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孙贾问曰：“‘与其媚于奥，宁媚于灶，’何谓也？”子曰：“不然，获罪于天，无所祷也。”
思无邪
王孙贾问曰：“‘与其媚于奥，宁媚于灶，’何谓也？”子曰：“不然，获罪于天，无所祷也。”
【注释】
1）媚：向……献媚、讨好。
2）奥：是一家的主神，位于屋子西南角。
3）灶：灶神，地位稍次于奥。
【译文】
王孙贾问：“‘与其巴结屋子里西南角的神，不如去巴结灶君司命，’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孔子说：“这两句话不对，如果得罪了上天，那么无论怎样祈祷都没用。”
【理解与思考】
奥在屋子的西南角，是一家主神的位置。灶是灶神，主管一家的饮食。当时的俗语说：奥神虽然尊贵，但是高高在上，灶神虽然不如奥神地位高，但是主管饮食事物，所以从实用主义的角度讲，献媚于奥神还不如献媚于灶神来的实惠些。奥神用来比喻国君，虽然地位崇高，但是凡事自己难以做主；灶神用来比喻权臣，各有所值，遇事容易通融。当时的世俗见解颇有些浅陋。王孙贾对孔子说这样的俗语是有讽刺孔子的意思。当时孔子在卫国多年，卫灵公对他很好，卫灵公的宠姬南子也想利用孔子，欲藉孔子之名以壮自己声势，就召见孔子。王孙贾误会孔子来卫求官，就以奥比喻南子，以灶比喻自己。他的意思是告诉孔子，你求南子，不如求我王孙贾。孔子回答说：我不这样认为。天下的至尊只有上天而已，有人做善事就赐福于他，有人做不善事就降祸于他，感应丝毫不差。顺应天理做事，自然会获得福报，如果凭自己的私心行事，悖逆了天理，就是得罪的上天。天降灾祸，谁能躲避呢？这不是向奥神和灶神祈祷就能避免的。孔子的意思是，做人要顺应天理，不但不能献媚于灶神，也不能献媚于奥神。孔子借回答此句的意思，告诉王孙贾，你说的我都懂，只不过不屑为之。
孔子此言，从容不迫，刚正不阿。一句“获罪于天，无所祷也”表现出了孔子正直的精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