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暑假,我们带女儿去了敦煌的鸣沙山,骑了几公里的骆驼到一望无际的大沙漠看日出。她兴奋不已,当时就提出一定要骑马看看大草原。其实,这也是我和爱人多年的心愿。
今年7月底,适逢爱人要到呼和浩特开一个学术会议,我们一家就借此机会成行了。刚到呼市,听的士司机说,今年草原的草应长得很好,会有半人高吧。往年这个时侯雨水很少,今年不一样,前一段时间持续下了暴雨。这我相信,因为前几天我在新闻联播中已看到,西北罕见地持续下暴雨,甘肃、延安等地有许多民房及革命文物被水冲毁,呼和浩特市街道都水流成河了。我暗自庆幸,这次的机会真好。心里充满着期待。
呼市人说的草原是指希拉穆仁大草原。听说希拉穆仁大草原是典型的高原草场,每当夏秋时节绿草如茵,鲜花遍地。迷人的美景使人心旷神怡。羊、马、牛、驼,一群群,一片片,或疾驰,或漫游,象彩霞在天际飘动,也像仙女撒下的珍珠、玛瑙,落在银链般的希拉穆仁河两岸。来到美丽的希拉穆仁草原,或骑金驼漫步或乘骏马奔驰,或登高远眺,草原的美景将像一个神奇的梦,回味无穷。
30号早晨,天气晴朗,我们乘坐汽车从呼市出发,向北穿越阴山山脉,饱览阴山胜景后我就在车上睡着了。大概2个小时后车停下来了,我也醒了,原来已到目的地。睁开眼晴,突然置身于辽阔的大草原,我异常兴奋。
我登过高山,趟过沙漠,游过大海,都是一种壮观开阔的境界,都是从不同的角度感受自然的伟大,体念天人之间的关系。草原的体念,这还是第一次。不禁想起古民歌 “敕勒川,阴山下。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如今真正置身阴山下的大草原,体念到了其何等的壮阔雄伟。我们走到高处,环顾四野,草原无边无际,一片茫茫。蔚蓝的天空就像奇大无比的圆顶毡帐将整个大草原笼罩起来。远处的远处就是天边。阔大恢宏的意境,让我不禁对着天空大声呼唤,尽情放纵自已。我们骑上马,自已牵着马的缰绳,开始小心翼翼地在草原上行走。在蔚蓝的天空下,在如此开阔的草原上,我们的内心逐渐躁动起来。返回的路上,我们并不满足慢步行走。马儿好象也知道我们的心情,开始快步起来。于是我们就兴奋起来了。马儿在我们兴奋的叫喊声的催促下,开始飞跑起来,你追我赶。好不热闹,好不惬意。这就是快马加鞭,这就是自由驰骋,这就是快乐的大草原!
快乐之余,不免有些感慨。草原上,除了我们这些游客,不见牧民,不见牛羊群。古人云“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如今仍是“天苍苍,野茫茫”。就是“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情景已经不再了。可以想象到,当年这里水草丰盛,牛群羊群统统隐没在那绿色的海洋里。只有当一阵清风吹过,草浪动荡起伏,在牧草低伏下去的地方,才有牛羊闪现出来,整个草原充满勃勃生机。
如今的草原荒漠化严重,只有几厘米高的草,根本看不到那个五十多岁的士司机所说的有半人高的草了。或许是他这些年没来过,不知道草原的变化,凭着前几十年的经验说的,或许他说的那么高草是单指保护区的。我们见到的希拉穆仁河,其实仅相当于我们南方的一条小溪那么宽了。这也许是它的源头吧?我只能这么想。所谓的保护区,大概就是保护希拉穆仁河的源头。这个我没有考证。希拉穆仁河如果消失,那草原也将不复存在啦!草原荒漠化,原因应该很多,可能有自然的因素,但可能更多的是人的原因。好在人们已经意识到了,并开始有所动作,我们期待着希拉穆仁草原美好的未来!