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这段文字可能会被拍砖,因为有些片面了,但确实是亲眼所见,因此想法可能有些直白,切勿对号入座!
都说“闺女好,闺女好,闺女是妈的小棉袄”!有儿子的人骄傲地说自己拥有军大衣!总之,没儿子的巴望着要儿子,没闺女的看见别人家闺女就眼馋。人们也都想儿女双全凑个“好”字,可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到2016年前的计划生育政策造成了一大批的独生子女,好多人家还领取了“独生子女光荣证”,这也就表明在将近三四十年间“儿女双全”也是一件难事。
我很庆幸我出生在兄有弟的家庭,我更骄傲当年顶着罚款的风险,违反当年的政策,在二孩政策放开的10年前,就让儿子来到我们的家庭。如今,女儿上了大学,儿子上初中,听话、懂事,的确“双全”。
言归正传,近几日身体欠佳,来医院治疗,遇到各种各样的人,遇见各种各样的事,医院犹如一个社会,喜怒哀乐并存,酸甜苦辣都有,有人享受到了药到病除的欢欣,有人则感受到了无济于事的无奈,有人笑对人生的从容,有人则感受到了求生无望的自馁……生命无常,人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就有个沟沟坎坎让我们去走过,冲过去了就是坦途,冲不过去或许就只能原地打转,直至无力回天。
由于没有床位,只能在走廊上加床,反正也不是啥大病症,凑合着有个休息的地方就行。在我床的另一头是一位年近七旬的老太,黑发胖脸,如果不是床头标签上写的年龄,我也不信她有那么大的年纪了。伺候她的一个女同志,我还以为是她姐妹,谁知道是老太的女儿。走廊是个开放的空间,没有秘密可言,因此我能听到老太说话和打电话的所有内容,得知老太最少两个儿子,我心里想:这小棉袄好,在这伺候,儿子在把老太送来后,就没再露面了。
昨晚,老太疼得厉害,不停的哼呀嗨呀的叫,小棉袄在污洗间门口搭了个担架床,早早的就脱了衣服,上担架床上休息了。可老太疼得厉害,睡不着,只要从她床前路过,她就会拉住人问:“你来几天了?你好了没?我看你都没事能够走路,我咋不行啊!我觉得在这没效果啊!”但凡路过,无一幸免,都要扯几句。老太说话声音有气无力还有点“轻势”(也就是有点嗲,撒娇的意思),一听老太说话,就是非常胆小,在家没出过啥力的人。
老太疼得忍不住就央求小棉袄给“军大衣”打电话,想和军大衣商量回乡治疗的事,军大衣说话很干脆,问老娘,有效果就继续治疗,要忍受治疗时的痛,如果没效果就回乡治疗。老娘说回去,军大衣就说第三天来接老娘。一旁的小棉袄不停的嘟囔:“疼疼疼,一个楼道就你疼,你不睡觉也不让人家睡觉,你这人真自私!”老太也不敢多说,就一个劲儿地“嗨呀~嗨呀~”。
疼痛是一阵一阵的,安静了一会儿之后,老太又开始疼,忍不住要给军大衣打电话,小棉袄说自己都脱了衣服了,明天再打。老太说:“你老早就脱光衣服睡,你可自在了,也不管我!”小棉袄一句话把我吓了一跳:“叽叽叽,就你话多!疼喽疼着些,别人也不能替你疼!”
护士听到声响,来到老太身边,细语询问,又交代注意事项走了。
小棉袄又回到担架床那,裤子重新脱了躺在床上,这时候老太枕边的手机响了,是语音通话的通知铃声,老太叫小棉袄:“**,电话响了!”
小棉袄说:“你不会接一下,光叫我干啥,都不让人睡!”
“我够不着,也不会接啊!”
小棉袄极不情愿地又穿了裤子,接通了电话,应该是老太的“小军大衣”的来电,小军大衣特别会说话,在老太说想转院的时候,小军大衣说:“中,镇这(现在、立刻、马上的意思)都去接你!”老太好像找到了救命的人,连哭带说和小儿子哭诉一番,小军大衣连哄带骗让老太疼着笑了。
我也松了一口气,真把我给累的。
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伴随夜半歌声(详情看我昨晚写的《夜半歌声》)和老太“哼呀嗨呀”的伴奏,一觉睡到早上六点半。
老太应该是睡一会、疼一会,和我差不多的时间醒了,小棉袄还没起来,老太又叫:“**,来呀!”
“又叫我!一夜也没让人睡!”
“不叫你,叫谁啊!叫人家二家旁里(别人的意思),人家也不理我呀!”这声音还是很虚弱。
……
不知道为啥,我酝酿这篇文章的时候,想到的就是“小棉袄”这个词,还老想起来我爸在某次和朋友说话期间,我到了,他对朋友说的那句话:看,我的棉袄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