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路上,总见一两个开着三码车卖红薯的小贩。装满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红薯一袋袋密密地摞在车上,一年的收成堆成小山。一想着烤红薯的甜香味,就索性买一袋带回家。
总觉得现在的红薯没有小时候甜。不知道是不是家乡的土壤更适合红薯中糖分 的生成,还是这个节气里郑州的气温不够冷,没有经寒露数次洗涤糖分不够沉淀 。在外数年的每个冬季,天气越冷越偏爱找寻街头巷尾那飘香的红薯香味。
童年的那片梨行,金秋不仅给大人们带来丰收的喜悦,更是孩子们快乐的天堂。看梨的孩子们在周围丰收的果子里顺藤摸瓜,分工合作就解决了午饭问题。记得哥哥在梨树下挖个一尺来深的长条深的洞,下面放好红薯梨枣玉米,上面盖上一薄层土,然后用捡来的干枝在上面点燃,等熟香味飘出来,小伙伴们都迫不及待的用棍棒把埋在火下面的美味扒出来。最爱里面的烤红薯,掰开和邻的最近的互换,一手拿半块红薯,另一只可能是半个玉米。那蕉黄、冒着热气的红薯,即使烫着上堂,也速度地半块下肚。肚圆后看着每个人的小黑嘴,再用那小碳黑手不经意的往脸上一摸,笑声穿过这片林子,不知飘得有多远。
那是个车马很慢,烧柴火做饭的年代。冬夭更是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娘添柴火,我拉风箱,灶膛里的火苗蹿得老高,从墨黑的锅底向四周乱冒出来,照的一旁娘的脸亮亮的,肤色也趁的粉嫩起来。最让我牵心的不是锅内热气腾腾的白面馒,而是火化成灰烬底下埋藏的一块块红薯,等馒头熟后取完,灶膛内星星般的亮点消落后,那红薯的香味从厨房跑出来飘满整个小院。我们姐几个把红薯取出来,掰开一分为二,甜甜地连灶台都没挪开就开吃起来。
大学期间,学习压力不大,课外经常三三两两结伴出学校觅食,也算透气吧。北方的冬天冷的感觉让室外万物都缩小了一码,自习后的夜晚更是寒风呼呼。即使再恶劣的北风也没挡住我们吃块红薯的心,裹紧棉服胳膊挎胳膊的挤在一起,跺着脚等着出炉的甜红薯,买块大个了,透着糖昔那种,掰开就像咸鸭蛋黄油样松轻油亮。你一半我一半挎着胳膊边吃边不忘腾出嘴,说着吃着笑着往宿舍方向走。
转瞬间,离家好多年,又转瞬,告别学生时代,昔日的好友各有各的生活。每年的冬天总会被路边烤红薯的香味吸引,买上一块,可掰开回望却找不到当年一起分吃红薯的那些人,只是这日久年深的习惯却怎么也改不。
挤时间写字不容易,点个红心鼓励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