,这话说的,我心里就有点不高兴。”
“我和你妈这在一起快六十年了,我们俩就跟自己的姐妹有啥区别?我这一看,这个孩子真是不行,她不是小孩了,也五十多了,这不是不懂事儿吗?”大娘说出了实情,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个插曲。
我知道大姐年年藏东西,每年我们回家,老弟都往出拿东西,结果没有了,老弟就说,“不可能没有呀,昨天晚上还那么多呢?”
我就知道是大姐藏起来了,她从小到大就是这样的,好吃的,她都得多藏起来点,留着自己吃。
我小时候就不爱吃东西,也不知道藏呀,也不在乎这些事情。她爱藏就藏吧!
“咱们这是家里人,话哪说哪了吧!我知道小秋从小就尖馋,这个孩子不愿意吃东西,你不和你姐一样的,她这个孩子哪样都好,就是爱撒谎这样不好,你说,你爸你妈也不撒谎呀?”大娘说。
“像谁?像我老姨,这我妈在这呢,我也不怕我妈生气,我老姨就那样,说话没有一句实话,谎话张嘴就来。”我说。
“我生啥气呀,自己妹子啥样自己不知道吗?你大姐和我这样,不就是你老姨,你二姨捅咕的吗?”老妈说。
“我从你家回来,你大娘和你大爷来了,她借由头回来伺候我们三个。你大娘她们走了,你老舅给我发视频,我也不会接呀,她在家呢,给我接了。”
“我和你老舅唠嗑,就说起话来了,就说到在你们家你老姨来电话这个事儿了,我告诉你老舅,你老姨二姨太坏了。她在那边嗷一声炸了,我现在这说话嘴也不赶趟,反应也慢,她巴拉巴拉说,你老舅把她说了,说小辉你干啥?你妈都啥样了,你还气你妈?你老舅告诉我,姐你别生气,过完年没事儿了你还去小秋家吧!我和你老舅挂了视频,把我气那个哭。”老妈慢悠悠的把这个事儿说了一遍。
“啊!还有这么个事儿呀,就是我们走了以后吗?”大娘问老妈。
“就你们走的第二天,这不是她把我惹生气了吗?她第二天也走了。嫂子,这小辉就因为我这点钱没给她,都给义了这不是就恨死我了吗?我告诉你嫂子,我们义是那样的,不错待我,你看到了,我们家儿子当家。你和我哥这点钱可别撒手呀,撒手就完。啥时候死,啥时候给他们。”老妈慢悠悠的和大娘说。
“我知道,我们家那个凤子(大姐)和二军就和小辉一样,恨不能我们俩一把死了,好分这钱。三子还好点,多少还知道惦记我们俩。”大娘说。
“大娘呀,今年我不给你们俩钱了,包括我姐她们娘俩都不给,我要是给你们俩,回头就得去我二姨老姨家说,我不知道远近,给外人钱,不给她。今年谁也不给,我身体也不好,再供孩子上学,也是手紧。”我和大娘说。
“你都啥样了还给钱?你看看,我和你妈,你大爷这身上穿的,里里外外是不是都是你买的,这孩子念书哪不需要钱呀?”大娘说。
“我今年谁也不给,我老姨二姨也不给,这要是给你们了,我姐回去就得一片加十片,翻翻死我,所以都不给了。”我说。
“唉!怎么家家都有这个搅屎棍子呀!要是没有这些外人掺和,你们姐几个关系挺好的呀?”大娘说。
“大娘呀,有时候不能愿外人,不是还在自己吗?我结婚的时候多困难,我老姨天天跑我跟前说三道四的,我不听她的话,她说啥我也不听。”我说。
“你看,要不你老姨就不喜欢你了,你不听她摆楞,她能喜欢你吗?”大娘说。
“大娘,我姐听她摆楞了,这个家的姐妹关系是不是就此为止了。有我妈在,还有家,没有我妈在了,你说她那样谁还搭理她?她能指望我老姨呀还是指望我二姨?”我说。
“艾玛!你老姨可不行,那人搁嘴还行,你二姨那么困难还不知道谁帮她呢?”大娘说。
“你姐现在人家孩子不是上班了吗?有指性了。”老妈说。
“老姑!咱们晚上你想吃点啥?”大侄女问我。
“家里没有剩饭剩菜了吗?我看看。”我一边说一边站起身和大侄女往厨房走。
“艾玛呀,这咋这么多菜呀?”
“嗯呢!过年我们这个大桌子上全是菜,好像是十八个。家里这几个老太太吃素,就我们几个不吃,所以菜有点多。”大侄女说。
我和大侄女把剩饭剩菜热上,吃完饭打道回府。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