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解封之后,这个周末,我决定送走喂养了快两个月的小鸡小鸭。和女儿商量了很久,因为小鸡小鸭一天天长大,已经不适合在楼上生活了,家里的味太大了,又不敢让它们在楼道里生活,怕有猫或者黄鼠狼什么的。
后来经过开导,女儿还是点头同意送到乡下奶奶家喂养,同时送过去的还有两只喂养了两年的鹦鹉。
最难过的是我的女儿。她一晚上都没有睡好,非常落寞。昨天给奶奶打电话,反复叮嘱一定要好好喂养它们。说放了暑假就回去看它们。还说这是城里长大的小鸡小鸭,别和乡下的混在一起睡。奶奶一一答应着。
这两个月,她因为喂养小鸡小鸭都快成了小区的明星了。谁见了她,都会问一句:你的小鸡小鸭呢。
年后带着女儿去鱼鸟市场,有一个卖小鸭仔的人跟前围绕着一群小朋友。女儿也过去看一群黄色的毛绒绒的小鸭仔在筐子里嘎嘎的伸着脖子叫。
太惹人怜了。
经不住她的央求,我花了15块钱买了一对鸭仔,卖主又赠给我一只黄色的小鸡仔。
三个小可爱就这样成为了女儿的小伙伴。
女儿每天早上都要给它们喂食,和它们聊天;她自称是它们的妈妈,让它们在阳台上散步、喝水。
后来不知为什么死了一只小鸭。
剩下的一只小鸡和小鸭也就成了好朋友,它们相依为命。
动物很听懂人的话;而人却听不懂它们在聊什么。
有一天早上,我放开阳台上笼子里的它们,让它们出来散散心,结果小鸡唧唧喳喳叫着、神奇十足、大摇大摆地进了客厅,还很理直气壮地拉了一泡。
我立马高声地训斥它:给你脸了是吧?你还拉到屋里来!滚出去。
小鸡立马被我撵着跑到阳台。从此再也不敢到屋里来。
小鸡不敢进来,小鸭子自然更不敢。它们乖乖在阳台上散步,晒太阳。
济南小区被封控的日子,先生和女儿每天带它们去楼下草地挖蚯蚓给它们吃。上午出去玩一次,下午出去玩一次。
每一次都有男女老少围观。
围观最多的是小朋友们。有一天小鸭子的腿不知道被哪个小朋友踩断了。
小鸭子不能动了。
平时出来玩都是小鸡在前,小鸭紧随其后。两个边走边聊。不会走散,也不会走远。
现在鸭子不能走路了。
于是,每次下去玩、小鸡也不走了。它们在固定的地方聊天,不再散步。
小区打扫卫生的大哥看到小鸭子不能走路了,他抓起小鸭子,他摸了摸小鸭子的腿,让我女儿找个布条,他一道一道给小鸭子绑起来,说这样恢复的快些。
姥姥会正骨,估计姥姥看到小鸭子受伤也会这么做的。
小鸭子果然很快就又可以走路了。
动物的自愈能力确实很强。
它又和小鸡一起一前一后的觅食了。依然是边走边聊的模式。
我想到一个“鸡同鸭讲”的成语。事实证明,不是人们理解的它们不会沟通。
楼上有养狗的人也不栓绳了,狗看到小鸡小鸭挺和谐的样子,就要吠几声吓唬小鸡小鸭。我闺女就大声地呵斥狗狗:走开,你算老几,也来这里叫唤。
狗狗不甘心地看着小鸡小鸭被呵护,它不情愿地走开。
小区居民都有自己的宠物,马上成了动物园了。
随着小鸡小鸭的长大,阳台上开始有味了。每天早上天一亮它们就叽叽喳喳地叫醒我。有时候太烦人了。
先生每天早上起来清理阳台卫生,他给小鸡小鸭喂食,打扫卫生。像个高级保姆边打扫边叨叨。
每一次喂完它们,都会说:它们太饿了,给多少它们就吃多少。
言外之意就是说我没有让它们吃饱呗。
我又不是后妈!我花钱买的鸡鸭,我能虐待它们?!
对于先生的这种说辞,我懒得和他辩论。
小鸡小鸭今天就坐专车开启乡下生活模式了。我把它们的粮食都装好一起带回去,也担心它们不适应乡下生活。我估计闺女也有这方面的担心,只是她不太会表达。
它们被送走了,以后家里有了剩饭剩菜只能当垃圾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