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栏江印象》

胡自德

      附近有美景，何必行远处。

    国庆长假，原本是想去外地旅行的，看了朋友圈易学好友震乾的文章后，便萌生了在周边寻找旅游目的地的想法。“牛栏江”便在脑海里首先闪现出来，这是一个多年想去而又未去成的地方。对牛栏江早有耳闻，2003年参加毕节报社和威宁报社联合组织的“徒步可渡河”行动，就有另一对人马去了牛栏江，那一次与机遇擦肩而过。最近有想去牛栏江的愿望，是看到“文学贵州”公众号上一篇关于牛栏江的散文，让我有了想去一睹牛栏江神秘面纱的冲动。为此，呼朋唤友，多方打听了去牛栏江的路线，终于在国庆假期得以成行。

    牛栏江的美，在于她的原汁原味，不加修饰。在于她远离城市的喧闹，默默的静躺在大山深处。

      整个牛栏江流域，蜿蜒盘旋数百公里，唯有斗古镇中关村地带的地形地貌与众不同。据当地的老百姓介绍，这也正是每年都会有许多县内外的文人骚客前来收集创作素材的原因。大家都想以自己的方式，记录下牛栏江的美，并把这种美通过各自的渠道向外传播出去。见证大自然的神奇与魅力。

      从高处眺望，连绵起伏的大山深处，一条条山脉纵情往山下移动着她光满力量的步伐，到了江边嘎然而止。裸露的岩头镶嵌着红色的石块，一排排矗立在江边，雄距在牛栏江两岸，千百年来，她们以唇齿相依的姿态、友好协商的诚恳默默的守护着牛栏江，看着牛栏江清澈的江水静静的流淌。一条不大的江河，将这里的地质形态切割成深深的峡谷，从此，这里有了曲径深幽的气质，成了滇东北和黔西北的交界，也便有了云贵两省在乌蒙深处传诵多年的友谊故事。牛栏江以她独特的方式，成了江两岸群众联系的桥梁和纽带。

    在没有去牛栏江之前，是想以徒步的方式去亲身体验的，也曾计划以探秘牛栏江为题写一篇游记。无奈时间不允许，只是以匆匆的脚步走向一个个山头，从不同的角度见证牛栏江的雄奇险俊，所以，就以牛栏江印象为题草草的记录了，未作深入的考察、体验，留下了一些遗憾。也许这也如人生，有所遗憾，才是最真实的美，才有今后再去旅行的冲动和意愿。加之我也是一个习惯于满足的人，仅仅是这些表皮上的了解，也足以让我在朋友面前炫耀一翻，也足以让我体会的旅行的无穷快乐，足以让我亲近大自然，释放久居城市的种种烦恼和压抑，舒缓自已的心灵。也足以让我感受到大自然的色彩斑斓，精雕细酌，远远高于人类自身的智慧和力量。

      由于是枯水季节，牛栏江的气势稍有逊色，但这丝毫不影响牛栏江的江水毫无怨言的流淌，她这种不以物喜，不以已悲的心态，也如久居牛栏江边生活的老百姓，多年来养成一种耐得住寂寞，守得住清贫的心态。在自已的一亩三分地里，默默的耕耘，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享受着自已的安宁与幸福。虽然近年有许多老百姓已搬往山顶或县城，但他们一有时间，仍念念不忘自已的老窝，常常回来寻找从前的记忆，不忘喝上一口牛栏江的水，不忘吃上一顿白条鱼的美味，不忘站在山的这头向峡谷对岸大声呐喊，欣赏自已的声音在山谷久久回响而露出满意的憨笑。

      从中关村上来，找了一个老乡家填饱了肚子，经过短暂的休息，全身又有了力气，于是从半山腰岔路走向另一个山头。刚进村口，便遇一位从毕节远道而来网名叫木子的摄影爱好者，她是想去取牛栏江大回湾的美景，因松树林太大而迷路而被迫返回的，打听我们的目的后，又和我们一道前往牛栏江的江边山头。此时，天空却下起了小雨，大家都有些打退堂鼓，在我的一再鼓励下，又继续往前行进。我说，很多事贵在坚持，既然认定了，选择了，哪怕刮风下雨，哪怕坎坎坷坷，也要坚定的走下去。机会难得，即使淋湿全身，也要一暏牛拦江的风采。这可能是很多人盼之不来的，雨中欣赏牛栏江大峡谷一定别有一翻情趣。其实，人生不也是如此吗，哪有一马平川的道路，哪有一帆风顺的人生，有人人，有些事，当你多年以后回头再忆，恰恰这些苦难的经历往往在自已的回忆中能留下深刻的的印记。郁郁葱葱的松树林里，依稀可分辨出一条游人走过的小路，说实话真的一不小心便会迷失在森林里，但只要锁定一个目标，一个方向，纵使没有路，也可走出一条来。一路上不时有青色的石块露出地面，隐藏在青黄的草丛中，成了一道风景点缀着有些寂莫且单调的时空。裤子已被草丛的露水完全打湿，但丝毫不影响我们前行的意志。近了，近了，穿过松树林，隐隐约约可见到对面青赤相间的岩石山头，也仿佛听到了牛栏江奔滕的脚步声，这时的我们，反而放缓了脚步，留恋起在草丛里徒步的快乐。光线渐渐亮了起来，我们已经走出了这片树林，小心翼翼的走到山涯边，顾不了行走的劳困，拿出相机，纷纷拍下眼前的美景。顺着笔直的悬崖往下看，一条奔腾的江河婉如一条玉带，拥抱着牛栏江畔雄奇险俊的山脉，亲密的倾诉着，欢快的向远方流去。队友们站在崖边，做着不同的姿势，互相为对方拍下最美丽的时刻。看得出，大家都有些依依不舍，都想多看一眼大峡谷壮丽的风光，都想探秘大自然鬼斧神工的雕刻，让牛栏江这么洒脱，这么任性，可惜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们不得沿路返回。我和新认识的木子也互相加了微信，请她回毕节后，一定把她用高档相机拍出的照片传几张给我，给我的散文配上几幅漂亮的图片。

        这个长假，我没有去远方。从牛栏江畔一路走来，却感觉过得很充实。

      有机会，我还会亲自下到江底走一趟，不让旅途留下遗憾。也好真正领略牛栏江的神奇。

    牛栏江之行，虽然时间短暂，却让我能真正将人生的一些烦恼，困惑和杂念抛弃，重新鼓起对生活的信心和勇气！

    这，不也是牛栏江之行的收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