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星风和你」9.09 一起参加同学聚会(一)

日月星风 和你

第九章 大人的世界

9.09 一起参加同学聚会(一)

2004年,大年初三傍晚,林渏带着陈凌飞,按照杨英转发的短信,来到了同学聚会的餐厅。还没有走到那个包房,老远就听见里面的欢声笑语,林渏心想这么大的动静,是不是四班同学都来了啊?然而服务员推开门,才发现其实并没有那么多人,只是这帮人太能闹,太能吵了。

“林渏!”“林渏!”“林渏你来了!”“哈哈,失踪的林渏回来了!”“林渏,你可来了!”“这些年都野到哪去了?”

包间里只有一张硕大的圆桌,林渏一进门,圆桌边的人几乎全部站起来朝她扑过来,拽她的,搂她的,握手的,那个热情劲儿把她身后的陈凌飞吓坏了。事后他和林渏说,你们这些同学平时都是亲热起来,这样不管不顾的么?我这个老公还在呢。可这些年少时代在同一个教室里同窗共读的人哪里管那些,一见面集体回到了十几岁,哪有什么男生女生的界限。

被摁着坐在圆桌前,林渏才看清楚一桌子都有谁:召集人王亚辉夫妻、杨晨、夏旗、赵伟夫妻、余东风、张彤、李冰清、张丽波、袁亮、夏洋、俞矅信夫妻、杨英夫妻以及林渏和丈夫。一张大圆桌挤得满满的。王亚辉招呼了服务员,要在隔壁包间再开一桌,大家一起拦住他,坚持挤在一起热闹,于是近二十个人挤在一张大圆桌上,还好桌子足够大,服务员搬来的椅子也够多。

明明俞矅信、赵伟、杨英都是从外地回风城过年的,也不知道因为赵伟和杨英平时回风城频率高和同学们联系多,还是因为今晚的聚会他们都来得比自己早,林渏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寒暄好了,总之林渏一来,就变成了话题的中心,大家七嘴八舌地谴责林渏这些年的消失,讨论她留在木城的生活,谈论她已经生了孩子做了妈妈,最后的重点落在她的形象身材上。这个说林渏你怎么做到的,生了孩子才三个月,身材恢复得像从来没有生过一样。那个说,林渏,你是顺产还是剖腹呀?母乳喂养,还是喂奶粉?林渏,你怎么还像个二十来岁的学生?你看,这脸蛋,这发型,这气质,你就打算永远这个样子了?在老同学面前,林渏永远都是伶牙俐齿,甚至会胡搅蛮缠,就算是面对五六年没有见面的老同学。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丈夫陈凌飞就坐在自己旁边,再隔两个位子,又是俞曜信夫妇。俞曜信,这是第一次和他一起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参加同学会。有时候林渏用余光能看见俞曜信的脸,和他朝自己的方向扫过来的眼神。林渏的嘴笨了,脑子反应也慢了。她不知道怎么接同学们那些玩笑和调侃的话,索性装傻,不怎么接话,对着桌子上的菜,招呼外地人陈凌飞在自己的同学聚会上不要拘谨,喜欢什么就多吃点。

其实,陈凌飞根本是个社交达人,加上他比林渏还大五岁,他大学毕业时,林渏他们还没有高考,所以林渏的这帮同学在他眼里根本就是小屁孩,他才不会拘谨。只是他天生酒量不行,加上在木城从来没有这样喝酒的聚会,而在风城,待客之道就是要把客人喝到位,从小不喜欢酒场的林渏觉得这个特别吓人。所以林渏主要担心的是这个,她就劝着丈夫先多吃点菜,省得空腹喝酒醉得快。好在陈凌飞对风城的风味比林渏本人还喜欢,坐在桌子上毫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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