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小D的时候,她穿着白色裙子,头发高高扎起的丸子头。我跟她打了个招呼,坐在了她的对面。依旧是那明显的锁骨,我跟她吐槽了一句:“卧槽,你怎么还是那么瘦。”
我们各自点了一杯饮品,外加一份可爱的糯米甜点。然后我们开始侃侃而谈起来。
小D是我的好友兼闺蜜,她不是我朋友中认识的时间最长的一个,却是我最无话不说的一个“损友”。在我形象中,这是一个既高冷又逗逼的学霸。
交谈最多的,便是她的情感故事。她的第二段恋爱,是大学里,同班的一个男生。奈何,现实版的异地距离。这里说的异地,是他们虽然同班,却是一个南方,一个北方。
当然,恋爱中的人,其实不会那么理智去考虑距离问题,恋爱本身一开始就没有那么复杂。
这段我们不是很看好的恋爱,就这样经过了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小情侣之间吵吵闹闹终究是正常的,可是,期间他们也闹过几次分手,最终还是分不开。
分不开,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感情的依赖。用她的话说,他们就是一个整体,很难离开对方了。感情里,庆幸的是,彼此相爱;不幸的是,一个在美好的规划着双方的未来,另一个已经开始准备开口说分手。当然,其中有很多原因,除了不够爱,可能就是距离问题了。
横跨了中国的南北,大抵上,有可能面临一毕业就分手的尴尬情况。最糟糕的是,两个人都有预想到。
我说:“我觉得小R(小D的男朋友)没有一开始那么对你好了,你们会不会是时间久了感情腻了,做什么都不如一开始对你那样耐着性子,信誓旦旦。”小D说:“我能感觉到他离不开我,电话里说分手的时候他也哭了,谈分手只是都觉得以后毕业就可能因为距离问题而分开,或早或晚。除非有一个让步去对方的城市,然而家庭会反对不是?而现在感情已经不如之前一般了,他没有再给我信心让我可以坚定去跟随他的脚步。”
有可能,感情里遇到问题,我们会选择逃避,或许因为心智不够成熟可以坚定的走着。有人会说,这根本不爱,哪来的分这么清。有没有感情终究是当事人说了算,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旁观者虽然看得透,却怎么也体悟不了。
也许,当初,他们在操场许下的承诺是真的,那些斑驳的时光里彼此也曾经相拥着,熠熠生辉,感情是真的,付出也是真的,所有情绪的袒露也是真的。可是,回不去也是真的。
感情里最怕斤斤计较,输赢对错也并非那么重要,输了你赢了世界又如何。
小D说:“经历这么多次分分合合,开始学会很多,看开很多,如果非得分开,不是不爱,只是,该是时候走了。一个人去曾经说好的一起去的地方,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吃饭。”我想起了那天微博上她的照片,嘴角上扬却尤为心酸,那个时候我们通过电话,漫游长途外加瑟瑟寒风,我在楼道口听着另一座城市的她无尽的委屈和难受,突然觉得想给她一个拥抱。
或许有些路,总得自己走;有些情感,总得自己经历。所有出现和发生的人和事,不是无缘无故,而是或多或少,给成长带来些许体验和感悟。而收获了什么,失去了什么,倒愿意归结成定数;想到的和想不到的,意料之中的和意料之外的,其实都是未知。
小D喝完最后一口“山楂树之恋”,说了一句:“现在也不想那么多了,过好每一天,走好每一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了。”
我是这段感情的见证者,从不看好到开始支持到最后又一次态度改变。所有的想法只希望自己的好友在感情上可以少受一点伤害。
但后来我才渐渐清楚和明了,最说不清道不明的是感情,它可能真的不是x+y的方程式,没有所谓的答案。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去经历了,在心里给自己一个结果。其他的多说无益。也许,合适真的比喜欢重要。
我们曾爱过,想到就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