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太阳高照,却不风和日丽。风在太阳下任性,发起飙来肆无忌惮,把秀发吹乱,使脚步凌乱,一张被口罩遮住的脸,始终张着笑颜,只是不被人发现。
这是一个落叶缤纷的季节,花瓣在风中翩翩起舞,美在路上真实地展现。
我觉得,落叶缤纷一词的美,不在乎落叶而在于缤纷。落叶知秋有所局限,落叶归根才是本愿。
不是所有的落叶(花瓣)都知秋,春天的落叶连夏都不知道,还谈何知秋呀。
下班路上,我被落叶缤纷感动着!
突然,霞从对面走来,她是我的邻居。我俩相见,还不等说话,就情不自禁四手相握,不管不顾,什么病毒,一概抛到脑后。
“哎呀,我好长时间没有看见你。”霞说。
“那天在平台上见过你,你忘了?我还问你家门脸房卖出去的那件事。”我说。
“那次不算,我一直都没看见你。”她说。
“你冬天也不出来呀!”
“我这段时间天天出来,也没看见你哦。”她好像不依不饶,非要把没看到我的这件事当个事来说事。
我没跟她争辩,“嗯,这段时间你是没有看见我。”我依了她,不再与她较真。
“疫情严重期间你上班了吗?”
“我在家呆了些日子,之后,开始一个星期上半天班,后来,一个星期上两个半天班,再后来就天天上班了。”
“你没看到吗?那么多单位人家都不上班。”
“我们可是一直在上班。”
就这样,为上班不上班这件事,我俩又讨论了好长时间。
完后我俩又说些其他的,说着说着,把时间说没了好些,唠嗑结束,她去街里了,我往家里去。
继续往回走,走着走着,又遇见了梅,和梅俩可没站住唠一会儿,因为她要去车站赶火车,去临市医院看她老父母,她父母在医院里过日子,医院成了她父母的家。
人老了由不得自己,把医院当家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梅的父母都住院好几个月了,这我很清楚。
唉,梅也不是小孩啦,人过半百伺候两个有病的老人,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走至家门口,在平台上看见邻居刚嫂,刚嫂上街走累了,坐在休闲椅子上歇息,我又跟刚嫂聊一会儿。
说起病毒老不断根,刚嫂说 : “这病毒老厉害了,我都不敢打比方,反正我看到过养鸡户遇见鸡瘟的场景,哎妈呀,那可是一个惨。”
她隔着口罩一边说一边手比划,“只见一只鸡倒下,刷刷刷,其它的鸡都一个个跟着倒下,最后是整片鸡全倒下,可吓人了。”
我觉得,刚嫂有声有色的比喻,真的不是吓人,而是叫人尽快警醒。
我仿佛看到挪亚方舟就停在那里,MY来临,我们世人呀,都进去吧,还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